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子传被陈甯勾引得渐渐失了分寸,这幅对他全身接纳的温柔姿态让他只想操得狠些再狠些。包裹的肠腔像一间逼仄狭窄的温室,湿热、温暖、以千千万似水柔情包裹他的横冲直撞。他越动越快,越操越狠,每次抽出只留一个,顶送时却恨不得将两颗蛋也塞进陈甯屁股里,而陈甯抱着他的肩膀,除了他的名字什么也叫不出来,一声又一声小传在耳边回荡,像古老的情歌传唱无数个朝代,经久不息,世世代代。

正常人都会这样推拒,陈甯是演员,有自己的本分,哪敢领这么大的面子去“看着”一名导演,但话音一落,严煜脸上的神色却骤然微妙起来,似是有些惊讶,甚至还有些好奇。

剧组预算没有余钱再雇陈甯这么大牌一演技顾问了,沈枢和严煜商量了一番,决定自掏腰包,给陈甯两百万,请人跟组指导几位小演员。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陈甯也不好推脱,他本身就没什么事儿干,《人心不古》的宣传也要等到十月,便接受了这强加的工作,正式成为《越洋》四剧组的演技指导。

但陈甯原来没怨过辜子传这些,现在也不会加恨。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资质,远不是能与辜子传比肩的水平。他的确想过,如果自己更聪明一点,跟得上辜子传一点,他们大概是能走得更远的,但平心而论,拆散他们的,从来也不是这些不是吗。

“操我……”肠肉跟着手指一齐翻出来,窝成艳红色的,陈甯缩了缩屁股,那圈嫩肉又挤回去,恢复如初的紧绷。

指尖还未摸上穴口,就从嘴巴里猛地抽了出来、辜子传将陈甯从身下拎起来,翻身压倒在床。

不需要婚礼,甚至可以没有誓言,陈甯想,大约就是一个清晨,他睁开眼,然后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个细细的戒圈。

他吼得没头没脑,正要踏回卧室,却又被辜子传叫住:“陈甯!”

那手势是辜子传自创的,代表开拍前的踩点和走位,陈甯看一眼就明白,转身敲了下王飞文的头,“要去走位了,不许再叽叽喳喳,赶快给我进入角色!”

“宝贝儿,起好早啊。”沈枢穿一双人字拖,一件超大的印花t恤,一边说一边还打了个哈欠。

“我会拍的。”陈甯也闷了一口酒:“都是成年人,散个伙也不至于绕道走。我喜欢这个角色,也想参与《越洋》,我不至于。”

辜子传甩下剧本,再也不看陈甯,他转过身,往片场外走,“全体休息三十分钟!”

开了十来分钟,终于开到摄影棚。严煜似乎还有事,送他们到了门口,就转头开去别处,陈甯先跳下了车,回过头,就看见沈枢自然地把头凑到前座,和严煜轻轻碰了碰嘴唇,然后他开心地笑了笑,摸了摸严煜的耳朵,又捏了捏严煜的手。

陈甯心里装了这件事,便跟当年的导师取得了联系,他毕业多年,已经不能再拿本校免推生的名额了。他看了要考的科目,只有思想政治和英语需要准备,正开始准备复习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但这些工作周期性短,至多忙活两三天也完事了,他闲在家里,每天六点钟起床,赶着朝阳去菜市场,和老太太们讨价还价,买最新鲜的时蔬。没和任何人说,陈甯偷偷在小红书上开了一个号,每天发一道菜,分享全素食料理。

二十日不见辜子传,陈甯看见人,心里还是颤了颤。辜子传头发长了,还蓄起了须,络腮胡茬覆盖小半张脸颊,穿着黑色的毛衣,看起来生人勿进。

有些人用英文,有些人则用母语,他都听不太明白,但还是认真地辨认每一句发音。

六点钟,陈甯和辜子传在酒店大堂聚首,辜子传穿的和他差不多,也是白衬衫、黑色领结和西装,他看见陈甯,连点头都不屑,便径直往外走,陈甯也无所谓,跟着辜子传上了车。

“有一就有二。”陈甯说完,把盘子朝辜子传推了推,“你吃吧。”

雪白的桌布上,是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陈甯用手指拨了拨花瓣,下一秒,就被辜子传捉住了手。

陈妈妈很少言辞尖锐地说话,但既然讲到这个地步,也似乎不用再留什么情面,“你是我的儿子,你心里想什么,妈妈都知道。再喜欢一个人,十年,二十年,你付出的也已经够多了。妈妈没让你跟小传分道扬镳,你们永远都是彼此的好兄弟,这一点没让你改。但我自己宝贝到大的儿子,才华,能力,都不比别人差,凭什么说出来,就成了个给别人拉皮条儿的!”

“什么时候回来?”他声音弱下去,“等你吃午饭吗?”

硬皮大橘子:那辜导说要给她角色也……

电话里的声音陈甯也能听见,人音在电流的干扰下失了真,盖过起伏下坐的微妙声响,仿佛要消磨掉这场,最后的一点缠绵。

海航直达的航班一周只有三次,陈甯没有买到合适的机票,只能和辜子传坐土耳其航空,在伊斯坦布尔转机。

“腿被操软了?”辜子传掰过他的下巴,“还是屁股疼?”

“好吃吗?”辜子传抵着他的额头,“我的好吃自己的好吃?”

陈甯洗了半个多小时,全程没让辜子传动手。洗碗机放满了,他蹲下身,最后检查一遍,把肥皂放进凹槽里,起身,毛衣往上又缩了一截。

下午五点,第一轮年夜饭准时开席。陈家一张八仙桌,坐六口人,两个小家,十道佳肴。

陈甯闭上嘴,把精液吃进去了。

陈甯屁股一缩,那精液就弹回去,糊在红肿紧缩的褶皱上,白白的一点。

他抬手,抹掉辜子传额顶的汗。

“没。”辜子传拧开护手霜的盖子,兀自捉过他的手,给他挤了一坨到手背上,“我打车来的。”

陈甯爸妈给他在中戏旁边买了座一室一厅的公寓,陈甯本来去得很少,大四这一年,却买了不少家具,装了投影仪,又给辜子传一把钥匙,方便这人没事儿就去看电影。

“其实现在听起来,都很好玩儿似的,但你们当初每天东奔西走地拍片,肯定特别地辛苦。”记者听陈甯说起辜子传初次执镜的往事,很是兴致勃勃,“那……被换掉演员的那个角色,最后就辜导自己演了,对吧?”

小传:你以后怎么想的?想当演员?还是明星?

大学前那个暑假,陈甯哪里也没有去,待在家里,陪辜子传看了一个夏天的电影。

陈甯:“其实……也就是那个宣传片之后,才有了这个想法。”

记者:“但是您对镜头的把控,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辜子传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我?”

酒店的暖气很足,但陈甯仍觉得很冷。他裹在被子里,用被角当拭泪的纸巾,脑子里一幕又一幕,都是小时候的光景:

“陈甯?你怎么有辜导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