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它的作用有许多,如预知、再现、敏锐等等,当然这只是很浅显的理解,第六感几乎是每个人都存在的东西,而我却要比常人要强烈一些,这种能力或许是天生,或许是因为儿时的那件事,但无论如何,现在都已经成为事实。

等他转悠到我这桌时,早已经是满脸涨红,他一把把我从桌子边上拉了起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小子!争气!争气!”

不过有一点我是极其郁闷的,在初三的时候这货其实身高跟我差不了多少,我一米七五,他顶多就一米七八,但转眼间我是磨磨蹭蹭的长了两三公分了,但这小子却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窜到了将近快一米九了。

起初石杰也是嗤之以鼻的,不过到最后他发现只要一上课,无论他怎样逗弄作怪我都不搭理他,这才大呼无趣,遂强烈要求更其他人调换座位。

但我很快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我昏迷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不过按道理,就凭那毛狗子精撞了一脑袋,应该不会伤的这么严重。

但别看我刚才说话硬气,实际上现在胸口还一阵阵的生疼,再加上跑这么长一段路,气也一时缓不过来,爬上河坎的时候几次险些跌倒滚落下去,但所幸这里的坡度不算太陡,最终还是艰辛的一寸寸挪了上去。

这样想着,我另一只手扯开书包,抓起一大捧稻米,猛地就往它身上撒去,我俩距离离的如此之近,加上又是散弹式攻击,自然很轻易的就命中了目标。

终于,随着寒意愈浓,我离那几块破砖已不足十米远,这时候我才发现,在那些散乱的青砖下,还有个朱红色的破旧木盒子,应该就是那东西的神龛没跑了,虽然我没见着它,但我很能确定,它一定就在这儿。

一个便是屯了三年之久的大米,米本为稻,属五谷之列,而五谷又是炎帝所立种,炎帝者,号神农氏,有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说。

说着他就想上去收拾这人,那人听见动静,头也不回就跑了,不过给人感觉这道身影十分灵活,跑坡转弯根本没有跌宕的感觉。

注意,这里我用的是标题,说实话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将撰写这本书的人拉出来暴锤一顿,你特么见过谁家出书,是把标题写在文章中间的,而且放中间也就算了,字体也和普通字句一模一样,这摆明了就是想玩死我啊。

家里父母到时候肯定要指着我养活,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可能就得换着来了,而且万一颜安要真跟我一起了,我这么早死了让人家守活寡不成,要是改嫁,以我这小心眼的劲儿,吃起醋来说不得得把那人给一起带走也不一定。

我点了点头,随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看不见的地上,然后一五一十的从偷西瓜的事儿,一直到颜安病好,甚至连我遇上高凌青老祖的事都一股脑告诉了姑奶奶。

“虎子、虎子!”

“虎子?”我妈尖着身子喊了声我名字,然后猛地一下抬起头来,说着就冲到了我身边来,抬起手就啪啪的往我脑袋上扇下来,但啪啪的没打几下她就抱住了我,用手抚摸着我的后颈窝哭喊道“你这个死孩子,这两天都去哪儿了,你把妈快吓死了!”

我已经不太清楚时间过了多久,这个沉寂如万里深海的山洞突然响起一道历啸,如嘶喊如怒吼,捂住耳朵也能感到其中那股浓浓的怨气,让人从心底里就感到止不住的烦乱,意志差点的恐怕听到都会迷失神志,变成个疯癫暴躁的人。

我一连翻了两遍,都没看到荡魂之篆这四个字过,但是却很清楚的发现,在《众阁道志》最后的二十几页上,居然都是一片空白,上面没有半个字或者墨点残留,不过根据前面的尿性来看,后文居然会白白空出这么多页数来,确实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事。

“现在就走?可我父母还尚在,而且只我这一个儿子!”这下轮到高凌青犹豫了,站在原地不知是去是留。

“眉尾上扬,颧骨外露是为羊刃,必克内房,不过我观你双耳外招,此为收风之意,命中亦不该丧偶,所以你内房也定是硬命!

这里地势偏远,外面时局再如何动荡,都很难对安平镇生活的民众造成多大影响,俗话说得好,饱暖思,饥寒起盗心,闲散日子过惯了,总会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冒出头来。

我发誓我真的想活活把它打死,但是首先还是需要把这里的笑声解决掉才行,我蹲下身子在地上摸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远远就对着角落里那个人影扔了过去。

我曾听闻这里打猎的老人说过,有种单独行动的成年公猪,一般这里的人常叫它们过山猪,它们的体型比起一般野猪要大得多,甚至堪比较小的老虎,基本上没有领地意识,为了寻找配偶常常更换地方,而且极其凶恶,莫说被它的獠牙给插中,就算被撞上一下都是非同小可的事。

“李元志!”

虽然它身上沾满血迹,但一双眼睛依旧柔顺明亮,当时在我看去总觉得里面透着可怜,所以打死也不肯吃它,其实现在想想,当时傻的是我自己,怪不得老妈会骂我,毕竟只是一具已经死亡的麂子尸体,捕猎它的人都能堂而皇之笑谈渴饮,我又在坚持什么。

不过我这些抱怨直接就被老妈无视了,在看到她回头极其干脆的一指后,我很知趣的出了大门,从院子里的压井里弄了大半桶凉水,将有些油腻的脸庞清洗的干干净净。

“朋友?”颜安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最初的迟疑过后,她也突然一笑,眼眸一闪一闪的望着我的脸,声音也比之前大了许多,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没问题!”颜安她爹笑着答应道,一副卖女儿的模样,这老丈人比我想象中的好相处的多。

不过很快颜安她爹又转了回来,不过这回手里却还多了一盘菜,我往上一瞧,嘿,好家伙,满满一盘子青椒回锅肉,那香味简直是轰轰轰的往外冒,淡黄色的油脂还在不断的冒着小泡。

“哪里哪里,都是您老教的好!”

我的嘴突然张到很大,想喊却又不敢喊出来,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是从胃里涌出来的动静,我的眼神也瞬间变的极其惊惧,汗毛是真的根根炸起,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阿婶说到这儿连自己都有些哆嗦了,但还是勉强说道“就是在医院里,安安一到晚上也是这模样,吓的那两头都是好几个大夫一起值夜班,要不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把安安接回来!”

“对、对、对,没错,是得等着小虎子!”阿爷呼呼的大笑了几声,那劲头就跟拉风箱一样龙精虎猛的。

我鼓足了气,扯着石杰就推开门进去了。

颜安家的大门虽然也是双开的,不过却是很厚实的那种大铁门,栏杆间细致的用厚厚的木板隔着,很结实看上去也很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