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狡猾,未必就会将长公主带去十里亭。既然无尘已经追过去了,他定会在沿途留下记号,我们顺着记号找过去,自然能寻到长公主踪迹。若长公主果然在十里亭,那正好,我们一齐对敌。若他们耍诈,救了长公主后,放信号弹。我们这边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阿清笑了一声:“想不到顾亭这憨货,倒是挺有福气。”

阿清扁着嘴,略有些担忧:“我可是连名字都想好了。”

豫王眼眸充血,他低声嘶吼:“我没有杀她!我怎么会杀她!从始至终,我不过想杀了薛慎而已。杀了薛慎,断梁皇一臂,联手瑞王,分化大梁朝廷。借瑞王之力,助本王掌控南唐。只要没有这些碍眼的人在,本王想娶穗禾,谁能阻拦!”

至此,阿清也不愿再问下去了。

“圣上。”

“当年陈壁说,起初收到剿灭靖南王府的诏书时,他并未动手。可最后还是动了手,是因为手下人被收买了。陈家作为皇后母族,大是大非上,绝不含糊。陈壁其人,也颇有将门风范,他带出来的兵,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当时,陈家军中却有近大半的人突然反水,其中不乏陈家亲军。那么问题就在于,究竟是谁收买了陈家军。”

阿清眉梢愉悦的挑了挑:“阿衍哥哥真是细心。”

“这又是为什么?”

“阿衍哥哥,你房间在那边儿呢。”

“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

“阿清,下个月演练,我要和你一组。”

“林树轻功好,作为斥候队,负责打探敌情。”

“馆主,我们进尚武堂自然是为报效国家。虽说我们出身低微,但在尚武堂该一视同仁,这些官家子倒好,整日嘲讽我们。”方峥不服道。

季斐引着几人往池塘边儿上的凉亭去,往日沉稳的季康,此时却不知怎么办才好,短短的几步路,走的踉踉跄跄,连季斐都看不下去了。

李穆低头喏喏道:“知道了五哥。”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恕平翻供了!

薛清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成亲。”

“于浑水之中,总是更容易摸到鱼的。”

“传令下去,褫夺公主封号,其余的,等褚萧办完案,按礼制走吧。”成康帝按了按额头,有些烦躁。

而成康帝和顾衍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

阿清拿手在脖颈处比了比,呲牙瞪眼的看着顾衍。

想着再大些,河阳懂事了,便也知道收敛了。

“死者为大,反正也是来一次,不如留下祭拜祭拜薛小将军。”

梅子酒入口醇香清冽,梅香深沉,在唇齿间堆积,几杯酒下肚,伴着氤氲的烛火,人也有几分迷蒙醉意。

“少将军说笑了,下官岂会不信任少将军呢。”

阿清将二黑抱起来,笑道:“阿清也喜欢二黑啊!”

无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学武最忌心浮气躁,慢慢来,慢慢来。”

银色的面具在晨光熹微中,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如今不单少将军眼疾好了,又得圣上器重,就连少爷都回来了。老将军一定十分高兴的。”

“那,我母亲,与长公主又有何关系?长公主似乎对我母亲,颇有敌意。”

季斐差点儿惊掉下巴,就一贯钱?他们家下人每月例钱也不过一贯钱而已。

他里子面子都丢光光了!!

“快快快,快说羡慕我!”

“这个我记不得了。应该不是他,如果是的话,无尘早就吹嘘上天了,说他师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顾东海所率顾家军奉命驻守北疆,年前,顾衍请命到军中历练,薛清也一并跟着去了。

河阳公主见状,赶紧朝左右使了眼色,按下薛贵。薛贵是跟着薛清上过战场的,又岂会将区区侍卫放在眼里,不过几招,便将人打倒在地。

“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

薛清心里那个雀跃啊,转头对薛贵摆了摆手:“我跟阿衍哥哥约会去啦。”

公孙简嘬了嘬嘴儿:“这世上,也不是只有武功才能杀人。既然有人出高价雇用我,那自然就有他的用意。总之受惠的是少将军,还有少将军放在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少将军平白捡了便宜,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顾管家,你当神医是大白菜啊,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公孙简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脾气更是古怪,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求他治病呢。可他若没心情,就是人在他面前死了,也坚决不会出手相救。这样的人,怎么会没事儿闲的自己往别人家跑呢。”阿清笑道。

“少将军,信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还有,寒月钢鞭,我交给顾亭了。”

褚萧摇头:“去探听情况的人倒是一拨接一拨的,只是,他们似乎也只关注清河公主的死因还有案件进展,并没有人特别去关注清河公主的尸体。”

当然,除了镇北将军府一夜安睡之外,其余各府,彻夜无眠啊。

阿清刚到芙蓉院,便见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

“如果非要有个交代,这位姑娘,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当时是和你在一起,可你却说不清楚个中缘由,也是惹人怀疑呐!”阿清捻着下巴,看着小侍女脸上青白交加。

李总管会意的传了歌舞表演,又传御膳房准备膳食。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阿清只觉脊梁骨忽地一凉,他抬眼瞥了过去,却撞到了河阳公主那双满是惊恐的眼……

☆、第19章

先上场的是沙倭国的武士石原,这人身形矮小,使一把长刀,横劈竖砍加直刺,动作简单明了,并不如中原武功那样讲究美观,但每出一刀,都直奔要害之处,刀锋凌厉,又狠又准。

嘉仪强忍着怒火:“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而且,这骑马的感觉,让他很是熟悉,甚至有一种眷恋。

“城外灾民越聚越多,路上耽搁了几日,灾民已有□□迹象,还是先太子想方设法才稳住了灾民,只等粮食到了。官员们也知,若再没有粮食,必成祸乱。可如今好粮不多,便将发霉的粮食与好粮掺和在一起,没想到……”

“若说是迷了路,也不至于绕出这么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