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极了。
李肃冷笑一声:“那些人,还是不肯放手啊。”
顾衍点头,与成康帝告辞,带着阿清扬长而去。
褚萧将一张画了押的供词示出,问道:“供词上所言,是否属实?”
阿清又打了个嗝:“那这事儿跟这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我眼睛,还我眼睛!”
“我府薛将军战死沙场,少将军吩咐,婚礼取消,为少将军守灵。扫了诸位的兴,还望海涵。”顾平朝在场众人鞠了一躬。
又过了一会儿,顾衍‘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所幸上天有眼,下官无意中搭救了一个病重少年,那少年说,他亲眼看着有一队官兵趁着夜半,凿开了大坝。那时他受了惊吓,一直躲着不敢见人。也是实在饿的受不了,才往县城去讨饭。”
角落里还有个小窝棚,不知养了什么。
阿清又翻了个白眼儿:“躲清静是假,换个地方查案才是真吧。”
直到剜了他眼睛的鬼医寻上门来,他才开口说话。
简单的吃了些早点,便琢磨起尚武堂的事儿。
“满门被屠……好惨啊。”阿清似笑非笑。“原因呢?”
说话间,季斐已经跑到了墙头下边,他仰头对无尘道:“师父,你快帮帮我,把顾亭揍趴下!”
顾亭哼了一声,不理他。
长公主疯癫大笑:“报应啊,果真是报应啊!”
顾衍扶着阿清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他鼓足了勇气,一字一句问道:“阿清,你,恨我么?”
“来人,将他按住!”
直到,河阳公主带了几个人冲进了清阁。
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
顾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微微叹了口气:“我的身份,注定了我的婚事由不得我自己,但我还是希望阿清可以开开心心的。”
“谁?”
顾平瞧顾亭虎超超的要进去,赶忙横了他一眼,让他一边儿呆着去。
季斐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为你,少将军你看,这是我大哥让我给你送的信!若不是你总打岔,我早就给少将军看了。”
“贾六儿,再去沏壶茶过来。你们少将军什么时候醒啊,真是的,出了这么大事儿,他也能睡得着!”
阿清打了个哈欠,是哦,昨夜去护国寺,回来又应付长公主,也没有好好休息。今儿是该早点儿睡的。
“梁皇客气了,在南唐公主一事没有查清之前,我等都会留在上京,必要时,配合调查,还请梁皇宽心。”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
“刘御医说的有理,所以,如果要进一步确定死因,就只能将尸体,解剖……”
两位皇子难得意见一致,其实不过是不想这样的好机会落到镇北将军府头上罢了。如今又叫这徒有美貌,没有实才的人平白占了个先生的名额,他们岂能妥协!
臭不要脸!
他失宠了!他不是除清少爷之外少将军身前第一人了。
顾亭这话一语三关。自然是夸奖薛清天资聪颖又武艺高强,无需借用暗器也能打败对手。而季斐就……差强人意了些。自己呢,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就更差劲了。
闪电用头蹭了蹭阿清,眷恋之情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所以才不自觉的叫错了名字。
“然先太子德才兼备,为人宽厚,朝中大半朝臣心向太子,齐齐谏言,这才堪堪保住太子之位。”
“心疾突然发作,总要有些原因的吧,比如,受了刺激。”李端目光投向阿清,似是在告诉众人,净安师父就是因为与他起了争执,才引发了心疾。
“哦,这样啊。那你下次小心些,宫里的路错综复杂,走错一条,可就要多走好些冤枉路呢。”
顾衍笑容清浅:“谁说,是误会呢。”
“周严啊,本殿下有你,真是三生有幸。”
“不过是块玉佩,母亲何至于这般生气。阿清与我不分彼此,既然我有信物,阿清也该有的。一块变两块,也不损失什么不是?”
“哦,当时阿清伤势极重,整个就是个血人儿,我都吓坏啦。那时候人都不出气儿了,还是师傅用了佛门秘药,吊着最后一口气儿。连着三年,日日都要泡药浴,这才堪堪将人救了回来。其后,又一直调养着,也是前两个月,人才清醒过来。”
顾亭不搭理阿清,将二人请进府,又低声道:“那人是个小妖精,你们可别给他迷惑了。二位来的正好,我家少将军被这人蛊惑,失了心智,二位可要好生劝导少将军啊。”
“行了行了,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大人感情的事儿,你甭问。你只记得,我喜欢少将军,少将军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谁都别想拆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