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机屏幕,看见了那晚的通话记录,的确是打了凌之微的电话。

取出一些卫生纸,擦去额头的血渍,她折身回到厨房,关了煤气。

“哗啦”一声,男人将茶几上所有的装饰品统统掀翻,名贵瓷器碎了一地:“滚!”

“花在您的办公室呢,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钟小爱有些急了,她知道余浅对钟倾宇的偏见很深,也知道婚礼上的事情的确是钟家对不起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者,这件事本身就不是老哥的错,余浅是受害者,那么,老哥又何尝不是?

天啊,她怎么就和这两口子说不通呢?!

路虎车缓缓驶上道路,呈直线往前,最后停在了一个荒芜的野外公园前。

关键时候,他永远都在,所有人都不信任她的时候,他永远是个例外。

余浅只觉得头着,一边松开了紧握她的手,身体突然失去支撑,慢慢下沉,余浅吓坏了,慌忙抓住他的手腕,牢牢的抓住:“不要,不要放手。”

居然要开飞机去看海?!

本来事情已经说定了,可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怎么样也不能成。

“为什么……我每一次要死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被你纠缠。”

钟倾宇畏惧这个永远,偏了偏脑袋,望着她的眼:“你相信我,从始到终我都没有背叛过你,浅浅,你信我。”

手边的电话响了两声,前台赶紧接起,来电人是总裁,此时,他倚立在偌大的落地窗边,望着楼下的小女人,唇角翘起: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圣司冥放开怀里的余浅,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拉起她的手,一并走出去。

钟小北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用处,不过:“我……我可以帮你消灭粮食。”

厨具哪里会有什么不同?这是他逞强的借口吧。

钟小爱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使出毕生毒舌功力:“这倒不用了,万一少爷你硬不起来,那多尴尬啊。”

答应的容易,可当她站到圣司冥面前,面对他那双迫人的眼睛,才发现,想与之对视简直比登天还难。

“浅浅,你和总裁走吧,我自己去坐公交车,没事的。”

好像这一瞬间,他褪去了往日的邪恶与阴暗,回归成了一名正常男性。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简月做的,圣司冥还会帮她洗刷清白吗?

第二天醒来时,那只布满针眼的右胳膊就伸在她的胸腔上,余浅惊了下,透过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扎痕有多深、有多可怕,简直每扎进去一次就是一道疤……

余浅无言以对,觉得圣司冥一定是疯了,可能发病发的大脑坏了吧……

圣司冥建造了一个这么美的地方,如果他口中的浅浅是真实存在的,那他一定很爱她吧。

男人意气自若的说着,手指有意无意蹂躏着她的领口,暧昧悄然间在两人之间蔓延。q8zc

这一瞬间,余浅两手斥力抓住床单,指尖深深陷了进去。

又是故意的!

余浅微垂眼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阳光倾泻而下,给他镶嵌上了层层光晕,那柔软的栗发和精致的五官和似笑的容颜悄悄定格住了时光。

“……”余浅无言,利索地脱掉微湿的外套,再将圣司冥的西装外套拿过来套上,属于男人特有的薄荷味道瞬间将她包裹住,身上出奇的温暖。

其他几位秘书早就围了上来,听完余浅的话,纷纷笑起来。

余浅脱下外套,正要操刀进厨房,谁料,主位上的男人突然下了命令:“坐下吃饭。”

还好专属电梯的位置比较偏僻,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

“你什么意思?”

张嫂见她怪怪的,以为她遇到了难事,忙说:“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他冷冷撂下四个大字:“看你表现。”

天色渐暗,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金凤凰内早已是一派热闹非凡。

话音里蕴着十足的怒火,底下的众人纷纷吓得住嘴,无人再敢多言,就连余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了个够呛。

男人半仰在床头,凝目注视着徘徊在卧室门口的余浅,下巴微扬,长指一勾,命令道:“过来。”

听言,余浅下意识从床上逃下,飞奔到卧室门口,却被他步步紧逼,最终退到了卧室最靠里的角落,她的后背抵住冰冷的墙面,而前胸却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已是退无可退,无处可躲了。

“余小姐是来找太太和先生的。”张嫂帮余浅解围。

“好的。”被唤为阿金的男子站起身,长腿迈向门口,打算与夜色的老板好好交涉一番。

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

“对。”余浅点了点头,有些不安。

余浅双目无神,遥遥望着远方,眸里除了悲绝,还有一缕可笑。

“爸妈,你们看那个人,穿成那样子参加宴会,真是丢人!”

赫连集团的男女员工比例为7:3,有余浅这般姿色的女员工更是少之又少,可前段时间的绯闻让她在赫连集团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许多男员工们垂涎与她的美色,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追求。

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此时,那双眼睛正细细打量着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余浅身上。

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圣司冥泯灭了她所有的人权,现在竟然就连选择吃药的权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