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说着我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拿起了挂在我床边的警服,一股淡淡的洗衣服清香立刻就往我鼻子里钻,上边原本斑驳的血迹与污处都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师姐,你咋把我衣服都给脱了!”

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用法,手印常是应急所使,或者是遇到一些小问题的时候拿出来,但真正最有效力的,还是直接提前将符文一笔笔的画在身体之上,拳头、脚掌、手臂、腿部皆可,这时候可能有人就要问了,画这么多处会不会贫血!

几乎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这男的突然猛地向我扑来,要换做平时,我肯定会很本能的避开,但这次却不同了,因为我身后就是师姐,虽然她脾气差、爱骂人,走路还像个王八,但我也没法儿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师姐突然回头看向我道“怎么了?”

不过这样干跑着也没啥意思,我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等人家女孩找话题吧,于是我捉摸了会儿终于开口问道“师姐,您说人手不够,那咱们现在一共有几个人啊?”

为此我不晓得挨了几次批,罚也受过不少,但到后面我们就学聪明了,因为学校都是发了两床被子给我们换着用的,所以我们就将其中一床自己叠或是托人叠的特完美。

那天过后我本以为还会有麻烦,活动一直都挺谨慎的,怕被林将几个人找着挨黑枪,但没想到这厮不知道是能忍还是肚量大,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过他。

这下轮到我们得意了,这货纯属自作自受,在场除了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我敢肯定百分之九十都不会同情他,而且教官看样子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还在接着盘问。

项意栋再看到我这么做时也不甘示弱的往包里塞,但最终的结果时跑到半途就累得跟条死狗一样躺在路边的树上动弹不得,后来还被教官骂了一顿加练半个小时,于是我在他们眼中成了牛的代名词,直接点说就是真尼玛的牲口。

“没事,就是……就是闻不惯里边那味儿!”我又是一阵干呕,这不是我作,的确是那种味道实在令人作呕,一进去仿佛什么污秽的东西都往你身体里边钻,这可能是太敏感的原因,但无论怎样,那感觉我确实不想在体验第二次了。

“不错,坦白总比撒谎好!”

我点着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您别说那还真立了一牌子,上边写着新生报名处,不过说老实话,就这巴掌大的纸几个人能看到啊,节约也不是这么个节约法吧,而且看那张纸发黄的模样,指不定还是哪年用剩的现在又拿出来凑数了。

不过现实一只是极其残酷的,这时候那大妈却从我身后揪住了我的后衣领子,用沙哑的声音不善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接着我用根红线拴在了鸡脖子上,另外一头则系在一块长长的石头上,然后又将香灰分别点在鸡头、鸡脊之上,这才将二者通通沉入深潭之中。

该来的终究要来,又饱食终日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的心情开始逐渐变的忐忑了,因为明天我就即将踏上大巴,一路奔赴到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毕竟众阁尚武,仔细想想,我每日的打坐、纳气除了静心养神之外,其实完全可以把它看成一种内功心法,虽然没有招式,但基础确是实打实的,有这点好处似乎也不足为奇。

以后……

好在这次我脑袋只是微微一沉,没有之前那样剧烈的疼痛感了,应该是我的身体逐渐开始复原了。

有见识的人就看出来了,称此处应该有一源头,是矣首尾不存,其长存哉!

不过这大耗子显然不是傻子,只是轻轻的扭动了几下身子,便很随意的躲了过去,袋子落在地上划破后,里面淡黄色的液体倾泻而出,很快渗透进松散的土地里。

其实我敢直接来找它,也是有借着时候正是白天的打算,毕竟上次这鬼东西可是连灯光都会感到不适的,没想到现在却敢这样毫无遮拦的站在太阳底下,这的确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至于接下来就更简单了,直接砍它丫的就行,反正它也打不过,毕竟众阁全真本为一家可不是说着玩的。

于是他们就央久居此地的人,特意寻来个道士,而这道士自然就是众阁道教的人了,他听闻之后,便示意洪氏族人安心,因为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了。

我算是明白了,这本古籍说是本书,其实不如看成本每代人的传承,已有之事不必再提,异事诡事必入其中,不过这也算是解释了,我为什么常有一字难识之困,或又逢拨云见雾所感。

“别啊阿爷,这事你还真得给我说说,要不然下回我再有好东西那就不一定有你份了!”我立马急了,这好端端的咋就不说了。

“你懂个屁,我要是能让你当官,你爸不早就发大财了,你以后得一门心思的学好那众啥来着……”

我一连问出两个问题,虽然少,但是很直接也很关键,毕竟换谁置身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恐怕也不会表现的比我更淡定。

之后我再找过李元志,逼问这厮那天到底跑哪儿去了,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告诉我他在拉屎,就搁林子边上蹲着呢,听到我喊他的时候正到关键的时候,嗯嗯的关头上没法抽空应我,等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跑了,之后再下去找我人就彻底没影了。

一笔一划我淡然落下,眼睛虽未注意笔迹的动向,但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一道道的血线,就如同散发光芒的气流般清楚无比。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全身发寒,照这种情况来看,这个山洞似乎很快又要再添上一个亡魂了。

这段文几乎全都是这样类似的古文所写,十分晦涩,我琢磨了半天才渐渐明白了这里边的意思,一页看罢,我再看那具白骨时,眼神已经变了又变,手中这本老书此时也变的分外沉重。

这事好长一段时间都被大家当做谈资,高凌青自然也一清二楚,至于说这老头有没有可能是事先打听好的,稍微用点脑子也知道不可能。

起初我自己听到这故事的时候,一直觉得这高凌青其实还算比较有想法的人,既然这天黑会能够在平安镇存活。

我你大爷的,真是叔叔奶奶都忍不了了,老子憋屈了半天,好不容易躲这儿来了还要被你鄙视,一股火头蹭蹭蹭就从我心头冒了起来。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砰砰的跳的更加厉害了,毕竟这玩意是实打实的要命的事儿啊,这一下什么李元志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我也是泥菩萨过河了,谁还顾得上他。

我现在不光是害怕,心情更是差的极点,着实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如此倒霉,不但在家里呆着遇鬼,就连出来玩上几天也会碰到,我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犯太岁了。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李元志的决心,这家伙倔起来跟头牛基本就没啥两样了,从溪水下游一直沿河而上,仅这一会儿几乎就快过了半山腰。

从风尘仆仆的三轮摩托上下来时,我全身的感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麻,毕竟它强劲的发动机可足足抖了将近两个小时,换你你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