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早上和主君起的早,几乎没吃什么,赶上大雪,这段路十分难走,累得够呛,这会儿肚子空空如也,不知道熊夫郎能帮着做几道菜吗,我家主君不会亏待熊夫郎的。”

他的小夫郎太可爱了,多勤俭持家,猛熊壮山心情大好,被上门打扰的阴翳消散了些。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唐寿什么都懂了。

“啊……蛋糕,蛋糕,我家小娘子的蛋糕呢?”

他越这样婢女越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也不嫌弃贵了,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就扔给他,伸手就将食盒里的蛋糕抱起来就往王宅里冲。要不是给了钱,倒像是抢。

“那怎么行,这些活从来都是平分的。”孙大嫂道。

这手艺是是他哥夫看她过的苦,心疼她,给她的。她就得对得起他,绝不能随意泄露。一向软弱的熊四娘这次表现出强硬的姿态,认肯每日起大早,少赚些,也不让孙家人帮忙,哪怕是升火。做的时候让孙二郎看在外面,谁也不准偷窥。

熊四娘子立威

“你去多磨些面粉回来,还有家里的肉剁成陷,我来包。”

“二郎夫郎,阿娘赞同你把手艺教给四娘子,咱们只要防着孙家就行,他们要是得了咱们家这么大便宜,还敢为难四娘子,那咱们四娘子就做天下第一休夫人!”

核桃酥镇上可都没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不,不需要……什么,两文钱给这么一大碗?”那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一大碗省着吃够吃半月的了,只要两文钱!

“我在想四妹。”唐寿脱口而出。

赵父一家脸上臊得通红,根本没注意到熊父的话,只有熊大嫂一个有些发傻。熊父说什么不要她了,熊大嫂在心里拼命摇头,不会的,熊家不会不要她的,不敢不要她!不要她,熊大郎哪还能说得上娘子。

熊壮山冷冷牵起嘴角,“熊铁的娘子就是小南村赵家的大娘子。”

熊家糕点的火爆已经传入附近几个村,特别是小南村那个富村。

“很柔软,羊毛也暖融融的。”

做糕点一般都是女人和双儿的活计,熊家也不缺女人,就把大嫂五妹都领来学。家里熊铁和熊柱仍然担着糕点去镇上卖,想着日后家里女人们就能忙开,实在不行还有熊父帮忙,兄弟两个还跟着出去卖,多赚些是些,谁家也不嫌弃钱多。

“我夫郎做的自然差不得。”熊壮山边拍马屁,边拿了一块核桃酥放在嘴里。

蔡老太二话不说,马上去厨房取了六升糯米粉。

熊柱老实,没有他三弟那些心眼,就直直问道:“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起这么早?家里有事,等在外面?”

“你们拿着吧,这是个天长地久的买卖,总不能白用你们,况且要是你们不在我这里做工,出去卖力气,攥得更多,没有因为是兄弟就白使唤你们的道理。”

她将糕点用帕子包好,揣进怀里,进了院子。抬头正撞上她二嫂在院子里等她,妇人长了张尖酸刻薄的脸,说的话同样不辱没了她的长相。

没一会儿,熊家两兄弟就到了,后边还跟着凑热闹的蔡学。他听说熊壮山的夫郎做了几样糕点让熊家两兄弟担出去卖,就过来看看。

熊铁不愿意去但熊大嫂愿意回去,她在熊家几个月几个月的吃不到荤腥,馋得受不了就回娘家,娘家就给她做。但现在家里两个弟弟都说了媳妇,就不好白吃了,熊大嫂每次回去吃顿肉,就要在娘家帮工一段时间,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月。

唐寿道:“是二郎让的。”

油灯昏暗,可还是将熊壮山双眼里的暴戾照的一览无遗,熊壮山双眼通红,竟生出了血丝。

张阿婆自己跟着起身,她既担心儿子,又怕唐寿趁机逃跑,就道:“咱们一起去。”

“对了,我从镇上回来给你买了双棉鞋,我去给你拿过来你试试合不合脚。”

终于揉好了面,唐寿接过来擀了三张又圆又大的饼,用刀将面饼切成粗细均匀的面条。

李二娘吓得一哆嗦,委屈道:“阿娘,便是换回来了,也不是我自己独吃,二郎三郎并家里几个娘子们一个也落不下,我是看家里人都馋得厉害。再说是熊屠户夫郎主动找我换,又不是我骗来的,怎得成了我的错。”

因此唐寿有一手好厨艺,更不愿意将就。面前这些菜已经被毁得救无可救,他只能自己另做。

“你想跑?”暴戾的屠户阴鸷的盯着唐寿,膀大腰圆的周身似乎翻腾着肉眼可见的煞气。

这等好东西要是进献给东京王家嫡脉,王雄几乎能猜出小小的一盒牙香会在王家乃至整个东京掀起怎样的风浪。

“阿成,那些牙香可装好了,你仔细点,便是‘清新’也不准给我洒一盒。”

“是,主君请放心。”阿成惊诧地瞪大眼睛,“主君,你嘴巴里好香,对着我说话都是满口的香气。”

“当真?”王雄竖起手掌,对着吹口气,果然满鼻子的香气。王雄喜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去拿一盒‘清新’,赏你了!”

“谢主君。”阿成乐颠颠的跑了,那‘清新’虽然是牙香中最便宜的,可一盒也有五百文,他一月工钱才八百文左右。

洁白的,胖嘟嘟的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