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闻言一喜,道:“那正好刚才所谈之事……”他说到一半忽然罢口,因为现在有两个行首在场,不方便说这种事。

“好,能捞个贡士就不错了。”梁姓公子激动无比道,“我家三代经商,连个举人都没出过,我要是能考上贡士,那可是光宗耀祖了,哈哈……”

“就是不会掉价的意思。”

“就是那个跟他一起厮混的李二狗。”

到了平昌县,陈长青接待了沈公望,二人并不怎么对付,毕竟陈长青曾是绍兴知府,后来被朝中的势力给撸了下来,而沈公望显然就是某些势力安插上来的人手,在陈长青看来,被那群贪官扶持上去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很不待见沈公望。

甄建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瞬间变脸,瞪眼喝道:“你以为我是你娘么!不问缘由地宠着你?你以为我没脾气吗?还记得你之前说什么了吗,要杀我灭口?你想杀我,还让我饶你?要不是看着这点亲戚的份上,你现在都已经人头搬家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

甄建招式用老,无法闪躲,直接双手交叉过头顶,接住了这一棍,当然了,两只胳膊疼得要死,痛得他咬牙嘶吼了一声,一脚踹在张虎胸口,张虎连连后退,撞在了墙上,手捂胸口直叫疼。

吕寿已经动摇了,开始在犹豫了,庆国公的儿子,这身份可没人敢假冒,而且这黑雨令牌也假冒不了,侯崇文的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

那小孩闻言开心不已,赶忙用力点头:“嗯。”

侯崇文刚想去开门,翠雨忽然问道:“侯先生……以后还会来么?”

来的人竟是侯青兰,不过他是女扮男装进来的,青楼一般是不会让外来的女子进入的。

……

魅颜香水:进价70贯,售价100贯。

“好!”侯青兰闻言神色稍缓,点头道,“以后我肯定不会再惹你了,你也不许告状。”

“是。”老李又去沏茶了。

“快滚蛋吧。”甄建看到她就嫌烦,道,“赶紧滚回去睡觉,明早把香水合作的事先跟你爹说一说,下午我去找你爹谈合作的事。”

“放了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甄建冷笑,道,“我要是跑你家中偷你东西,还暴打你一顿,你会放过我吗?”

“放你祖宗一万个臭狗屁!”甄建一听这个就火大,自己又不是重口味,特么被人光屁股坐脸上已经够晦气了,这臭丫头还说得这么难听,舔屁股?亏她想得出来,他真怀疑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没人应他,他这才想起,大家都在酒楼里忙着呢,此刻家中就他一个人,这就奇怪了,院门是锁着的,香水怎么会不见了呢,莫非遭小偷了?

甄建不解问:“为何这么说?”

甄建一阵无语,这句话真不知道怎么接。

其实甄建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想低调地把这个灯会度过去,然后回家安安静静地做生意。

祁王接着道:“下联曰:诗也有,词也有,史书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这下联就比上联要难很多,如果解不出上联的猜字,是绝对不可能解出下联的这个字的,下联中说到了诗词史书,这些都是文章,说明这个谜底,乃是文体的一种,后面又说,对东西南北模糊,自然是迷糊的意思,再后面说虽为短品,也是妙文,则是说这种文体很短,但很奇妙。三者一结合,再结合上联的那个猜字,下联的这个字,自然就是‘谜’字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云亲王有点讶异。

秦轩闻言恨得牙痒痒,这货不仅记不得他,连他爹也记不住了,他爹可是枢密使啊,大楚的宰执啊,在朝中权力仅次于皇帝的存在啊!他居然不记得了!

云柔郡主也颔首微微一笑,道:“你方才献的两份贺礼,我爹都很喜欢。”

“这好像是同福酒楼的掌柜吧?前天还在他那里吃饭的。”

说完贺寿词,秦轩朝后方招了招手,他的一个随从手持一只四尺多长的木筒上前,秦轩接过木筒,转头面向云亲王,行礼道:“王爷,家父政务繁忙,不能亲至,特命晚辈前来献上薄礼,聊表歉意。”

甄建不断点头,曲水流觞他还真略有所知,二十一世纪有一些主题餐馆不就弄什么曲水流觞的就餐方式嘛,主要就是增加吃喝情趣的,甄建被他们一提醒,忽然想起来,或许自己以后去京城开酒楼的时候,也可以试一试曲水流觞的就餐方式,增加酒楼的卖点。

吴木匠带着三个徒弟匆忙做好了蛋糕盒,刚好甄建的蛋糕也做出来了,把蛋糕装入蛋糕盒中,盖上盖子,用红绸带扎好,上面还扎了一个蝴蝶结,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然后他又让吴木匠做一个装荷花的木箱,自己则去准备马车了。

谁知祁王也叫了声:“加两副!”说罢也坐了下来,他也不嫌弃。

这些二世祖虽然言行张扬,但出手却十分阔绰,这是他们的风气,不为别的,就为了攀比和显摆,甄建就喜欢他们这显摆模样,因为他因此大赚特赚。

扇完之后,盖桐笑嘻嘻地向祁王行礼,道:“明国公之孙盖桐,拜见祁王殿下,方才盖桐失言,请殿下责罚。”

甄建答道:“回云亲王,草民去年患过天花,患天花期间,昏迷两天两夜,在睡梦之中,草民的魂魄飞游至天外之境,那里有人,有国,与我大楚一样繁华,那里人所做的食物极为美味,那里人的医术,也极为高明,草民虽只睡了两日,但梦境却长达十年,草民在梦境中的神奇国度学会烹饪各种美味的菜肴,还学会了些许医术,海鲜过敏症,便是其中之一,待草民从梦中醒来后,天花也不药而愈了。”

按照正常思路,甄建的学识是野路子,跟科班出身的那些学子是没法比的,而诗词歌赋在这个世界是最能体现一个人才气的,没有满腹文采,是绝对吟不出好诗词的,所以云柔郡主才会如此吃惊。

“祁王?”甄建震惊地转头望向少年,心中暗叫,“这个就是祁王?皇子?他老爹是当今皇上?”

甄建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权力了,无需云亲王出场,只是他家的一个家将,递出一块令牌,得月酒楼就完了,这两个在绍兴横行霸道多年的恶霸也完了。

而就在这时,钱虎忽然拍桌叫了起来:“掌柜的!掌柜的!你过来一下!”

然后,许多人就在客厅里听到包间内传来惊呼声:“这酸菜鱼里面为什么没有鱼!”

“还真有!”甄建闻言大喜,眼珠连转,忽然道,“盖兄,你能教我练武吗?”

接下来,甄建就开始派人搭建大棚的架子,同时找来无数会针线的妇女,把这些丝织品都缝合起来,花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才全部缝好。

甄老太也没指望从甄建这里拿到钱,她也知道甄建不太喜欢她,于是她把目光转向甄大力,甄建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甄大力,不知道甄大力会不会给这个钱。

终于把大家都安顿下来了,接下来,甄建就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了,他的计划很简单,把所有人都培养起来,等到明年自己去绍兴的时候,这边的酒楼找个代掌柜管理,大家一起发财。

甄建闻言一惊,自己许久不回来,村里居然爆出了如此猛料,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于是他赶忙细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