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说话,那大叔倒先开了口,他瞧了我一眼后对着身边的大妈说道“春华,香儿说的是这小伙子吗?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再瞧瞧吧?”

“没问题、没问题,兄弟的话我自然是听的,忙了这么久该饿了吧,哥这儿别的没有,好菜好酒那是管够的,今儿就给你露一手!”恒哥到这儿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拍着胸脯就直接窜进了厨房。

我苦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摇着头看向她道“香姐,你刚死不久,有些事不知道也是正常,你是含愤而死,即便化作冤魂也是满怀着一腔执念,所以才有精力供你寻到那三人复仇。

“那总得补偿下我吧?”

这种现象自然表示我这道惊魂印算是成了,所谓惊魂印自然是一种震慑亡魂的手段,我已经将它纳与左臂之上。

我端起面前已经变凉了的茶水,然后咕嘟咕嘟就吞了一大口包在口中,下一刻又直接对着前方直直的一口喷了出去,同时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看着茶杯道“这什么茶啊,真苦啊!”

“我叫黄……恒!”

“那……那女的?”师姐似乎对这个事还有些兴趣,这时候还不忘八卦这些。

师姐也没带我乱逛,我本来打算熟悉一下将来工作地点的想法也随之破灭,只能服从她的安排在大厅里先一个人等着,然后她自个就窜了进去。

不过我已经没工夫去管她的态度,因为这时候我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碗里的牛肉也很无辜的被我手中的长筷撕成了碎片,我眯着眼睛牢牢的盯着师姐道“你不会叫你爸特意照顾过我吧?”

“吃饭是小事啊!”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全身的兜,将它们一个个都底朝天的翻了出来,最后无奈的像师姐摊了摊手道“师姐,您瞧我这走得急也没带钱啊,要不您等我去学校里拿了钱在出来吃吧!”

“我脱你妹,你的衣服是护士给脱的,我警告你啊,别装傻啊,今天你这饭是非请不可的!”说着师姐伸出指头直端端的指向我的鼻子,一副赖上我的模样。

他们急忙快速的点着头,然后跟着我往楼下跑去,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口中的它,其实并不算他们眼中的他,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现在是一个他。

砰!

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我一眼就看到了两张小床中间手脚叠着躺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血液顺着他们身上杂乱伤口边上破碎的衣襟滴落下来,但更多的鲜血早已大片大片的摊在地上,看上去极为粘稠恶心。

但我听完刚稍稍白回来一点的脸立马就黑了,这特么跟我闹呢,这要人命的玩意,就我一个还没出师的小鬼加上个女警察,那于是凶恶点的歹徒不是送菜的份儿吗!

不过为了避免一个人无聊,这时候我通常会拖上同寝室的兄弟,就像这次我同样是把项意栋拉下了水,当然这是有偿的,代价就是一天的伙食费,不过我俩心底都清楚,谁都不是差钱的人,这样只是避免兄弟变成恶心的基友罢了!

这是全校师生都要参与的活动,我算是排里的名人了,蒙教官特意指派我上台去领校方颁发的奖状,上面还贴着我们排的整队人照片。

“来啊!”

期间最让我期待的还是学校里的食堂,学校食堂一共有三个,前两个规模不大但是已经足够用了,只不过一解散队伍你就得跑,而且还必须跑得快,要不然越到后面打菜阿姨那勺子就越抖得厉害。

那顿饭我记得大概是花了两百来块吧,对于我们这些还是学生的人来说已经不算便宜了,但项意栋这厮确实是豪气,付账的时候连眼都没眨一下。

说实话,五十个俯卧撑对哥们来说咬咬牙是能挺过去的,但底下那群猪崽子们全程个个都几乎在盯着我笑,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三辈子德的喊了一句二郎神加油,后面一溜儿硬是整出了啦啦队的气势。

我立马摆出一副很纠结的模样,用不太飘准的普通话回答道“老师,家里离得远,这儿也没熟人,赶了第一班车来还是迟了,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问路?你想去哪儿?”这大妈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说实话要不是看她有病,哥们早就想一脚把她给踹开了。

一念至此,我汗珠子立马就滚了下来,然后急忙对着潭水摆着手道“别、别,我刚才跟您老开玩笑呢,我哪儿敢跟您称兄道弟呢,要不以后我叫你龙爷……不过听起来又太老了,要不然龙伯总成了吧?”

我收拾好东西后,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里面装的全是些香烛、元宝之类的东西,临行之际我打算再去跟三姑奶奶上柱香,毕竟隔着这么远,以后怕是托梦都难咯。

于是他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谈了一次话,劝我换成别的大学,毕竟我的成绩足以考试很多其它对将来发展好的大学,不过这毕竟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目标,自然不会被一番促膝长谈就改变想法,最终班主任也只有由着我了。

“老师把书落上个教室了,你坐着等等啊!”

喝下一碗碎菜清粥后,我斜躺在床上,口气依旧虚弱的轻轻向坐在身侧的老妈问道“妈,今天几号了,要不你把书给我看看吧,估摸着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得中考了吧!”

这一时间是众说纷坛,但有龙蛰伏在这藏龙坎却是大多数人都较为信服的,所以在这大旱结束不久,民众还未彻底休养生息起来,这里就大肆修建起一座龙王庙。

但跑了这一会儿,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前方已经很清晰的传来水流的声音了,我四处再一瞅。

这没毛没尾的大耗子说起话来还摇头晃脑的,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看上去好笑到了极点,不过我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因为虽然这大耗子如同个话痨似的一直喋喋不休,但却动不动就要断别人腿,似乎对它来说这只是算个小事而已,可见我当初那样对它,在它心里现在怕是十分想要了我的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