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张辰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基本上屏蔽掉了这些声音，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他都换上了球衣都没有把手表摘下，看来真的只是来给篮球队撑场的。赵泽易尴尬的笑笑，也只好选择性耳背，不敢再看那些女生了。
另一边吴漾在教室写完了作业，起身准备到体育馆找张辰，而马竟轩正好做完早上被罚的操场值日，准备回教室找吴漾。
所以吴漾刚在观众席的最右边找了个位置站定，马竟轩后脚就来了。
“吴漾。”
明明是不大的声音，张辰却听得非常清楚。
正好这时中场休息结束，队员们放下擦汗的毛巾准备走回球场，张辰于是站起来叫了其中一个人：
“李晟，换我上。”
被叫到的李晟回头，他正觉得打得吃力，这时自然是立马点头说好，跑过去跟张辰击了下掌就下场了。
赵泽易脸上写着问号，早知道张辰下半场愿意换人，他刚刚就不会跟队友制定那么保守的战术了，不过只要张辰上场，稳赢。
原本高三落后高二的比分很快就反超，吴漾看着张辰各种花式进球，双手搭在看台边的围栏上，问马竟轩：“篮球其实也挺容易的吧？”
“可能？”
马竟轩耸耸肩，他跟吴漾都不是运动达人，自然也回答不上。
吴漾的视线不自觉的一直被张辰所吸引，耳边又有为张辰加油的欢呼声，他不由得暗自觉得，这家伙还真是挺帅的。自愧不如。
也许是看得有些入迷，吴漾连身边马竟轩的手机响了都没有听到，还是马竟轩推了推他的胳膊，他才转过头来。
“颜言，应该是给你打的。”
马竟轩说着把手机屏幕侧过去给吴漾看。
吴漾没有手机，平时偶尔会用马竟轩的手机跟别人联系，也有打过给颜言。
他点点头接过，一边走出去一边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声说：“喂……”
因为学校上课时间是不允许学生用手机的，所以吴漾必须要低调点。
马竟轩又看了一眼球场上的张辰，正好与他对视了一下，接着就跟着吴漾走了出去。
张辰原本要投篮的动作停下，他自然也看到了走在马竟轩前面的吴漾，看他们形影不离的样子，真是让人有些烦躁。
“张辰！”
场上的队友叫他，他再不反应过来就要被人抢断了。
张辰一个抬手躲过，却不是要投篮，而是随意的把球传给了别人，之后的几个球传到他的手里，他都是直接传出去，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积极性。
几次下来，队长赵泽易终于“忍无可忍”，叫了暂停换人，然后还给张辰递水，说：“你是看高二打不过我们了，故意放水的吗？”
张辰没有接，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说：“我先走了。”
赵泽易顿了顿，“哦……好。”
当然这话他已经是看着张辰的背影说的了。
吴漾走到体育馆的一个大柱子边上，看了看没人经过，才开口：“颜言？”
电话那边的颜言沉默着，吴漾又问了句：“你怎么了？”
颜言的声音听上去很累：“我听白家宁说，你周末要到蹇先生这里来。”
“是啊，你要找我打游戏？还是写作业？”
吴漾知道颜言一直住在蹇先生的家里，跟他们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得到蹇先生资助的学生，但颜言应该是蹇先生最喜欢的孩子了。
吴漾轻松的语气在颜言听来却是一种可笑的没心没肺。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颜言反问的语气过于认真，吴漾反而更加状况外：“哈？”
“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
颜言说到这里，充斥着他耳膜的浴室传来的水声停下，他于是把电话挂断随手丢在枕头边，整个人还是平躺在大床上动都懒得动，他的浴袍凌乱，床单凌乱，脖颈上有明显的红点，露出的平坦小腹上还有白zhuo。
闭上眼，颜言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欸？吴漾？”
马竟轩见吴漾拿着手机在发呆，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吴漾回神过来，摇摇头还是觉得颜言的话难以理解。
“手机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