喝了口茶,将口中的点心送下去,自我调侃着:“再不给我饭吃的话,就算我答应嫁你,恐怕你也只能娶一具尸体回去了!”

看着三个女人被气得脸呈猪肝色,但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那种感觉还真的痛快的酣畅淋漓。

老皇帝看着一直在坐位上忙碌的冷夜月,亦笑着问道:“月儿准备了什么朕也是很好奇。”

上官煜澈唇角噙着宠溺的笑意:稍后容我解释可好?

“辰哥哥……”

慕容元烨摇摇头,无奈的叹息道:“看来慕容辰那小子是真不喜欢他爹当初死乞白赖为他求来的这个王妃啊!”

上官煜澈完全无视两人想要探究他态度的迫切心情,只是淡淡的道:“光天化日,你们两个大摇大摆来我睿王府,就不怕被皇上的眼线盯上?”

赵掌柜想要开口提醒时正好接触到澈公子警告的眼神,只能生生将已到嗓子眼儿的话重新吞了回去。

新婚之夜,某女将一纸所谓的契约书拍在桌上:“来,签字画押!”

瞠目结舌的冷夜月尴尬的随意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做为一个现代人,让她适应这种人分三六九等的观念还真是挺困难,尤其是这种随时都要接受别人跪拜的礼遇真是让她吃不消。

“你们都是上官煜澈派来的?”同样的,做为一个现代人,她丝毫不觉得直呼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件多奇怪的事情,起名字就是给人叫的,要不然是要刻在牌位上日夜供起来吗?

可是对于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直呼王爷名讳,那嬷嬷明显是被惊吓的不轻。

不过想起管家交待过,对郡主定然要像对王爷一样尊重,便可想而知郡主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了。

所以她依然不改恭敬的态度,欠身答道:“奴婢们都是王爷派来伺候郡主的。”

说着一一介绍,这些人当中,生活起居各方面都一应倶全,甚至连归云阁的厨娘都在其中。

嬷嬷随后自我介绍道:“老奴夫家姓刘。”

冷夜月了然的问道:“刘嬷嬷,你家王爷可有何交待?”

刘嬷嬷道:“王爷有命,以后郡主就是我们的主子,一切听凭郡主吩咐。”

既然他这么大方送来了,她自然没有必要矫情着给退回去再花钱出去买,于是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们便留在我这里吧!”

正说着一个眉清目秀,身形高挑的丫鬟上前请示道:“郡主,是先用膳还是沐浴?”

冷夜月记得刘嬷嬷说这丫头是近身伺候她的,名唤秋晴。

跟年幼的青蓝比起来,这个目测各方面尚处于发育期的丫头的确看起来成熟可靠许多。

此时的冷夜月不得不佩服上官煜澈的观察力,也因他不露声色的替她安排好一切而心生些许感动。

想到刚刚在他面前胡吃海塞的那些尚未消化,于是淡淡的道:“先沐浴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说着便躬身退开了。

一旁的冷思瑶看上官煜澈对冷夜月竟用心至如此地步,再想到慕容辰对自己的态度,自怨自艾的情绪油然而生。

想想归云阁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吗?就算是京都中的达官显贵也不是日日都能去那里用膳。

可御王为了冷夜月竟然将归云阁中的厨娘都给差遣了过来!

所有的关注、所有的荣宠都应该是集于她一身的,可是因为有冷夜月的存在,她却只能成为那个无关重要的陪衬!

如此想着,心中对冷夜月的怨恨也就更甚了,甚至能让冷夜月清楚的察觉到她内心散发出的阴暗。

但她只是回头淡淡的问了句:“妹妹可还有事?”若是没事的话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姐实在没功夫搭理你。

对于她明显表现出的逐客之意,冷思瑶尴尬的眼角抽了抽,却不得不维持着一贯的高姿态:“如此妹妹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出了翠竹院,对于没能给冷夜月难堪而心有不甘的忆柳完全忽视了冷思瑶满面的怒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郡主也真是的,难不成咱们府中没人了吗?要御王府中的人进府来伺候着,不是摆明了要告诉所有人夫人苛待了她吗?若此事传扬了出去的话,咱们睿王府的颜面还要不要?夫人日后又该当如何自处?”

她是二小姐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日后是定要随二小姐嫁入晋王府中的,凭她的容貌和手段以及二小姐对她的信任,应该很快就会成为通房,然后被抬为姨娘。

可是昨日郡主有意为难于她,额头那还在隐隐做痛的伤口若是留下难看疤痕的话,那么晋王殿下还会看上她吗?

所以今日在得知御王府差来来府中时,她就第一时间告之了二小姐,原本是想着能让二小姐有个由头好好羞辱郡主一番,也好解她心中之气,可不曾想却是二小姐给弄了个灰头土脸。

“还用你这个奴才来提醒我?”憋了满肚子火气的冷思瑶抬脚就踹在忆柳的小腿上:“难不成你也和冷夜月那个蠢货一样不将本小姐放在眼里?”

“奴婢不敢!”忆柳完全顾不得疼,胆战心惊的跪在冷思瑶脚下:“奴婢是替夫人和二小姐担忧,是奴婢失了本分,是奴婢该死。”

“起来吧!”毕竟是自己平日得看重的丫头,加之那一脚也让心中的怒气发泄了不少,只是冷冷的道:“可是现在有御王为她撑腰,我区区一个庶女如何能奈何得了她?”

“若是御王不肯为郡主撑腰了呢?”忆柳意味深长的问道。

冷思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说得轻巧!就凭我们如何左右得了御王的决定?”

祖母也说定然不会让冷夜月嫁于御王,可是说起来容易,究竟要如何做到却是全无对策。

忆柳垂下眼眸,绞在一起的双手一如她内心般纠结,最后终下了决心般懦懦的道:“表小姐好像是心系于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