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颗颗陨石被击碎,青色的火焰渐渐升腾,黑夜之中那个扇动着蝠翼飞行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尼禄抽身飞退到几米外之后,小腹的位置上已经出现一个被硬生生撕裂的豁口,从中甚至可以看到正在不断渗血的内脏。

“。”拳头用力地砸下,拳头的力量与熔岩的热量想结合。在洞穿敌人身体的同时不断地焚烧对方的脏腑。近距离被自己这一招打中的话绝对没有幸免的可能,然而这一次……

看着那个高大但是并不是很强壮的背影,汉库克心中却有一种刺痛的感觉。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这一次离开也许就会成为诀别。和我们一起离开吧,我们和你一起战斗吧,这样任性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拦下正在冲过来的自然系的话,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他了。

“姐姐大人!”

心灵里的声音的话。那么——既然我释放了你们,作为交换在离开之前请尽管在这里大闹特闹,让我有机会把我们家的臭丫头救出来。

“嗯,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对面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后,果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不禁让吉尔有些无趣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去。根本懒得观察对方表情的执事没有发现,那个静静地站在那里的男人黑色的瞳仁正在慢慢泛上了一丝丝血红的光芒。

“汉库克姐姐,帽子、帽子。”

环视了一圈这间并不大的囚室,虽然这里肮脏而又简陋,但是无论如何不想要离开这里。不只是妹妹,还有这个可恶的家伙。不想离开呢。可是已经被讨厌了,像是一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可不是一个亚马逊女战士应该有的作风。

渐渐把呼吸慢慢放粗,脚步也越来越虚浮无力。似乎正渐渐无可奈何地把身上再也无法掩饰的疲惫显露出来。

“哦,看来你的最强又少了一个啊,亲爱的堂吉诃德·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不如由我手下的最强来帮你出一口恶气好了。吉尔,把的锁解开吧。”

眼珠子转动着扫视了一下四周,周围人的视线全部都投在自己身上,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头狼之魂。包括距离自己最近的汉库克姐妹们看起来似乎也只是有些好奇与担心而已。

七个声惨叫声响起的时候,处于最右侧的角斗士们几乎被同时扑倒在地。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掉落在了一边,连同着他们握着武器手上的几根手指。这时候袭击者的身份才被大多数人看清。

这种完完全全的无视也许本该引起一场争斗,但是那个巨汉却只是在凶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就没有了其他的举动。这不禁让尼禄再次对这位押送者高看了一眼。也许自己无意中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呢。

“奴隶的印记都已经弄好了吗?”一名黑衣执事走了进来,这个房间里皮焦肉烂的味道显然并不让他怎么喜欢。而且他似乎也并不是在寻求答案。“两个小时后,伟大的尼古拉斯圣希望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角斗。他很期待这些新角斗士的表现。”

轻轻的一下触碰,僵硬的身体如同石头一般倒下。小小的木屑在最古老的呼唤下苏醒,深深扎根在已经失去性命的身体上开放出一朵淡雅的小花。

三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即使是在周围漆黑一片的情况下也如同美丽的黑珍珠一般富有光泽。它们的主人现在正蜷缩在角落里,如同受惊的幼兽一般挤在一起望着自己。

虽说是活了下来,但是其实身上的感觉并不怎么好。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整个人被塞到绞肉机里的感觉一样。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骨骼都仿佛有一把小刀在切割一样,这样剧烈的疼痛感下也许再昏迷一会儿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也说不定。

之前那种极快的恢复能力似乎也已经消失,不然躺了这么久至少会有一点伤痛减轻的感觉。身体里那仿佛用不尽的魔力现在干涸的好像一口枯井,这种情况即使是想要使用一个治疗术也做不到吧。

鼻子可以嗅到一股草木汁液挥发的味道,这至少证明了那些光怪陆离的记忆并没有让自己沉睡太久。不过也可以想象到自己是怎么粗鲁地停在这里的,身上的剧痛中绝对有自己着陆方式的一部分功劳。

再次试着动弹了一下身体,一阵几乎让尼禄把牙齿咬碎的剧烈疼痛顿时让他放弃了这种想法。

之前的那一场战斗尼禄几乎都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不论是把那个不可一世的海军大将打得遍体鳞伤,还是用手上的月刃切开那头巨兽的喉管,亦或者是发散着那些青色的火焰唤醒那些沉睡着的亡灵。在那个金色的大拳头差点把自己一拳打死之前,一直如同看电影一般观察着一切的尼禄才终于有了一个短暂控制一下身体的机会。

四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看来这一次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某座岛上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只是下达了了一个逃跑的命令以后稀里糊涂地朝着一个反向本能地逃遁而没有掉到海里还真是一种出奇的幸运啊。

感慨了一下自己的狗屎运之后。尼禄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一下有些干的喉咙,开始缓缓吟唱起来那个初次登上竞技场的时候所使用过的咒文——野兽之灵。

当树林间回荡着尼禄那有些虚弱的声音的时候,香波地群岛的某处,一只纤细的手却紧紧地攒着一张报纸。

“喂喂,小丫头们都在发什么愣。偷懒的话我可是不会付给你们工钱的。”柜台后面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吐了个烟圈,嘴上说着很严厉的话语不过从她现在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芍姨、雷利先生,很感谢你们的帮助。不过我想我们该走了。”黑发的少女很有礼貌地对着吧台前的两个人躬了躬身子,接着把目光转向了酒吧中的一位体型娇小的老太太。“咋婆婆,我们出发吧。”

“年轻人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真是没办法。”咋婆婆从椅子上跳下来,没有多问什么。当时女孩拒绝了自己立刻离开的建议是要等待某个人的汇合,而现在她毫不犹豫地出发的理由自然不言而喻。“雷利,芍药,我就先走了。这把年纪了还要累死累活的。”

咋婆婆唠唠叨叨地说着走了出去,三个小丫头无声地跟在后面,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三只弃猫。

“嗯,还真是遗憾啊。好不容易这个酒吧中才有了年轻的小姑娘在的。”坐在吧台前的人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眼神中时不时闪过锐利的光芒让他显得如同一只苍老的海雕。“你就不担心吗,芍药。她们一走你这地方可就完全不会有人感兴趣了。”

“那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最后这里的酒都会进你这个老酒鬼的肚子。”老板娘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伸手拿过男人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接着如同一个俏皮的小姑娘一样狡诈地眨了眨眼睛。“你这么关注那些小姑娘的话,也许你应该跟上去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开个酒吧让你这个老酒鬼免费喝酒。”

“哈哈哈,饶了我吧,芍药。”男人脸上露出了讨饶的神色,“你知道的,除了你可没人会喜欢我这个脏兮兮的糟老头子。”

“香克斯已经悄悄见过那个男孩了。东海,风车村,波特卡斯·d·艾斯。罗杰那个混蛋竟然真的敢把他交给卡普收养。”

“事实上他并没有所托非人不是吗?”

“是啊,罗杰看人一向很准。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位让小丫头们来找我的小哥。不过似乎很可惜我有可能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

“你是说你真的信战国那家伙放出来的消息?还是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只是想装可怜再要一杯朗姆?”

“这还用问吗?”男人耸了耸肩,“不过比起一个人喝,我喜欢今天你可以陪我喝个烂醉。罗杰那个混蛋啊,他可是成功地把世界上的所有人耍了两次。我们应该为他好好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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