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穿戴整齐,简单洗漱了一下,陪林娘子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向聚义厅走去。

单廷珪来到桌前坐了,把昨天收到知府大人回信的内容,以及今天迫不得已出兵讨战,如何被石宝打败,如何被林冲两面夹击俘虏了所有人,以及自己刚才的疑惑全都讲了一遍。

唉!林冲叹了一口气,要怪就怪你母子的命运不好吧,自古心慈不掌兵,心软不争霸,别怪我林冲心狠了!

史文恭身后的山士奇见曾密杀了出来,当即大喝道“无耻之徒,以多打少,你家山士奇爷爷在此!”喊完抡起手中那条四十斤重的浑铁棍来战曾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孙安便被梁山众兄弟称为“赛霸王!”

曾弄让几人各回自己营寨,做好准备,不可马虎大意让梁山有机可乘劫了营寨。

林冲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士兵训练,不时与旁边的几人交流几句,说一些想法与感受,大有指点江山的感觉。

本来平时李逵的话大家都当玩笑听,可是这次李逵的观点却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只听厉天闰说道“是啊,哥哥,我觉得李大哥说得有道理,上次青,济两州派兵来攻打我们,这笔账我们还没有跟他们算,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不如直接领人攻了城池,劫了府库算了!”

太公见林冲如此说也不矫情,接过那两锭大银,然后说道“昨日我便观几位非是凡人,通过刚才贤侄的一番话,老朽更能确定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只凭为人处事,老朽便敢断定几位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当真后生可畏!”

山士奇一念至此当即猛抬起头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林冲,然后语带试探的问道“敢问可是那梁山林冲?”

柴进领着林冲等人,穿过长廊来到前院,林冲抬眼向厅里看去,见客厅里正坐着一位大汉,身高约八尺往上,虎背熊腰,肩宽背厚,剑眉虎目,鼻若刀削,脸似银盘,端得威风凛凛,仪表堂堂!

林冲几人听到这人说话,全都眉头一皱,此人好不识趣,大呼小叫的全无礼貌,便回过头来看,只见门口站着两人,刚才说话的正是站在前面的人,此人七尺往上身高,体型颇显魁梧,头抬得很高,头上歪带一上句的,当即忍耐不住便要发作,被林冲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的身份与以往不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晁盖听了他的一番歪论,当即大怒道“无知小儿,口出妄言,想你父赵员外何等仁慈,何等心善,却如何教育出你这种狂浪子弟,当真丢尽了你父亲的脸面,毁尽了你父亲积攒下的名声,你一个只靠着父亲蒙荫,本身全无本事之人,平日里却不修明德,只知惹事生非,却在这里妄谈金贵。

脸上此刻莞尔娇羞,一袭红色嫁衣映得她面若桃花,目光流盼,绚丽光彩,红唇皓齿,肌肤光泽白皙,如月光般皎洁,十指葱尖鲜嫩自然微垂,更显动人!

山寨里的事到不需要过多的分心,而林冲这段时间做得最多的便是往返于二女之间,但总体上陪林娘子的时间更多,因为林冲在酒宴过后第一次去看望庞秋霞时,庞秋霞便对林冲说道“如今姐姐有了身孕,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况且我的身体已好七八分了,头领可不用每天都来看我,多花些时间陪陪姐姐,等过些日子我再恢复一些,便也去当面向她道贺!”

林冲站起身,心情愉悦的对几人说道“高俅等人的做法,与我之前想的完全相同,看来我们是真正守住了胜利的果实,从现在开始到来年开春,我们将迎来一段难得的休整时间,我们要把握住这段时间,抓紧训练,凝聚人心,以待来年有可能面对的更大挑战!“

庞万春知道林冲肯定是有一些话要对妹妹说,便对小钰使了个照办的眼色,然后二人一起转身出去,并随手把门关好。

时迁感受到林冲对自己的看重,心中那种感激之情当真无以复加,一时间情绪更加激动,林冲又是好一番安慰,方才止住!

林冲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便出声问道“不知各位兄弟对这十条制度,可有什么疑问或者不赞同的地方?”

黄安听秦明说后方一切无事,一想到秦明也是一州统制,虽然受到伏击损兵折将但毕竟也有一身本事,何不让他留在阵前,倘若一会再遇到敌将也可让他前去阻挡一番,一想到这里黄安立刻面露微笑的对秦明说道“后方有黄信将军坐镇料想定会万无一失,既然如此不如秦统制便留在阵前,遇事也好让我有个商议之人,免得被别人说我乾纲独断,一意孤行!“

不过不管如何,秦明终是顺利的混进济州军内部,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剩下的便是等时迁探出济州军的具体出发时间,然后再做下相应安排即可。

他提出趁着二人上山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正好使这里应外合,瞒天过海之计,我与秦明听完都觉得大有道理,便想着等一会见到哥哥与你说知,哪知哥哥却也正在为此事烦恼,刚刚又说出见到两位兄弟便想出了办法,因此小弟才依此猜测出来的,还望兄长莫怪!”

