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想了想,伸手在他脑门上崩了一下,馒头立刻疼的龇牙咧嘴刚想还回去又不舍得打,“你干嘛打我?”

“嗯,把她带回来!”

清晨,夏侯容夜闭着眸子听着屋内的动作,有人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又仔细的盖上一只碗保温,然后走到床边看了片刻,便轻轻走出房门,临走还细心的关好房门。

让她再睡会儿,离家的那些日子,肯定没好好休息。到家了,让她好生歇着,时间还早呢,我等一会儿便是。

唐柒的表情错愕,片刻后扯出一抹牵强笑容,“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明明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没事了对不对?”

那张脸,越看越是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夏侯容夜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他身上的‘嫁衣’虽然已经换过岳华的血但并没有立刻完全解开,只是当他的薄唇贴在唐柒的额头上时,夏侯容夜突然觉得身子没有那么疼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夏侯容夜看着唐柒,他没有安慰过人,他也晓得唐柒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安慰,因为他知道有一天今日的种种她一定会还给幕后真凶。

背后的脚步声缓慢极轻,唐柒眉头紧拧,不转头她也知道是野兽,因为她从红衣的眸子里看到了一只迈着优雅缓慢步伐的老虎,顿时身上冷汗直流。因为不能下毒,唐柒也索性不带毒药,反正自己的武功自保还是可以的。

唐浅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还是说,你想让我和她斗法?然后,你来坐收渔翁之利?”

红衣被逗笑了,只是一个浅笑却用尽了他周身的气力,夏侯容夜闭了闭眸子,“这是哪里?”

黑衣男人却再次笑开,仰首盯着那一轮清冷依旧的明月,“这世上,还有你刘西不晓得事情?”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罢了,若是今日我这般问阿柒,她定会老老实实回答我。”

一口气说完,大汉看着老大,只见老大突然坐直身子像是愣住了一样,而后又突然哈哈大笑,“好,好一个贼赃嫁祸,好一个阴险的女子。告诉寨里的兄弟,连夜搬离这里,这虎狼寨是待不下去了。”

唐柒眉头紧拧,这些人的身上带着浓厚的杀气,即便是杜子阳也感受到了。百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个个手握利剑,红衣的眸子轻眯,“相公,看来你的命很值钱啊。”

“施主,来错了,却也对了。”

唐柒摇摇头,“薇儿姐姐,这话,阿柒只说与你听,宁为农家妇,不嫁朝堂君。阿柒是不会嫁给天哥哥的。”

等唐柒回过神来的时候桶内又多了一个人,之间红衣那厮安然若素的捧起一捧水浇在自己的肩头。蒸腾的热气中那张倾世容颜愈加妖娆,笑意浅浅,一双含情桃花眸懒懒的从她身上扫过。

马蹄南去人北望

原本压抑怒火的男人不自觉身子前倾,眉眼舒展,“哦?唐家阿浅,你当真识的此物?”

一舞毕,满堂喝彩,唐柒随着大流鼓掌。唐浅不动声色的将几个人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视线落在高位上的某个人时,脸色微红低下头佯装喝茶,却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蔓延。

唐华面色不佳,倒是唐柒却喜笑颜开,“谢主隆恩,臣女接旨。”这旨意是颁给唐柒的,直接略过唐华,也意味着这场婚礼就算是唐华极力反对也无用。送走太监刘西,唐华引着唐柒进了书房。

女人突然笑的妖娆魅惑,唐柒看的有些呆了,红唇轻启慵懒沙哑,“既然相公如此不确定,奴家就代相公查看一番,也好定了你的心!”红衣头一低,那张绝美的容颜便覆在了唐柒的小脸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都忘了推开身上的女人,淡淡的体香顺着鼻息窜入袭到她的四肢百骸,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舌头灵活的在她口中侵袭占领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领地和呼吸!

“我”凤九天突然哽住了,双手紧握成拳,却是良久无言。他会吗?会吗?凤九天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

轻尘委屈的盯着自家小姐,唐浅无奈道,“唐柒为人直爽心直口快,是个藏不住话的自然也不晓得那些话会让我受到更多的责备,方才我是故意引爹责备,想要试探一番唐柒,她若是找借口为我掩饰,那么,她便不是从前的唐柒了。”

红衣坐在原位转着手里杯子,懒懒垂眸盯着地上毕恭毕敬跪着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吹着杯中茶叶。

轻尘一知半解,“小姐的意思是,现在的唐柒,依然是从前的唐柒?”

“别多事。”淡淡的三个字清冷幽然,却让唐华冷汗直流,毕竟是官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他自然知道主上指的是什么,头埋得更低。“主上,小女愚拙,还请主上高抬贵手。”

“相公日后唤奴家娘子就是了。”

神医和毒医从祖师爷仙逝之后就不曾停止过争天下第一以及对方手里半部《医蛊传》的斗争,神医传人每代只能有一个,而毒医却可以有很多,但是无论是神医还是毒医,若想学的《医蛊传》的医术和毒术就必须被种下‘冰蛊’。

“娘子可知三从四德?”

“相公,奴家还没说名字呢!”被扯着手的唐小七想走也走不了,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我喜欢男的,男的。”

黑衣少年的眼神犀利,言语毫不留情,“若是你足够强大,别说上百个黑衣人,便是上千个上万个又何妨?杜子阳,这一切,都怪你太过弱小,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你,谈何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