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爱气的小脸一白,脑筋一转:“大叔,你不懂,这叫年轻气盛,不像你,年老色衰,满脸的肾气不足!”

薛管家自然也看到了钟小爱,不由疑惑的问:“这位是?”

“你要是不送我就不上。”

圣司冥不是瞎子,凝了她惨白的脸色好一会儿,撒手说:“那就滚下去吃早餐。”

“是、是!”

余浅握着被角,虔诚的解释道:“你睡不着,又没有想看的电视,讲故事是个哄睡的好办法,要不,你自己数羊吧……”反正别折腾她就行。

圣司冥看她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最终松了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出去:

终于,男人被她丢进了浴池里,虽然池底都是灰尘,但是此时此刻,余浅也顾不得打扫了。

手掌被他捏的生疼,余浅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我没有……”

圣司冥看了眼她那不死不活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长臂一用力,将她打横抱入怀中,潇洒下了车。

是他亲自把她送进拘留所的!

被警察带走之前,余浅扭过脑袋,悻悻然对圣司冥说:“你成功了。”

纤小的身姿融入及膝花海里,她张开双臂,嬉笑着与花朵追逐,微风吹起裙角,扬起绝美的弧度,黑亮的长发也被微风轻轻带起,微微波动着,卷着薰衣草独特的花香味,渐渐在赫连夜的脑海中蔓延开,他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她身旁似有彩虹轻笼,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抬眼看去,布加迪威龙就停在出口处一侧,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林依娜理了理披肩长发,漂亮的眼睛里塞满了不屑,说话间嘴唇微微上挑:“不排除有上来勾引我们总裁的可能,毕竟你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了。”

“管家。”男人没再搭理她,扭头吩咐:“去书房取部新手机过来。”

余浅无奈的说着,突然感觉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掏出来看,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到公司没?”

不一会儿,豪车发动引擎,在静谧的夜中绝尘而去。

圣司冥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骗她?!

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急忙打开车门,双腿刚接触地面,直接软了,一屁股摔坐在帝堡停车场里,膝盖处的创口贴被蹭掉,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调了个方向,豪车驶往帝堡,手机忽然响起。

不甘的转身,林依娜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往前走,余浅跟在身后,穿过有序的办公区,在偌大的销售部停了脚。

“一。”

“你滚呐!”她仍喋喋不休。

正准备迈步上楼,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轿车的轰鸣,伴随急促的脚步。

圣司冥望见她这幅模样,眼底也是一阵黯深,一股热血往下身涌去,但面上仍波澜不惊,甚至还勾起嘲讽:

被砸的有些疼,余浅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钱,指尖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直到将钱全部收拢在手,她才抬起头,笑着对他说:“够了。”

“抱歉经理,这份合同我真的接不了,你换别人吧。”

转身的瞬间,两个男人纷纷觉得脖子像被蚊子蜇了一口,有些瑟瑟的疼,疼痛不太明显,他们没当成一回事。

被赫连夜撞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余浅尴尬不已。

时钟不停转动,眨眼间,已过半月,到了八月下旬的七夕节。

“麻烦你们让开,我听不懂你们的话,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要工作了!”她急的小脸通红,推搡间,手腕洁白的纱布又一次被鲜血浸湿。

“这……”

这是一句不容商量的命令。

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圣司冥微微一点头,抱着余浅进入帝堡。

余浅瞪大了双眸,吃惊到了极点,纤细的手臂紧紧抓住了他:“倾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明明是你先追求我的,结婚也是你提出来的,我根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辱骂我?!”

接下来就是生离死别,余浅看不下去,转头,发现沙发另一端的赫连夜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睡着,呼吸很平稳。

深秋的天有些冷,即使在室内,由于房子面积过大,还是泛起了丝丝寒意。

余浅顿了顿,关上了电视,取过一旁的毛毯,悄悄为他盖上。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自己消失了一整天,如果再不回去,薛管家肯定会着急的。

想到这里,余浅起身欲走,转身的瞬间,手腕被一股蛮力扣住,那股力量太大了,扯的她寸步难行,回头看去,赫连夜已然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望着她:

“故事还没有结束。”

“他们最后没在一起,这是结局。”

闻言,赫连夜的眼瞳乍然缩了起来,拉着她的那只手施了些气力,越来越沉。

余浅意识到这一点,手腕匆匆往回收:“对不起,我必须要走了。”

听她说要走,赫连夜缩着的瞳孔缓缓放回,死扣住她手腕的胳膊打了个转,使出三分之一的气力往回扯,余浅便转了个三百六十五度的圈,一头扎进了沙发里。

她正要挣扎着起来,忽然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撬开她的唇齿,钻了进去。

赫连夜的气息深深印入口鼻间,萦绕在脑海深处,余浅怔然,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眸底深处闪过慌乱,她潜意识挣扎,一只大掌绕过脖颈,抵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令她所有挣扎变成了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