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庆幸,能认识赫连夜这个朋友。

宁静的海面突然破了道口子,圣司冥拎着余浅的衣领,一同涌出了海面,黄橙色的救生衣浮力不小,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余浅眼睛还没睁,先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水珠一颗紧挨着一颗,布满了她的整张脸,有些不停的往下跌,又从发丝间坠下几颗,如此反复。

余浅看的呆了,指着庞然大物往后退:“圣司冥,你太夸张了。”

“还有别的事吗?”他挑眉问道。

男人眸底一深:“继续。”

余浅睫毛一颤,厌恶的抽离,脱离他手掌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很紧很紧的拳头:“钟倾宇,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管我怎样!”

那几名前台小姐的目光一下子鄙夷起来,还有一点小小的惊讶,走后门的她们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走后门还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余浅拿着包包跟上,走在他的身后,不靠近,始终距离他两步之遥。

用处?

余浅没有停脚,径直走到煤气旁,熊熊烈火还在燃烧,她迅速拿起锅盖盖上去。

妈的,这男人变态吧!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人!

“好。”钟小爱也换好了拖鞋,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帝堡的内部装修,眼见着余浅要走,她忽然想到什么,担忧的拉住她的胳膊:“我教给你的措辞,你背好了吗?”

说完,认真地看着余浅的眼睛,微笑道:

“是圣先生说的,红糖水也是他命我煮的。”

电梯门缓缓关闭,三张气愤的脸越来越小,余浅按了最顶层的按钮,直奔总裁办公室。

“我只会讲童话故事……”

“……”

余浅无奈的叹口气,将自己的生死抛在了一边,先为他擦干净伤口,然后换上干净的浴袍,连拖带拽的服侍他躺上那张粉色的大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她实在不放心,又再次试了试他的鼻息。

“我希望你明白,装傻不是逃避的好办法,它只会让我更想蹂躏你。”

一脚踹开卧室门,余浅被圣司冥抛在了偌大的床上,下一秒他便俯身压了下来,她身上本就破烂的衣物被他轻松扯掉,露出布满吻痕的肌肤。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整个会客厅的人听清楚。

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等来的恨,为什么会觉得,心如刀绞……

赫连夜也笑了:“那当然,我们可是同道中人。”

到了下个路口转弯,显眼的豪车已经等在路旁,余浅打开驾驶副座的车门,迅速地钻了进去,还没抬头,一条干净整洁的毛巾已经罩了上来。

“我没有胡说,不信你自己去打听一下。”余浅微笑着,说的风轻云淡。

圣司冥接过,随意拨弄了两下就丢给了余浅:“拿着用。”

电梯这时开了,众人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挤去,余浅看了眼正努力往人群里挤去的凌之微,往后退了几步,向着停车场拐角处的专属电梯跑去。

像她这样活着的人,恐怕任何一点小事物都会叫她羡慕吧。

余浅犹豫片刻才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圣司冥没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抱着她大步上楼,两人穿过卧室门口,余浅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惨白的面色有些窘迫:“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不可以……不做?”

他直接挂了电话,油门踩到了底。

有人打开网页搜索,却发现,有关于余浅的消息竟全部被封锁了,婚礼上的丑闻也是一条也刷不出来……

推开卧室的门,房里狼藉的床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床单,一室旖旎的气息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勉强放松了身心,觉得没有想象中难堪。

念念,你到底在哪里……

余浅并不想搭理余梦琪。

“抱歉,我要出去换身衣服,等下会有人过来替我的班。”她说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的衣服不停往下滴水,加上包厢里开着冷气,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了。

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余浅咬了咬牙,哪怕失去工作,失去一切,她都不会再与恶魔有任何的接触!

她渐渐陷入了绝望,整个人就好比一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男人们重新丢入一个偏僻的角落。

余浅重新回到角落的座椅上,不小心撞见了西装革履的刘经理,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什么金项链啊、名牌手表啊,统统套在了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经理级别的人物。

余浅也慢慢的收拾。

“别在咱们公司丢人现眼了,拉低我们的档次!”

“我知道了。”余浅抱紧了胳膊,嗤笑连连,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悲伤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