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来了外人,村口的小孩都聚集在一块好奇地看着他们,宋晏行摸出糖去哄小孩,揉了揉他们的头。

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

宋晏行盯着他:“爱又不分高低贵贱,你轻贱自己反倒会让池斐看不起你。”

沉默间,宋晏行道:“这刀砍柴好用吗?”宅里有一堆柴要劈,宋晏行想买把锋利点的大刀。

怎容他说撩拨就撩拨,说抽身就抽身。宋晏行怕再僵持下去这桶水会变红,主动跳了出去,披上衣服,拿着浴巾狗腿道:“我给您搓澡。”

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

说给宋晏行当老师,就给他当老师。

在质问。

“好好保持呀,以后你去钱庄,打到我户上就行了,不必亲自拿给我。”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头顶忽然爆裂出一声巨响,只见浩瀚无垠的黑夜中炸出一朵五彩绚烂的烟花。

这凶兽本来就是池斐投掷的,他从世间各个角落搜寻而来,有些从小养的会依赖他,很听他的话,只恐吓路过的弟子,不会真的伤害他们。但有些养大了,笼子都关不住了,性情暴虐,嗜血成性,往往杀人于股掌间。

他十八岁突破天人境,绝世奇才。

作者有话要说:宋晏行:不!!【震声】

池斐摇头,作无辜状:“没有。”

他从储物囊中摸出了一顶帽子:“上次我削了峰主的头发,实在过意不去,这顶帽子就当我给他赔礼道歉了。”

“非文,你考核有组了吗?”吕子驭问。

吕钦河心道此人不容小觑,竟然在这偷听那么久都没被发现,他走了出去,误以为是池斐好友。

啧啧,没想到池斐喜欢这种泼辣性感型的。

池斐:“以你资质,至少十年。”

宝圭坊内。

“我观你眉宇间的神色与往日截然不同。”坊主摸着下巴道:“近日可是有喜事临门?”

吕钦河心道:有钱人的生活我想象不了。

李青宁含糊道:“他先去校场了。”

脚下空空,没个可以踩的东西,宋晏行怯声道:“太高了。”

吕子驭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意味着道:我们看好戏吧。

吕子驭摇头,他琢磨了一天都没想出来,“还没呢。”他也想有个清新脱俗的。

东峰主嘴角一抽:“你我终究师徒一场,本宗还不想做得太绝情。”说罢,身后的关常安拿出了一件东西。

“我宋某人就算死、从这外面跳下去、也决不会写什么检讨——”

“只是什么啊!你说啊!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池斐:“……是吗?”整副棋盘都很粗糙,线也是随随便便刻上去的,看起来就像山间里的孩子们随便玩闹的产物。

池斐在瀑布旁的小亭打坐,听见他的声音后,微微睁开了眼,“你的伤不轻。”

叹了口气:“你就直说吧,我要充多少钱才能吊打这群人?”

脸上嘻嘻哈哈,“你不会不敢了吧?”

“……”关常安无语地看着他,“你这里面得有两斤瓜子吧?”

宋晏行挑眉道:“让你变强的契约!”

他比宋晏行矮了一截,因此看上去动作很滑稽,还没动手,他的气势就输了一半。

“晏行啊,天星的财务部出了问题,现在他们公司上下全都被盘查呢。”

“很好,谢谢你。”宋晏行淡定道。

赵友群趁机道:“昨夜跟剑尊提的事——”他转身后退,村民们抬上来一块黑木匾额,上面无字,想必在等池斐提笔。

唯恐这样唐突了,赵友群又道:“不如两位跟我们一同上山吧,‘慈普娘娘’,剑尊大人也好下笔定夺。”

宋晏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也不推脱,跟他们一起上山了。村民们是前呼后拥,宋晏行受不了这闹哄哄的,落在队伍后,跟几位年轻的小姑娘攀谈起来了。

一个脸颊红红的粗布姑娘递给他一个梨子:“给你吃。”

宋晏行受宠若惊,连忙从自己身上摸出点回礼:“谢谢你。”

他把所以在这称得上是精致的东西都送了,少女们没见过这种稀奇,不免都把玩起来,对他的好感骤加。

宋晏行不经意道:“你们这‘慈普娘娘’很灵验?”

给他梨子的少女叫湘红,人如其名,怯怯开口:“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跟娘娘说,娘娘会帮我们解决的。”

宋晏行险些脱口而出不善意的话,心想风俗如此,不怪村民们如此迷信了,他看这什么娘娘多半是假的。不知池斐心里是怎么想的?

湘红别过头咳嗽,本来清嗓子似的咳,两下后声音越来越重,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身边的少女急了,抚了抚她的背:“没事吧?”

宋晏行静静观察着,她发现这些少女的脸颊都是红扑扑的,红得不正常,不是胭脂涂抹的红,而是用于掩盖苍白蜡黄的红,像扎纸人上的两坨红晕,油腻浮粉,让人看了觉得心里也蒙上了一层油。

湘红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