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饭,程小花就被她的主人抱起来撸毛。这是它是享受的时候,猫眼眯着,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糯糯的猫叫。

大家不敢掉以轻心,紧紧地抓紧着能抓到的东西,心免不小心就被巅出船去。

景殊说:“本君又没说错。他的猫确实是死了,魂都被勾走了。不信你去问常小白,这一片都是她在负责。”

程小花扛着床被子瞬间零乱了,“不是我,真不是……”

“你说我不知礼?”景殊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米八的个子足足高出许永平大半个头。

许永平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了,“你的脚搁在这儿让人怎么吃饭?”

人家把猫狗当亲人,当朋友,当精神寄托。

但是也不知道是地府司对他们驻扎在人间的后勤管得不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于馄饨的销量并没有太严格的监管。作为店长的景殊又显然是很不上心,连着两天翘班不归。

主人很喜欢它不光给它吃,给它家,还总喜欢和它聊天。他相好的姑娘一进了城,就不再给他回信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他理想的那所大学在城里务工的父亲摔伤了,再也不能做重活了等等……

程小花:“……”所以我刚才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叮叮铃铃……”有清脆的铃声忽然响起,是程小花一手抓住赵美美防止她被拖下水,一手抓住脖间的铃铛坠子拼命地摇着。

“嗯。”景殊头也不抬地专注着游戏。

王奇说:“我会,我在家打过渔!”

当年李春秀骑车时磕掉了一颗雅,她舍不得装假牙,就一直豁着。

[任务提示:由于系统感应到附近有冤魂徘徊,已影响到当居民的安危。]

景殊脸色一沉,眸中射出一抹寒光:“你是想让本君出卖色相?”

二胖说:“齐了!就不是个电棍吗,我早就买好了。到时候,往这铁笼子上一放,滋——要不了几秒,全他妈干翻!”

程小花又过去劲了许永平几句,让他好好回家休息休息,等明天再找。反正找几天找不到了,他就会以为是被别人抱走养了。总比死了的强。

景殊一看手机上的电量果然只剩下10%。他最近迷上了打手游,手机电池又不耐用。于是在程小花的连推带拉下,不情不愿的给一介凡人让了座。

程小花又继续说:“刚才我杯子自己飞到我面前了!撞了我的头,还洒了一床的水。”

钱丽拽着他不放,“你别去船尾,浪这么急,万一你掉下去了怎么办呀!”

常小白和阿房走后,第二位客人,是个二十五六左右的男人。瘦高个,留着长发,长发还挽成了个古朴的髻。穿着身青灰色的古装衣服,脚下踩了双样子老旧的布鞋。手里拿了把纸扇,在明明有些清冷的深夜,他还在不住地摇着扇子,叫人看着莫名地觉得有些发冷。

景殊瞄了一眼,“是。你不是都已经做过一次任务了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

车上的乘客立时就嚷嚷开了:

太阳一出来,王奇胆子也大多了,“哎,要不要再找找行李?”

两个姑娘同时点头。他们丢的不外乎是些衣物,虽然不值钱,但如果都重新买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尤其是程小花,连鞋都丢了一只。

昨夜慌里慌张的,也分不清东西到底丢在哪里,只能凭着直觉胡乱地找。

找了一阵,东西还没找到,倒是发现被鬼勾引走的张强等人。统共十多个人,横七竖八地睡在一片坟地上。其中有个不起眼的坟头,暗红的字迹写着:妻许来凤之墓。

刘雅乍一看到,唬得直往王奇背后缩。王奇心里也有些发悚,但是到底比女孩子强了些,“别怕,天都亮了,它不会再闹事。咱们赶紧把人都喊起来。”

等到那十几个醒过来,发现身处的不是舒适的旅馆床上而是在坟头上时,也是吓得不轻。

有人忽然说:“我记得我昨夜还洗了个热水澡来着。”

其他人也纷纷驸和:“我也洗了。”

不提还罢,这一提才发现这些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难闻的骚臭味,身上还有点点黄黑色的污渍。与此同时,大伙都不约而同地看到坟地不远处的沤粪池。

“呕!”十几个人集体开始狂吐。

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后,找到了各自失散的行李。拎着大包小包,重新走到国道上。这回大家都没有再步行的心思,在路边拦了几辆顺风车,自觉给了点钱意思意思,三三两两地坐着车走了。

程小花和王奇坐在一个皮卡车里,进城的时候,王奇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昨夜说那个女鬼是你同学去年死去的妈。当时光顾着害怕,这会儿想起来,那个鬼的样子最多也就30多岁。”

程小花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就不许鬼长得年轻了?”

“……”

反正也不是重点,王奇就没多问了。

程小花侧了侧身,摸出兜里的手机。嗯,虽然破了屏,但不影响使用,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一打开“地府之家”的app,里头就跳出一段小字:

[一位合格的地司成员,首要有颗冷静果敢的心。恭喜您!通过本次测试,正式成为我司实习生!]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程小花点了个叉,关闭了这条提醒后,又到了主页面。所不同是,这次的页面比她昨天看要多了几个按钮。许是因为她通过了那个所谓的测试,所以给她开放了权限。

右下角有个人信息的按钮。左下角有任务奖励的按钮。右上角还有个“问号”的标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先点开个人信息看了看,界面变成黑色背景色,配着一排排白色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