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为何要这么帮自己?

说完,她扬着头,大大方方朝金銮宝殿上走了去。

但说出来的话依然欠扁!

“妹妹提醒得是,是应该请大夫来瞧瞧了,不过,今日来这里的都不是外人,舞儿的事情,你们可一定不要出去胡说,免得被那有心人听见了,又生事端!”

靠!又到九王府了?

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狼狈。

合眼之际,手指碰触到怀中一方砚台,她冷笑数声,“夜九歌,那些破烂玩意儿送给你!姐我有这一方砚台足矣!”

出了今日之事,花轻舞不仅是得罪了她,更得罪了整个荣王府,她倒是要看看,那贱人有多大的能耐能够斗过荣王府。

可夜九歌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又划到了她腰腹上,淡淡抿嘴,“阿猫,我可以帮你养孩子的,难道你也不愿?”

而自己现在赤身**,形式对自己相当不利!

在长青的带领下,花轻舞走进了一个被苍松翠柏掩映的院落,抬眸望去,院中绿意盎然,竟不见一点红花。

若只是忽略,大伙儿都求之不得,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要回九王爷府,东大街是必行之道,前方这黑压压的一片人,让他们从何而过?

“那你快绑了她,待侍候她吃了饭,我还另有计划呢!”

“多久了?”

主仆两人竟是一点也未将宁文楠瞧在眼底,看那情形,仿若要被休弃的不是花轻舞,而是宁文楠一般。

弄明白了这个缘由,花轻舞释然一笑,心中的焦虑也轻了许多。

两个丫头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急忙奔到了花轻舞身边,扬手就要朝她脸上招架去。

花轻舞莫名地心悸了一下,展颜而笑,“墨玉,你再看我就要把你收了哦!”

“你收吧!”墨玉终于开言,双眸隐含着泪花,一幅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方才的那些冷漠与嘲讽,已不复存在,在他的脸上,所能见到的只是一片渴望。

花轻舞的心跳忽然加速,一句口诀不加思索地浮现在脑海。

她下意识地念叨了一遍,谁曾想随着口诀的念出,墨玉忽然就化为了一股青烟,消失在了眼前。

而她的手心里一沉,一个玲珑剔透的药鼎倏然出现,古色古香,还隐隐冒着烟雾。

灵灵咂舌不已,“姐姐,墨玉认主了!你以后就他的主人,可以任意差遣他了!”

花轻舞好半天震惊中清醒过来,喃喃自语,“如此说来,我以后可以用他炼制丹药了?”

“当然了!墨玉又叫紫乾药鼎,乃稀世珍宝,姐姐,你可一定要藏好了,千万别被坏人得去了!”

可如此大一个药鼎,藏在何处呢?

花轻舞将它托在手心,蹙紧了眉头,“墨玉啊墨玉,你如果能再变小一点就好了!”

“主人,我的大小可以随心而变,你只要念动方才的口诀就行了。”墨玉细小的声音忽而从手心里发出,然后,又归于沉寂。

花轻舞依言而行,果然将它变成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药鼎,然后把它放进了怀里。

低头的那一刹那,借着月光,她清楚地看见自己微隆的腹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坦的腹部、细小的腰肢。

欣喜之余,双手不自觉就放到了腰上,感受着那不盈一握的苗条腰肢,唇角边,划开了一抹清丽脱俗的笑容。

隐在暗处的夜九歌,乍然见到她这笑容,心思一动,眸底,忽现出一抹温柔。

长青轻轻一笑,“爷,花小姐因祸得福,得到了紫乾药鼎,实乃天大的造化也!”

“也是本王的造化!”夜九歌意味不明一笑。

闻言,长青神情一顿,沉默了片刻后开口,“爷,你真要娶她为妃吗?”

“圣旨已下,难道有假?”

“可爷不是……叶小姐……”

“嗯?”冰凉的一声将长青的话倏然打断,夜九歌冷睨了他一眼,“以后休得在本王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如今本王要娶的人是花轻舞!”

不管是为了在她身上寻找东西,还是为了别的原因,他的内心,好像很乐意娶她!

花轻舞仰望了一下天空,轻叹了一声,“该回去了!”

不然眉豆那丫头把夜九歌给引来了,那便有些不愉快了!

许是身子变轻盈了,下山的路变得格外的轻松好走,一路疾行,很快便下了山,见到了还在焦急等待的眉豆。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眉豆迎上去,双眸却盯着她身后很是看了一阵,才收回了目光。

花轻舞袖中揣着灵灵,上了马车后,忽道,“今晚之事谁也不准说!包括你家主子!”

“是!”眉豆抿嘴。

她不敢告诉花轻舞,王爷他们正站在数步之遥的地方,凝神望着这边呢!

微微一笑之后,她挥鞭驱赶着马车,往城里赶去。

翌日,花府变得空前的热闹,所有与花家有交情的人都带着礼物上门贺喜来了。

花夫人心中不痛快,但也只得强颜欢笑,命人好好招待着客人们。

听着众人阿谀奉承的话语,花飞语银牙咬破,恨声逼出一句,“小贱人竟然要飞上枝头为凤凰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自小到大,她都居于自己之后,凭什么现在她为王妃,而自己只是个世子侧妃?

美丽的容颜,因为憎恨与妒忌变得格外的狰狞,她狠狠一拳拍在桌面上,滕然起身。

贴身丫头香菱见了,忙劝道,“二小姐,如今宾客在外,千万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去!二小姐若是想对付三小姐,奴婢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昨日舅老爷不是来了府里吗?他自幼就很疼二小姐,一定会很乐意帮忙的!”

“小舅舅?”花飞语眉心微展,笑道,“他倒是个很好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