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摇头,静静看着他。

“哇呜呜呜呜。”以前都是凶兽吓别人,它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我天资愚钝。”

徐缘念了出来:“又是上上,万事皆宜。”

宋晏行反驳道:“这不一样,普通交流叫增加感情,现在是我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池斐酝酿许久才开口:“你这是在往我衣服上擦手吧。”

李青宁见他模样出众,心想:长得好看的一般修为很差,反之则厉害。

吕钦河蹙眉:“外面什么声音?”

坊主有些心虚,心想,难不成真要打一架才能说话?

池斐:“万事开头难,先从基础打起。”

又或者他运气很好,能遇见愿意指点一二的人,譬如熙春峡的剑尊池斐。

池斐知道这位好友的心性,必然不会是耍坊主玩。心道,吕钦河一夜暴富了?

池斐轻抿了口茶。突然想起常青院的人儿,不知那秋千是否和他意?

“他剑法高超,不知能不能打得过峡主?”

“救命啊!”宋晏行向下面的人求助,掉下去会摔断腿吧?

另外两个同他一起来的弟子已经先行一步去告状了。

吕子驭被他这个比喻弄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虽然东峰主是长辈,可昨晚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粗俗。”粗俗的茶,粗俗的品味。

纸团滚到了池斐脚下,朦胧的暖灯映照他温柔的眉目,冷若冰霜的淡眸微微下垂,睫毛忽然犹蒙蒙一颤。

“既然是东峰的弟子,那就让峰主带回去吧。”熙春峡主喝了口茶冷静道。

池斐点头,这是要跟他下吗?

既然这样——那还能走流量路线吗?

“!”

“笨的你!他这跟下战书一样,不是东峰主赶他走,他是要自己离开东峰!”

关常安心想多带他一个也没什么问题,最多多留心他安全就是了,“你自己要小心知道吗?跟着我不要乱跑。”

家庭地址:xx洲xx城xx小巷xx号。

加上旁边几个好事的,他想不出风头都难。反正这个姓宋的疯子平日里就疯疯癫癫,脸上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打了他也没关系,反正没人会发现的!

☆、跟我飙戏?

这个憨憨这么坑他?!

耳旁一声冷笑,笑得宋晏行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只好摆正脸色赔笑:“师兄,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憨憨。”

不对,他为什么要解释?

可明明越解释越说不清,他就是不想池斐误会。

两人自从幻境出来后就没见过了,还不至于生疏,但宋晏行就是觉得,他和池斐间多了层隔阂。

宋晏行发挥话痨特长:“师兄师兄,你不庆祝一下吗?熙春峡从此多了个和你一样帅气逼人的小师弟!”

“有什么好开心的。”池斐故意泼冷水,他想小小报复一下这个小忽悠精。

宋晏行继续叨逼叨逼:“为熙春峡壮大规模呀!”

池斐迟疑道:“你?”

这个迟疑的语气给宋晏行造成了打击:“呜呜呜,连你也不喜欢我了。”

他的撒娇像杀猪刀,鬼哭狼嚎,实在扰人耳目。

池斐于是取出了一柄剑。

宋晏行伸手接过:“这是入门礼物吗?”

殊不知他没入门时,收到的恩惠早比旁人多得多。

这是上万把剑中铸出来的精品,削铁如泥,挥风是刃。其中耗费的心血自不必说,吕钦河可是为这把剑熬秃了头。

这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

池斐:“取何名?”

宋晏行沉吟片刻:“天明。”

“夜尽天明。”

犹如那夜的天光白昼,万家灯火。

☆、旷世奇恋

尼古拉斯狗剩和维多利亚狗蛋两只鸟儿咿呀咿呀唱着歌,每日盘旋在秋千上秀恩爱,时不时你拱拱我的毛,我啄啄你的头。

宋晏行蹲在下面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把鸟放出笼子后,它们就像到了片新天地,每天都在撒欢。

早晨是所有弟子练剑的时间,没看会他就起身走了。

校场上的弟子们挑转勾刺,每一招都带着无限冲击力,宋晏行懒洋洋地把剑放在一旁,随机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他们练起剑来。

弟子们似乎默认了他不一样,所以没人多说什么,有的还上来给他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