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可不是顾衍,就他如今这小身板儿,破破烂烂的,这么会儿功夫,就酸疼的不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河阳公主因为嫉妒,就跟二皇子联手,杀了清河公主?”阿清总结道。

随后又似反应过来什么,猛的坐起身,盯着季康那双猩红的双眼,道:“大哥,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顾衍忽地轻笑一声:“怪不得当年河南牵扯进去这么多官员。看来是上头的人,唯恐账簿泄露,索性来了个大换血。”

阿清掐着腰歪着头,直视李大人。反倒叫那李大人臊红了脸。

“这,清河公主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人就像,就像睡着了一样,但确实已经没有心脉了啊!”

成康帝又一次开口解救了阿清即将炸裂的耳朵。

“六弟说的是,不过依儿臣看来,我大梁后辈该百花齐放。放眼今日擂台,明钰副将,顾府侍卫顾亭,沈府三少,英国公世子等等,其表现可圈可点,各有千秋。父皇倒不如组建尚武堂,专门为我大梁培养军事人才。”李端禀道。

阿清更疑惑了。但眼下也不是追问的时候,便按下嘀咕又去看比武了。

比武大会不比漪澜殿宫宴,气氛要更轻松,不少上京世家子弟摩拳擦掌,期待在此次比武中崭露头角,得皇帝青睐,一步登天。

“皇帝也是知道的!”阿清说道。“所以,皇帝与无明大师当时的表现,看似是在大事化了,实则是为引蛇出洞。”

出了外城,顾衍轻车熟路的敲响了一户农家的门,很有节奏。那农夫听见动静,忙问:“可是少将军?”

二人此时已经离了皇宫,正乘着马车往将军府走。没了在宫里的压抑,阿清此时脑子忽然活泛了起来。

阿清蹙眉道:“你这小管事,隔的那么远,如何听见我与净安师父说了些什么?再说,哪里有什么推搡,你怕是看花眼了吧。信口雌黄,可不是好习惯哦。”

阿清只觉一阵烦闷,这些人吵的他头痛。便悄悄退出大殿,往后边儿小花园去消遣消遣。

“哼,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南唐公主侍卫苏达嘲讽道。

“啊呀,你看你看,这这这,这就是那个勾引少将军的小厮?我的天啊,太美了吧!”

河阳公主生的俏,嘴又甜,连带着长公主也十分疼爱她。时常将她接到将军府来玩儿。

“阿弥陀佛,少将军找小僧来,不知有何贵干。”

无尘脚步一错,将阿清挡在身后,只见他小手轻轻一推,季斐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摔了个狗吃屎。

无尘纠结了一下,没有接,只道:“阿清,你不会真的,跟了顾少将军了吧。如今外头都传疯啦!”

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

只见他前胸后背,俱是伤痕,没有一处好地方。那伤痕有些红肿,似是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反反复复,虽伤口不深,却十分折磨人。

想至此,桂嬷嬷也不禁有几分怅然。

阿清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忽地笑了:“少将军,你是故意的。”

“小妹妹,快下来啊!你是哪个院子的?身边的丫鬟嬷嬷呢?怎么能让你爬这么高!”

顾衍眉头轻蹙:“你身体不好?”

“那个,胡,胡哥……”

“你不配叫阿清,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配的上阿清这个名字。我不是说过,你不准叫阿清的么!”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日。阿清,你恨我么?”

无尘扭过头:“你可别糊弄我了,我都知道了,你抢了赏金阁的散派任务,是来给那顾少将军献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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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话还没说完,早已不见了顾衍的身影。

“少将军,火势太大,您不要过来!”顾亭指挥着一众小厮灭火。

顾衍哪里能听见他说什么,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阿清。

若阿清出事,他要整个将军府给他陪葬!

嘉仪长公主斜靠在贵妃榻上,动作优雅的喝着燕窝粥。

“衍清苑那边有动静了吧。”

“听这动静是成了。少将军有多在意那院子,咱们是知道的。上次不过是烧个院墙,就将整个芙蓉院的小厮给重罚了。这回那个阿思作死去了那院子,还‘不小心’把院子给烧了,这样一来,就算他命大活下来了,少将军也绝不会放过他了!”宋姑说道。

“是啊,不单除掉了那妖孽,还把那碍眼的院子给毁了,真是一举两得。我阿衍天资出众,怎能一味耽于过去。若不是心里惦着那薛清,凭阿衍的能力,我镇北将军府必是大梁第一军府。”

“何至于让那个出身低贱的明家冒头,凌驾其他三府之上。让那周贵妃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还是公主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