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楞在当下,直勾勾盯着唐寿。最先想到的是熊家背后的势力,那立着的是东京最高权贵,和皇家同一个姓,要是真想帮他,回东京又算得了什么。

唐寿点头,这几户人家符合条件,他答应最近几日就给他们盘炕,需等熊铁熊柱忙完了手里已经订好的这几户人家,再给村里这几户老人盘炕。

“夫郎,夫郎……唐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有点少,宝宝们不要嫌弃。实在是之后的情节不适合今日,所以就放了这段轻松的上来。

这是唐寿特意蒸的,熊壮山胃口大,时常不到饭口就饿,唐寿便蒸了些糕点放在家里给他做零嘴。

熊大嫂垂下眼睑,声音轻的如一缕幽魂,“明天我就回去问。”

摊在炕上的几个老头悄咪咪爬起来,默默穿上鞋下了地,这么贵的炕可别给躺坏了,赔不起。

“大哥你和三弟去,二郎得和我在家。家里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外地商人,我一个人在家怕应付不过来。”

唐寿就起了盘炕的心,没土胚没土那就从外地运,从哪运无所谓,主要是这时候金锦程撞上来,唐寿就让他帮忙运土胚了。

车夫笑道:“熊夫郎放心吧,绝不会给你弄碎了,要是真给弄碎了,碎一块我立刻赔你两块。”

村里这样的人不少,唐寿见多了,不过没一个人敢胡搅蛮缠的,熊壮山的威名可不是说说而已。唐寿并没当回事,再者也看在李大娘子和蔡学的面子上,他两个是好的,在他家做工从不偷奸耍滑。

边哭边责骂她家小厮道:“都三天了你竟连一盒‘清新’都抢不到,刚才那个小厮给他家主子抢到两盒牙香,其中一盒还是‘君子’呢。为了那两盒牙香鞋子都抢丢了,可你呢,一盒‘清新’也没让我看到。”

张阿婆的孙子是才四岁,换了条件稍好些的家庭还什么事都不懂,每日就知道玩闹吵着要好吃的,可他却已经在帮张阿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对此熊壮山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出生与出生不同,每个人都要承受自己的命运,不要说命运公不公平,我们首先要扛起自己的责任,即便只有四岁,也该知道自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家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快,快给恩人磕头,要不是熊二郎,咱们祖孙两这个冬日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张阿婆捏着她孙子就要给熊壮山磕头,被熊壮山闪身躲开。

“自然,我这鞋料可不便宜,是要拿出去卖的东西,不可能因为你们的失误却叫我自己赔偿吧。你要是觉得行,就留下押金,我给你拿一双先试试。如果手艺合格,我继续给你活做,不合格就不能在我这里做工了。”

真是个好东西,唐寿这么想着,猛地脑海中就撞进一个念头,随后眼露惊喜道:“二郎,我怎么忘了,咱们不只要做千层底棉鞋还要做千层底皮鞋,兽皮的鞋子比棉鞋还暖和,也更高一个档次,一定会更受那些东京的小郎君小娘子们欢迎。”

这里有没有这种浆糊唐寿不知道,但他猜不应该有或者说哪家也舍不得。面用来填饱肚子都不够呢,还能舍得这么糟害,但千层底鞋必须用这种浆糊。什么原因唐寿不知道,他看书时书上就这么介绍的,当时书上有详细解释,他也没细看,那会觉得没用,就是看着玩,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生长在高科技下的大好青年还得自己做鞋。所以唐寿也不折腾,没想过要别的代替,万一弄不好了,得不偿失。

熊母就站在她前面,熊五娘子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转过头狠狠瞪着她。

唐寿淡定地点头,“对呀,被子和褥子也要棉花的。”

签完契约,金锦程还以为他捡个大便宜,乐得嘴巴差点没歪了。

唐寿依在门框上,恢复了小狐狸的笑面,温温和和道:“王爷手下的兵几十万,我家二郎不过其中之一,虽如今因为手伤不能帮着王爷保疆卫土,但也不敢打着王爷的名号胡作非为。”

“没事,都过去了,早不疼了。”

“那好我信你。”

小可爱扔了一颗手榴弹

“为什么?”熊壮山面无表情道。

“开门,赶紧开门,知道你家有人,赶紧的!”来者明显不善,熊家的木门被拍得扑索索落灰,摇摇欲坠,似要禁不住门外人的大力。

唐寿用自家做的刷子沾了姜汁刷在羊排两侧,姜汁有去腥作用,以前在家他还会在羊排上涂抹少许柠檬汁,同样起到去腥的作用,而且柠檬汁腌过的羊排会有特殊的味道与口感。不过,没有,也没大碍。

熊壮山仍道:“不怕,金家不用放在眼里,他们不敢怎样的。”

“咚咚咚……”熊家大门被人敲了三声,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请问这里是熊二郎家吗?”

转首王雄就眉开眼笑道:“小郎君,刚才我突然想起我这里还有一盒未用的‘清新’,是之前放在小厮那里让他托人送回家里给内人用的,本来应该已经托人带走了。但这不近日事多,阿成跟着我,一时就给忙了,我也是刚看着阿成突然想起,才有这么一问。你看,你要是不嫌弃,就把这盒‘清新’带回去给你大哥用个新鲜可行?”

生辰宴过后,东京上流社会都在讨论一种叫做蛋糕的吃食,最令人惊诧的是许多人除了在王家生辰宴上吃过听过,在其他地方根本闻所未闻,这给蛋糕美味的同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自允见多识广的士家大族们一心想要探个究竟,也更加确信这是前朝宫廷里流落出的手艺,否则他们不可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