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到楼下时,柜台的范贤开心叫道:“老大,快过来,过来啊!”

甄建以前也做过蛋糕,有经验,蛋糕坯和奶油都做的很成功,接下来就是把奶油覆盖在蛋糕坯上,然后就是用奶油做花、写字或者画画,反正就是靠个人发挥,怎么好看怎么来,甄建用从鲜花中提取的色素调了三种颜色的奶油,然后想要作画,发现画工倒退了,抹掉,写字吧,还好,字写的还不错,比他那惨不忍睹的毛笔字好多了,然后再弄一些桃子,樱桃等水果点缀一下,一份蛋糕就这么完成了。

“对,乔峰是好人。”甄建笑着点头。

“爹,不关嵩阳叔叔的事,这都是误会!”云柔郡主赶忙替何嵩阳求情。

甄建闻言一愣,没想到这祁王的脾气这么好,皇子耶,那可是最牛逼的二代呀,自己只是个平头百姓,他跟自己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那也罢了,居然还用歉然口吻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甄建闻言微微一笑,道:“郡主即便是满脸麻子,也是绝世的美人,请随我来后院吧。”

看到甄建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云柔郡主一愣,抬头发现了甄建的窘迫模样,顿时掩口轻笑起来。

银针试毒完毕,麻衣护卫又要小勺舀了一勺汤,送入自己的口中,这更牛逼了,替主子试毒!甄建有点目瞪口呆,这逼格感觉已经快追上皇帝了。

盖桐道:“云亲王四十岁诞辰。”

甄建在柜台教吴得和范贤用阿拉伯数字加表格法记账,忽然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接着便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边走边高声叫道:“哈哈,甄建,祝你生意兴隆啊。”

甄建无疑成为了村里的骄傲,村民们都在夸赞甄建,甄家的人没有来,但甄老四却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一听到村民们夸赞甄建的话语,心里很不痛快,暗暗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久赚了几个钱么,连甄大力也敢教训我了,还跟我甩脸子,哼哼,你走白道,我走黑道,你在县城发财,我到绍兴府城去,我手底下现在已经有十八个人了,我就不信,我混不出名堂来!”

“我们也没要多少。”甄老太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跟自己的儿子开口要钱,若是跟自己的儿子关系好,那倒也罢了,关键是关系不咋滴都分家了,而且甄大力已经给过她100两了,现在又来要,纵使她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厚着脸皮,道,“一百贯便够了。”

由于范贤回家的时候穿得很骚包,而且还带了七贯钱回来交给他爹娘,他爹娘那个开心啊,逢人便说自己家的二儿子出息了,赚钱了,然后又夸甄建和甄大力,说他们发财不忘提携乡邻……

甄建先去田大爷家,田大爷家门锁着,估计家里人下地去了,于是他又改去吴木匠家,吴木匠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小矮桌旁雕刻着一块木头,嘴里还悠闲地哼着小曲。

甄建坦然道:“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不开心,但你一定要忍着,听我把话说完,因为我真的是为你好。”

回到酒楼的时候,正是未申交替之时(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段是酒楼客人最少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酒楼都是如此,毕竟不在饭点,平常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客人的。

由于今天是酒楼开业,所以许多人特地赶来这里吃小吃,虽然每样东西贵了一文钱,但大家开心就好,以至于今天小吃店的生意有点淡,空了一半的座位,包间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在其他店来说可能算是正常,但对于他们这个小吃店来说,就是生意淡。

甄老四赶忙拿起木桶,照着他脑袋砸下去,木桶很重,直接把李二狗砸得沉入水中,再也没有浮上来。

甄老四则一直窝在房里,躺在床上睡觉,他看似在睡觉,脑中却在想着事情,自然就是自己被李二狗威胁的事情,自己的把柄落在了李二狗手里,相当于被李二狗掐住了命门,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所谓的兄弟感情出现了裂痕,以后估计李二狗还会威胁他,这让他很苦恼。

有人则发出了一个疑问:“那我的会员卡岂不是白做了?”对于这些人来说,会员卡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享受会员专用窗口,不用排队,积分什么的,他们不在乎。

其实不用王氏说,甄老四也不想救他们,花五百贯去救他们,除非他脑子坏掉了,他是那么傻的人吗,至于多年的朋友感情,呵呵,有五百贯重要吗,那可是五百贯啊!

甄老三甄老四还有王氏见状顿时眉开眼笑,没有证据,还想拉他们下水,省省吧。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曾盈峥知道外面打架,原本躲在厨房不敢出来,但看到自己的爹受伤了,顿时哭喊着冲了出来,蹲在曾嶙身畔直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甄老四闻言摸着下巴蹙眉沉思起来,但想了许久却没什么好主意,忽然,甄老三缓缓道:“若要毁了二哥的生意,其实也不难。”

她忽然觉得好郁闷,拼命想要把这些记忆从脑海中抹去,可是,越是想忘掉,越是容易想起,晚上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甄建那猥琐的表情和贱贱的笑脸。

甄建问:“你想象一下,如果哪一天,你爱上我了,死皮赖脸非要嫁给我……”

甄建却双眉一挑,淡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眼光也不一样,我这位朋友呢,觉得你的表哥比较好看,而我呢,则觉得公子你比较好看了。”

李咸鱼一边盯着外面,一边道:“你看她端杯子喝水的动作,好看极了。”说罢露出满脸痴傻的笑容。

……

曾嶙赶忙道:“那就让盈峥帮忙一起包吧,她也不能光吃掌柜的闲饭不做事,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不不……”曾嶙连连摆手道,“恩公肯收留我们父女,这已是天大的恩情了,在下怎么还敢奢望薪酬,不能要,不能要。”

只听那乞丐语带哭腔地哀求:“这位大爷你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施舍一点吃的给我吧,我还有个十岁的女儿要照顾,我若是饿死了,我女儿也活不成了,大爷你行行好吧。”他说话间已经跪倒在地。

从铁匠铺回来,甄建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一旁大门紧闭的酒楼,这家酒楼很大,跟秀水楼比起来都不虚,吸引甄建的是这酒楼的名字-“同福酒楼”。

“本地人?”甄建问。

“回去吧,我也该回去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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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谢金先生了。”甄大力道,“我会照大哥所说,好好地将酒楼和客栈经营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关头,绝不卖出去。”

甄大力闻言一阵激动,好久没听到他大哥的消息了,现在终于来消息了,他赶忙丢下饭碗,站起来问:“人在哪?”

小女孩却一脸懵懂道:“姐姐,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

他赶忙趴在窗口,朝外面望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扭着屁股走进了院子。

甄大力匆匆忙忙地吃完粥,道:“儿子,我吃完啦,你还有力气吗?”

“就是,就是,王光棍你满嘴喷粪……”一旁的村民全都数落王光棍,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甄大力听见。

“什么时候到那边去了?”甄建闻言一头雾水,但既然老爹这么说了,他便只能跟着走。

“可我的儿子还在这里。”甄大力转头望向甄建的屋子。

甄建想安慰他们几句,忽然想起来,或许他可以试试种牛痘,虽然牛痘对天花没有什么治愈效果,但也有增强人体对天花的免疫效果,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也是一丝活下来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