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东想西想的时候,四五道菜就跟流水线一般被紧跟着端了上来,好家伙那叫一个香啊,虽然没我从小吃惯了的辣椒,但一样馋的我口水直流。

    这我也没啥好避讳的,直接干脆的将手一摊,把坐错车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大爷一听顿时乐的不行,还连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缘分、缘分啊!既然你第一次来天津,那吃个煎饼果子不算啥,这儿好东西多着呢,大爷今天做东,也让你尝尝天津的好东西!”

“他!”

“你……你……!”这大爷看来不光是个大善人,平时应该还是个特文明的人,明明被气得不轻,却愣是骂不出半个字来,看样子主要还是平时积累的太少。

不过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始终还是没有学院中那种踏实的感觉,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有些犯愁,不知道将手里这点东西吃完后,自己该去干些什么。

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看着身边各种各样的人生百态,我也实在是提不起问路的意头,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行囊上,跟着闷葫芦一样蹲在角落半句话不说,任由耳边上只是嗡嗡嗡的叫。

今天的早晨,平常起的最早的我却是最后一个从床上爬起来,我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床位,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只能背靠着床头,手中轻轻摩挲着帽檐上的警徽,抿着嘴轻轻一笑,我知道,该说再见了!

如此干净利落的态度让我十分怀疑她这次来找我的真是目的性,我觉得百分之九十是因为工资花完了没钱吃饭,然后特意找了个明知道我不会答应的借口,再假装生气要我赔偿请吃饭,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所以最正宗的四足阴蟾,还是要属当初那些埋葬在咸阳附近的王公贵族们墓穴中的货,理所当然的要是今天还能发现真正的四足阴蟾,那肯定也是源自于咸阳,而就连我爷爷当初发现的那只四足阴蟾,实际上也是汉末才兴起的仿制品!”

“成!老夏就老夏吧!”我也乐了,然后伸出一只手掌接着说道“我听了恒哥说了,你平时不是爱倒腾古玩吗,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样大的翡翠蛤蟆?”

“对、对、对,打电话,您打!您打!”我已经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毕竟我现在早就跟众阁道绑在了一起,以后遇到的危险绝对是只多不少,实在没必要等我爸妈整天提心吊胆的。

砰!

但看她的皮肤年纪应该也不算大,这么年轻就有了自己的飞机场,看来也不是位简单的主儿,她将黑萧抵在唇下,很快开始轻轻吹响了。

他扯开架势往后稍稍一退,避过最凶险那下,然后双拳便如狂风骤雨般猛然击出,没下都必中要害,看的一旁的我都是心惊胆战的,这要是对方是个活人的话,肯定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正当我稍稍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丛脊骨处开始全身一阵战栗,一股浸入到骨子里的寒意让我瞬间头皮发麻,我同时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没人守着吗?”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我瞬间联想到了刚才那行为诡异的三人组。

“你的意思是?”我眯着眼睛抱着手看向他。

“大仙?”我一笑,然后收回了鞋垫道“我可不是啥大仙,本来咱们相安无事的,你说你偏偏去惹我兄弟干啥,而且我不也给过你机会了吗,是你们自己不珍惜的!”

“诈和?”我一愣,旋即看向羊逸致打出来的牌,但是那确实是四条没错啊。

这些都弄完后,我毫不迟疑的从屁股兜里摸出了开目符,这玩意可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啊,对我来说并不比命盘的作用差,这次既然知道要来参加人家的丧礼,我自然不会不备上一张。

所以我到现在已经憋了好半天了,打算积攒的多些,待会开闸放水的时候不但舒服,而且一劳永逸的还能节约不少时间!

这儿是个县城边上的大院子,离得老远我就瞧见了最里面的灵棚,正位摆着老人的黑白遗像,铺着黄布的桌子上摆满了供奉用的东西,水果、糕点这些层层叠叠的堆了两大盘。

但谁知道羊逸致和毛宁易俩哥俩似乎被项意栋忽悠的不轻,说是马上就要毕业,难得一起出去玩,我不能不给面子,而且带着我说不定还能立功呢!

王院长还是一如既往很随和的模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吕德虎,不错!老朋友了!”

现在谈论这些,确实是还有些为时过早,考虑没多久后,我又将重心转移到明天返校的事情上,毕竟我可是联合青媛师姐撒谎才请到假的啊,事情闹这么大了,不用说肯定早被发现了。

那时候这些地方大多是还没承包的,老九心里更明镜一样清,知道哪些地方自己能动,那些地方自己不能动!

因为刚刚的动作幅度过大,所以胸膛又开始升起一股闷意,乐正安或许是看出来,就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然后接着道“别误会了,是我去接青媛的时候她非要闹着来看你,我这才跟着来的!”

这他娘的已经是第四次了吧,我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只感觉脑袋还十分昏沉,身上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勉强想些简单的事,偶尔还能用余光看到边上有人走来走去。

我还未回过神来,车上的人便井然有序的全赶了下来,他们身上全穿着清一色的林地迷彩服,头上也是配套的芳纶头盔,而且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这可比张应道那把破手枪拉风多了!

随着我拍地起身,他们很快也爬起来聚在一块,六个人缩手缩脚的站在墙角下,眼神有些惧意的望着我,那个最瘦的隔着我向张道应喊道“所长,这下子有些厉害啊,要不咱再喊点人来吧!”

这里没有摄像头,我们也没闹出啥动静,按道理来说根本不会被发现,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青媛师姐那傻逼队长真给地方区队通知了,要不然这伙人绝对不会这么快赶来。

我猛地抬头看向师姐道“青媛,我怀疑那家造纸厂在暗中制毒,你现在能向市局请求支援调点人手过来吗?”

我急忙将车窗摁了下去,清爽的劲风立马顺着一股脑全涌了进来,刹那间那股闷人的味道和热气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过看刚才那群警察一个个肥头大耳那样,估计全都是群酒囊饭袋,要将寻找郑华下落的希望放他们身上,还不如去烧香拜佛算了。

我在边上苦笑了一下,怎么好端端的就成这样了,要真闹起来我可就惨了,不过这副所长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青媛师姐虽然只是个小警察,但人家爹可是正宗的武警总队长,收拾他一个派出所副所长那不就跟玩似的吗!

“嗯!”

“差不多吧,只不过这病房不干净,最好把老太太接到普通病房去,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我看了看眉头已经放松下来的老人,然后嘶了一口气道“不过磊哥,你的那个朋友郑华,他现在已经死了,刚才蹲墙角那个就是他!”

“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连自己的尸骨在哪儿也不清楚!”郑华低着脑袋不知所措的喃喃说道,刚刚被我打的那一下的后遗症显然还在,隔几秒它的身子就会抖一下,如同得了痢疾一般。

而且还穿着一身病号服,更关键的是脖子上还被横着割开了一条大口子,气管和骨头都清晰可见,见到我们停下让它,这只老鬼还跟着前面的磊哥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