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依然抵死不认,夜九歌冷哼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眸,很自然地染上了几许寒戾。
花轻舞和夜九歌相视一看,不敢再小觑这个塑像。
轻轻摩挲几下之后,柔声问道,“现在可好些了吗?如果还没有消气,我换个地方再顺一顺,可好?”
因为所有对他不敬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一是因为有着太上皇的旨意,二是因为花轻舞与夜九歌这层关系,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敢得罪花将军府了。
方公公只得又回去传旨。
而与此同时,驭兽珠的光芒减淡,逐渐不见,它晃悠了一下,自动飞回了七星灵戒里。
“嗯?”花轻舞默了一瞬。
“呵!阁主真是洒脱啊!”花轻舞漠漠赞了他一句。
“两个丫头,快点跟上来,不然我跑没影了,你们可别怪我!”
谁知第二天离别时,上善真人竟然命令班卫跟着花轻舞出山。
不过好在几人的武功都不弱,从悬崖峭壁上攀登上去,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闻言,夜九歌思虑了一阵,点头。
一道浅淡的光晕,忽然笼罩在她身边,竟然圣洁得不忍直视。
“舞儿怕吗?”夜九歌挑了挑眉,邪佞一笑。
“舞儿想怎么对我?”夜九歌眉尖飞扬,意味不明一笑。
“正是他!此人阴险毒辣,动辄伤人性命,无人敢惹!”
“诗梦就在里面,但此地乃明白一点!”花轻舞倏然眯眼,不悦地道。
待进了眉染宫,里面果然香雾缭绕,看不清楚。
“可……难道主人现在就要赶墨玉走吗?”药鼎里的嗓音忽然沉了几分,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夜九歌默。
不过,那远在边关的儿子花炎旭,已经好几年没见,她也是牵肠挂肚得很。
然后剑刃一划,强劲的剑气便在花轻舞洁白如玉的手指上划拉了一道口子,鲜血,突然间就涌了出来。
“灵灵,她对我再不好毕竟是花府的人,我救她也是救了花府,你懂吗?”
“是啊!以太上皇的性子,是不可能容他如此放肆,进而受他的掣肘!”
“先办事,后给奖赏!”
花轻舞听她这么一问,心中生出了不忍,但也确实是件很难办的事,总不成她天天跑到王府来就为做那几道菜吧?
眉豆抿嘴而笑,“王妃打听得这么仔细,是怕太上皇耽误了你与王爷的婚事吗?”
“他有病!”
几杯酒下腹,她不免有了微微的醉意,美眸微眯,满面红霞,一步一踉跄的在园子里走了几步,忽然就回头指着一个下人道,“你们太子府太没有礼貌了,九王爷在这里喝酒,竟然没有人来相陪!太子病了,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吗?”
夜九歌嘴角微抽,终于抬起了头,“女人,你知道什么叫端庄吗?”
花轻舞柳眉倒竖,斥道,“你究竟是谁?再不如实道来,就别怪我今晚留下你的小命!”
此次的音符不比方才,竟然带着杀气,每一声都直刺心底,仿佛要将人撕裂一般。
说完之后,她迅速后退,远远地看着她,意味深长一笑。
此刻花轻舞再三地强调,不啻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两人又聊了一阵,花之洞将整个花府托付给了花轻舞,然后才提步离去。
说完,她笑盈盈地望着夜九歌,狡黠的眸子微微闪动,一如夜九歌方才的表情。
“嗯!有道理!本王近日正命人训练他,以待他日能做舞儿的坐骑,哎,只是没想到啊……”夜九歌微微垂眸,眼眸中划过一抹促狭笑意。
花轻舞估摸着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遂道了谢,径直往花府走去。
“灵武双修?”花轻舞懵了一秒,尖叫起来,“是不是意味着我将会天下无敌,无人敢欺负我了?”
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满足,紧接着,那份满足逐渐扩大,蔓延至全身。
花府的事情,因为有夜九歌介入,所以皇上略有耳闻,但其中究竟有何缘由,却是未去深究。
夜九歌从她开始准备时便一直保持着沉默,此刻瞧她要步入房间,忽然出声,“需要帮助吗?”
夜九歌轻勾着唇角,意味不明一笑,“我们会相处愉快的!”
后面的话还未骂完,她的声音便如同飘散在风中一般,越渐越弱,终于不闻。
可如此大一个药鼎,藏在何处呢?
一股想要征服她的冲动,驱使着他俯下了嘴唇,落到她微颤的唇瓣上,狠狠一咬,“这件事由本王说了算!你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花轻舞躲开了他们,琉璃美眸中一片怒色,“九王爷,你究竟想干什么?”
而且,她们还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这时间长了,不免觉得腰酸腿麻,身子有些不稳了。
“但愿如此吧!”花轻舞抿住了嘴,瞧着眼前的一大桌精美菜肴,忽然之间就没有了胃口。
“有这么奇妙?”花轻舞咂舌感叹,为自己的那顺手一拿庆幸无比。
“九王爷?”花夫人微微一惊,这丫头何时与九王爷攀上关系了?
话虽如此说,可叶香薰真心不甘心啊!
她心高气傲了这么多年,就想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绝对不会想到今日会沦落到这番境地。
而且,最令人伤心的是,将她亲手推入深渊的人,竟然是夜九歌。
叶香薰心底一酸,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贞娘凝着她,若有所思,整整一晚,她都未能入眠。
辗转一夜之后,第二日刚起来吃了药,就听人说,皇后身边的秀姑来九王府了。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贞娘的面色白了又白,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吐了两口血。
叶香薰吓得不轻,忙要叫人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