林冲来到人前与史文恭回了话,又和大家寒暄了一回,因为后面的队伍里还有秦明,黄信二人,考虑到两人的心情,以及还有那九百多的官兵需要处理,所以没有过多耽搁,直接领着众人一起回到山寨,等到了山寨将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完毕,再与众人好好庆祝一番。

林冲见太阳升起便唤起众人,大家站起身抖擞了一下精神,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这片树林,果然好大一片林子,四周全是高大的树木,一眼望不到边际,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其实太阳早已高升,只是这厚厚的枝叶把阳光全都挡在了外面而已。

林冲一听是戴宗和时迁回来,当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吩咐陈五道“速速通知山寨所有头领,立刻到聚义厅商量大事!”陈五躬身领命,快速跑出去通知其他人。

统计清楚后立刻按人数每人做两件衣服,一件为春秋两季所穿的厚料衣服,另一件是过冬用的棉衣,如果山寨布料或者棉花不够,立刻着人下山去买,总之你二人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两件衣服做好,并发到山寨每一个人的手中,听明白没有?“

林冲听了史文恭的话,用一种十分满意的眼神看着张顺,然后用力的说了一句“好兄弟!”

王寅听了两遍方才反应过来林冲此话的意思,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试问道“哥哥的意思是要把这转山飞赠与小弟?”

王寅,石宝,李俊等人一听林冲的话,才都在心里反应过来,是啊,薛斗南占山为王一事连王寅都不十分清楚,他一个足不出户的店家是如何知道备细的,想到这里众人全都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店家。

庞万春终于忍受不住这位公子的白痴笑声,出声打断道“笑够了没有,若是笑够了我可要送你上路了。”

林冲听了时迁的话开心的大叫一声“好,兄弟这事做得漂亮,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你是用什么借口问买的泻药?”

想到这里我便偷偷的溜到了他二人谈话的屋顶偷听起来,没想到幸亏是我过去偷听了,要不然我们就要中了他们的诡计了,只听他二人先是说了一下今天两位哥哥找他们的事,并且还分别说出了你们答应他们的条件。

林冲与石宝一路疾行,来到司行方的家里,到了地方只见他家两扇大门紧紧的闭着,往日看起来很气派的大门,此时却让人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心情很是压抑。

几人一边劝说着石宝,一边陪他连干了两杯酒,放下杯石宝问道“不知哥哥及众位兄弟如今在何处安身?”

林冲关上门,关心的问道“娘子今日一路劳累,何必还要等我,早些休息便是了!”

三人进到酒店,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唤来小二要了两角酒,又切了三斤牛肉来下口,不一时都准备整齐端了上来。

这一行人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二百人,其中大多是穆家的家眷,庄客和仆人,也有一部分是揭阳的降兵以及张顺找来的船家伙计。

其实不是林冲啰嗦,对每一个人都要嘱咐一番,而是林冲现在的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危机,这次劫法场的成败,直接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命运,因此不由得他不如此不小心!

林冲赶紧起身扶起二人,说道“我刚从江州大牢回来,李俊兄弟现在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伤势过重,晕迷未醒,我以安排人在那里照看,不会有事,你二人现在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我讲清楚,我们才好一起想办法救他出来。”

看着看着,林冲想起上学时学的一首诗来,描写的就是现在的景色,便随口念了出来:

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此时正怒视着林冲三人,眼上一副粗黑的眉毛,犹如倒八字般倒立在眉框之上,狮鼻阔口,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的挽了个髻扎在上面。

既然众兄弟选择相信了我,跟我一起干,那我便要为他们的一切事情负责,兄长莫要忘了,小弟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不见得比他们高贵得什么,身边既无万贯家财供众人花销,又无片瓦做大家立足之地啊!

穆春见林冲气度不凡,又如此客气,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多是李大哥抬爱我兄弟二人,豪杰二字实不敢当。”

那带头人见林冲如此大方承认心里颇有些意外,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冲,只见林冲仪表堂堂样貌不俗,两眼看人全无躲闪,目光清澈有神,更兼一脸正气显然没有说谎。

史文恭见林冲如此说,便说道“走陆路也可以,我们只需出东京,一直往东南方向走便可到得江州。“

史文恭哈哈一笑道“兄弟休要客气,什么指点不指点的,全当你我兄弟切磋武艺了。”

出得巷子,来到街上,林冲亲身走在这古代街道上的感觉,却又与在楼上看到的不同。

而这三年就是自己最宝贵的时间,尤其是前两年,从书上情节介绍推测来看,这两年时间,自己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要不然书中也不会不提,所以自己就要好好利用两年时间发展一些势力,结交一些兄弟,为以后上梁山站稳脚跟打下一点基础,等两年以后再返回东京来等鲁智深。

秦明顺势用狼牙棒制住彭玘,彭玘也被这一下摔得不清,浑身疼痛,又被狼牙棒抵在头顶,顿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