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恶~~”脸上一条通红的印记醒目无比,但是这么着的索隆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却没有任何有关于失败的颓然。那种眼神……真是讨厌!

“是吗,你是独一无二的伊布大人啊。”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尼禄弯下腰与身前的绿头发男孩对视着。“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证明你这家伙是那种难得一见的连路都不认识的笨蛋了?”

“布依~~”浆果被重新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上,天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总喜欢把这颗果子放在那个位置的。两只兔子一样的长耳朵不断抖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就好像晶莹发亮的宝石一般。

引领着海军秉承着绝对正义的理念驱逐邪恶,站立在这个世界光明面上最道这里战国愤恨地咬了咬牙,由于世界会议的召开而把大部分的守备力量调去保证各国政要的安全,没想到竟然会发生了这种事情。并且在急急忙忙地赶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一抹青色的火焰急速逃离。等找到垂死的萨卡斯基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以后,却早已经没有了对方的影子。

擦拭干净了自己的手掌以后,老人把沾满黑红色血迹的手帕丢在了赤犬面前。“或许我可以认为是你的失职导致了我们世界贵族的血脉遇害。奴隶暴乱,天龙人遇害,我想这和你们所承诺过的要保证世界贵族的安全这一点有很大的出入。”

赤犬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恶魔,看起来这家伙不是那些故意扮作恶魔的蠢货。还真的存在啊,恶魔这种东西。不过还真是弱得可以。不过如果真的是如同传说中的恶魔那样强大的话,空老头也不会允许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在天龙人手里吧。

“抱歉,此路不通!”尼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头脑里那些源源不断的画面的冲击让他的意识几乎被一种狂暴的情绪完全取代。

听着小丫头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气中的燥热温度也在急剧增加。赤红的岩浆如同吞噬生命的恶龙急速奔涌过来,路上的奴隶们惨叫着被岩浆吞噬在哀号中化为灰飞。

压抑了一下情绪后,汉库克努力地把自己的脸绷了起来。不论这两个小丫头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可是这样并不好。被那些侍奉着天龙人的人发现的话,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索尼娅、哥鲁达……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在没被人发现之前快点回去!”

“等价交换,我们接受。”当这样一个威严如同帝王一般的男性声音在自己脑海中直接响起的时候,尼禄差点手一抖把手里的叶子书丢到了地上。不用任何迟疑,尼禄很直接地可以确定那个声音属于这头一脸威严地看着自己的白色雄狮。

“非常感谢你带来的消息让我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是谁。”竞技场的最高处,尼古拉斯·圣这么询问着。他的双眼透过了潜水头盔和望远镜,直直地盯着那已经被兜帽遮盖起来的娇颜。

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尼禄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从身体各处的皮肤上所传来的不适感。自己昨天的状态简直和用血液泡了个澡差不了多少,本来是准备在那个黑衣人离开以后就起来洗洗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等,为什么要带上三个小丫头。多了三个拖油瓶的话,想要从这里出去可不是难了个一星半点。不过现在再抱怨这个会不会有些自欺欺人了,还是说我的性格变得和汉库克那个小丫头一样别扭了?

束缚着双手的镣铐被解了开来,同时两柄自己在竞技场中惯用的短刀也送了过来。双手没有被束缚,甚至还到手了可以使用的武器。在斗技场这么长时间,与自己这位的距离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只要几个呼吸就可以完成贴到他身边把他挟持这一动作。以天龙人为质,换来自己和小丫头们的自由似乎并不困难。只是……

虽然身上依旧是脏兮兮的,吃的食物也并非是什么可口的东西。可是比起刚刚被抓的那段日子,至少可以吃饱也不会挨冻。而且某一天晚上被吓醒的时候,不自觉地靠到了他的身上。这个一直冷冰冰地大哥哥竟然笑了,一直用那种很温和地笑容哄着自己入睡。有个小秘密哥鲁达谁也不会告诉,在那天晚上迷迷糊糊间看着那张耳朵长长的脸睡着以后,哥鲁达梦到了一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大兔子。

解除了这些角斗士身上唯一可以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东西之后,巨狼们立刻低下头咬住猎物的喉管用力一撕。一如之前尼禄动作的干净利落。接着巨狼们没有继续杀戮,也没有就地进食。

受伤的战士一定会受到妥善的治疗,直到她们康复英勇地走上战场。在亚马逊·百合的时候,身为护国卫士的姐姐们就是这样告诉哥鲁达的。但是看那些士兵粗鲁地把那些哀嚎着的角斗士抬入大厅右侧的一个房间里,似乎并不是想要治疗的样子。

“希望如此。”黑衣执事淡淡地说了一声,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这间满是古怪气味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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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库克姐姐,他还在看着我们。”橙色头发的小姑娘压低了声音往自己的姐姐身边靠了靠。不过这种明显是压低了声音所说的话在自己的耳朵里都清晰可闻,就好像是凑在自己耳边说的那样。

“我们发誓……”

远远地看着月下两个年轻的身影,尼禄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样的结果看来是我赢了呢,耕四郎先生。不过总觉得你似乎并不失落啊。”

“正是如此,如果是这样的失败的话。不论是作为父亲还是师傅,我都很开心。”轻轻地站起身来,转身走入了黑暗中如同根本未曾来过。不过尼禄可以打赌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笑得有多么开怀。

“总觉得好像我也没赢。”尼禄摸了摸下巴,移动了一下像块抹布一样摊在自己肩上的伊布免得它掉下来。“接下来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看我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许要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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