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又石杰这个话痨三年来乐此不彼的常在我身边自言自语,按他的话说,哥们以后是要考脑子吃饭的,这嘴上功夫是千万荒废不得的,遇上我就是上天给他的考验。

不过我也是有言在先,跟他是约法三章了,头一条就是上课不能打扰我学习,这不是开玩笑,虽然中考被耽搁了,但当警察考警校这个念头却一直还在,而且我似乎也一下成熟了不少,对这些打打闹闹的事儿突然失去了兴致。

文娴?那不就是我三姑奶奶了吗?她都死这么多年了怎么跟我爷爷说道,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她老人家能给我托梦,难道就不兴给爷爷托梦吗!

我虽然已经见过不少怪东西,但确实从未想过,这世上还真有龙这种生物,惊诧的同时我也接连往岸边退去,虽然咱们常自称龙的传人,不过我也怕这条墨龙吃的兴起,将我也顺带解决了。

而且刚才我无法掌控自己身体,肯定是那死耗子拿出蜡烛搞的鬼,要不是带着这块铁八卦,我估计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想到这儿我后脊梁更是一阵发凉,同时一阵怒火嗖嗖的便往脑门子上飚,毕竟差点自己小命就没了,换谁谁能不气。

这没可能是其它的东西,因为我察觉到这种发冷的寒意,就如同常人听见熟悉人的声音一般,虽然都是人言,不过却都带有各自的特点,能大致分别出来,而我现在亦能确定,这就是那毛狗子精没跑了。

对我来说,关键是修殁道士后面记载的一些东西,因为是来的匆忙,修殁道士并未携带许多东西,所以在临行之际,还特意向洪氏族群讨了两件东西。

那人当时借着酒胆,也就火了,指着那东西骂道“哪来的狗东西敢欺辱我们洪家,坟也是能刨的吗?”

终于,我在脑袋都要看大的情况下,难能可贵的从第二十来页的地方,而且还是最中间的一行边上,发现了三个极小的字体说写的标题。

说实在的,我不想碰这本书其实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我白白没掉的那三年寿命,我怕我再陷下去,可能连五十岁都活不到就这么去了。

“行!”

因为朦朦胧胧的,我突然听到一个十分轻柔的声音在悠悠的呼唤我的名字,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空旷的房间内,有种声音在回荡,但你偏偏又不知从哪里来。

双开的木门被我轻轻推开,我站在门口,望着堂内坐在根小板凳上不断抹泪的母亲,突然也没来由感到悲从心来,泪水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但还是有些唯唯诺诺的喊道“妈,我回来了!”

“呀……啊!”

不过现在情势不同了,即便冒着眼睛看瞎的危险我也得同样看下去,毕竟洞外可能还有个随时会要我小命的过山猪,而洞里边则还埋着个更加危险的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由不得我不加快速度。

这时候也不知道老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他拿过高凌青手中的陶碗,将剩下的清水一饮而尽,然后将其放在桌上,望着离去的方向大步迈去,同时大声地说道“跟我走吧!”

老人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神色,立马又支起一张笑脸,大大咧咧的将脚踩在凳子上,斜着身子盯着伍哥看了一会儿,然后闭着眼睛道“吉凶在呼位,动静依乎时,时位相融,妙占如神,你为子鼠动寅虎,坐戊墙守癸水,此为本命!”

而这高凌青,就是那时候的人,当时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定居在离这里不远,一处叫安平镇的地方,或是住里边,或是住周围,大都离的不远,算是比较热闹的地界。

我偏着头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那头过山猪果然还没走,离得远远搁林子里来回晃悠,而且似乎还在观察着这里。

我这样贸然的闯入,很有可能会被它当成入侵者,看着它那一身健壮的身躯,厚实的毛皮,我就算再怎么自信也不敢正面和它硬来的。

这时候我几乎泪流满面,你爷爷的总算追到你了,在我心里现在我已经将抓蝴蝶这个活动画上了永远的句号,我只想把李志远找出来,绕着那片林子立马回到家里。

成年的麂子基本上就如同牛犊般大小,是极其温驯的食草性动物,我曾见过一次,也是二姨爹打回来的,不过当时已经死亡已久了。

“我的亲娘诶,这才七点啊,来回不几趟车吗,至于这么赶吗?”我揉着惺忪的双眼,有些欲哭无泪的盯着客厅上摆着的铁皮子闹钟说道。

我得做点什么,我突然有些慌了,就这样又静静的呆了半晌后,我又突然抬起了头,笑着看向了她道“颜安,咱们算是朋友了吧!”

说到这儿我急忙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颜安的屋子,见着她的门一直闭着,这才说道“叔,你可不能跟颜安说我洒她一身尿的事,要不然她以后该不和我说话了!”

他这一走,我确实放松了许多,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婶子闲扯了起来,不过还是时不时的偷摸瞅上颜安几眼,看的她一直把脑袋抵在三姨的肩膀上,那模样简直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一乐,多半是这老妖婆转型了,特意将本大爷叫道办公室里来夸上几句,毕竟老师也就那么几套东西,无外乎御下之道罢了。

但我根本没有闲工夫理会这些,因为这时候我已经呆住了,这是真正的呆住了,我整个人如同一个大木头般杵在原地,汗水顺着额头、发丝、脸颊不断的滴落。

“现在晚上安安她姨爹没来,我都不敢进屋子,前两天晚上她姨爹就扒窗口听了会儿,悬悬的没吓出个好歹来,说是安安屋子里是个男人的声音,手电筒对着一打,但屋子你就他一个人搁床上坐着,隔着窗户就这样一直盯着她姨爹笑!”

“阿爷你这说啥胡话呢,埋不埋的多难听,你以前不是说还要等着看我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个小虎子吗?”

她刚才笑吟吟的模样已经全然消失,我现在看什么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不过事已至此,就算真的和我想的一般的话,估计我也跑不了,还不如大气点破罐子破摔。

虽然我对这些不太懂,但凑近乎一看,这些瓷砖用料的确很不错,说是染色,更像是自身就偏青的汉白玉打造的,宝七县那里就产这种玉,产量极高而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