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茉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她总是觉得很累、犯困、想睡觉。

李平疑惑了?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玄临怔了一下,惊愕有人来到身后,他居然没有发觉?!

这就是这荒山野岭敢这么做生意,要是到了人多的地方,绝对无人想来去。

有些贪生怕死的人,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便要逃命,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石子,竟准确无误地打在他们的腿上,瞬间跌倒,而且这一倒,就全身麻痹,爬不起来了。

“三哥你快看,张掌柜的发现果然没错,这两边山坡的杂草中,分布不少穿着与草色相近劲装的刺客。”悄然潜到双头坡上,玄临用手指着一个个匿藏在杂草中的刺客对瞿天麟道。

城主府正门口,太老夫人、寒山先生、徐嬷嬷及东方鹤、秦氏等人为茉儿他们一行人送行。

而一直扮演者严父的东方鹤则和女儿分享了他这些年跟商队的一些经验。

可一转念,茉儿有想到,瞿天麟与玄临平日给她说的那些,关于二十三年,寒山先生一一己之力力揽狂澜的事迹,她又暗怪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不过,寒山先生对他提议:“这件事情还未得到证实,为师建议凤临你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寒山先生饮下一杯果儿酒,玄临立马提起酒壶给他满上,然后眼巴巴望着寒山先生,等着他的下文。

没事的!

她对寒山先生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本事十分了得,受人崇敬的人。

晁乐瑶在一旁等了久久也没有听到凤临的恢复,但从他的神情看看去,晁乐瑶却能感觉的出,那个让她嫉妒到发狂的女子在凤临的心中有多么的优秀!

此时她被凤临拥在怀中,背后的衣服已经隐隐渗出血渍来。

凤临冷笑着。

那一瞬,她与鸳鸯最后对视的那一眼忽然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她该不会是看到……是看到鸳鸯了吧……

晁乐瑶与男人自然不会有兴致去了解,这种事情,进了西苑男人轻车熟路地带着晁乐瑶直接往鸳鸯的房间走去。

半刻钟后,晁乐瑶与男人又重新返回青竹阁。

当沉睡在梦中的晁乐瑶,隐隐感觉到有人潜入房中时,她徒然睁开眼睛,纤细的手也在这时摸到缠绕在腰间的鞭子。

茉儿既不推辞也不答应的态度多多少少让晁乐瑶心生不满,但这件事她也不指望茉儿,而是直接向瞿天麟求助。

对于瞿天麟的耍无赖,茉儿也是醉了。

凤临、瞿天麟、茉儿、玄临,依着辈份对太老夫人磕头,领压岁钱。到最后,太老夫人手上就剩下一个大红钱袋,钱袋上面绣着龙腾祥云纹样,上面还用金线以蝇头小篆绣了龙临的名字。

“小姐。”徐嬷嬷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太老夫人。

凤临细思极恐,他忽然觉得如今觉得,周遭的人,变得不可信了!

刘大厨一路来到小木屋外,匆忙的脚步顿时停下,他没有急于去开那扇木门,也没有去敲门,而是半跪在门外,语气恭敬且忧心忡忡道:“首领,鸳鸯等人的身份被暴露了。如今,太老夫人正将她们绑在院子的木桩上拷问。属下怀疑,咱们的人里有内奸?!”禀告完这句话,刘大厨就不说话,静等着木屋内的人吩咐。可他那满脸的忧心忡忡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

这些亲兵是杨家军,都是及其训练有素的精兵,由杨老将军亲自训练,每七年便会换一批过来。是专门保护太老夫人与琳琅城安全的。

瞿天麟有些受不了地拍掉他的手,然后说:“帮你是没问题,但一切还得看晨霜她是否有这个意愿。”

茉儿也看得出来,瞿天麟想糊弄过去,这是小事,她并不会真的去生瞿天麟的气,便顺着他的话说:“我确实有些累了,咱们就进去歇一会吧。”

晚上,晨霜坐在灯下,挑着打络子的绵线。

但她这时却忽然朝玄临走去。

等晨霜送了过来,茉儿便将那只白玉暖盒交给太老夫人:“祖母,这是大哥送给我的礼物,是蓝田的暖玉做的。这盒子虽然大了一下,带在身边不方便,但好歹还能取暖。这天寒地冻天气,孙媳很是担心您的身体。”

果然,秦氏接着又对她道:“本来这事呢,到了这里也就作罢了。谁想,你姑母在与对方父亲商议两个孩子婚事时,眉来眼去,就好上了。那位张老爷为了和你姑母在一起,还把他的结发妻子给休了。如今他两人成亲,乐瑶也跟着她母亲改嫁过去了。“

但相对歉疚的玄临,凤临的心情是忧伤,是难受,更加是被蒙在鼓里愤怒。

在大夏国传统习俗中,这冬至夜饭时若喝酒,就应该喝冬酿酒。

“凤临、玄临,你们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这婚事可要抓紧啊!若是有喜欢的姑娘就带回来给祖母过过眼,只要八字对上了,家世不家世的,祖母无所谓。”

瞿天麟伸出宽厚的手掌,覆住她拿着帕子的手掌,认真凝视着茉儿,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娘子,咱们要个孩子吧。”

有卫庭司的介入,闫盟主自然也无法强留四大商行的人继续在天剑山庄住。

想到此,杨戟唤闫盟主过来。

但是第二回合的时候,闫盟主又将力气增加至八分,这下子,他的拳头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击垮了纪宁。

大家表面装着和和气气,与闫盟主敬酒。但人心隔肚皮,他人心里想些什么,其他人又怎么知晓呢!

杨子言就站在他父亲身旁,打从进入正厅开始,他的一双眼睛几乎是停留在琦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