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可查出那日追杀我的是什么人?可是我那后母派来的?”

正阳道:“别说认不出你,没有璇玉护体,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这些人,恐怕都是他杀的吧。”

“那便有劳师父了!”

段翊庭已然带了哭腔,“王爷,你快去……快去救救傅统领……”

正阳道长看了看帝后二人,又瞧了脉象,“这……”

傅承瑄道:“哦?救人可以,可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若是我救了阁下妻子,阁下却不兑现承诺呢?”

正阳道长立刻站起身来,正色道:“那还等什么,快出发!”

“我陪你去。”

两人去看帝后二人,骆修岚和王公大臣都守在这里,太医已经诊治过,说是帝后龙体凤体均安,不见外伤,只是人不见转醒。

“王爷免礼。”傅怀砚惊觉对面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睿亲王,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人还竟然这般有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禀王爷,皇子公主,王公大臣都已逃出,可皇上和皇后现下还在营内啊!”

傅承瑄扭头问:“妖怪?”

傅承瑄在马上狂奔了一阵,突然见得林间有黑影窜动,他定下马仔细观瞧,却发现是一只野猪奔过,他皱了皱眉,心里原本想猎个漂亮的,先送给骆修崇,没想到最先遇到这么个丑的,唉,野猪便野猪吧,他悄然搭上弓箭,瞄准了,箭羽忽地向前飞去,正中野猪头颅!那猪应声倒地,傅承瑄喊了后面的士兵过来拾捡猎物,自己又去寻新的目标。

傅承瑄转了转眼珠,知道自己虽只一个人,但对付面前这几个草包也是绰绰有余,可毕竟这是在皇家围猎,若是出了什么事,被人告状告到御前,可就得不偿失了。“哼,怎么?是你自己和我过去,还是带上你身后的这些狗腿?”

“修崇,你对他施了法?”

“哦?有何不同?”

骆修崇安慰道,“皇兄宽厚,不会计较,我陪你一同前去。”

“我,我哪里都好!只是不想起来!”傅承瑄闷在被子里,不想面对骆修崇。

“皇上,九弟和傅大人此次立了功,皇上该要赏酒才是!”皇后提醒道。

永嘉道:“既是来赴晚宴,傅大人便和我们一同过去吧。”说着,两位姑娘转身走在前面。

“是呢,当初让我们进宫,真是无甚头绪,这次又多亏了道长相助!”赵吉川附和。

“我……我不过恨这镜妖吓我,想来报仇罢了。”张僖嫔虽这样说,如今却没了当初被镜妖吓得花容失色的狼狈。

“但只能现影一柱香时间。”

“可我看这妖怪厉害得紧,哥哥去哪能找来法力高超的人?”

“不敢。”陆凛回礼,“但凭傅大人差遣。”

龙胎异

眼看着那宫女快要坚持不住晕过去,骆修崇绕到铜镜后,用八卦扇轻轻一拍那铜镜,里面立刻传来妖怪痛苦的嘶吼,一道白光飞了出来!骆修崇立刻用红布罩住铜镜,那妖怪想回到镜中,却被阻隔,在屋里窜来窜去,竟是找不到一面镜子,无法再回其中!

傅承瑄拜别韩千晟,离开了亲军卫。这边,一亲军上前:“哼,那吴广岳就派了个小小的统领来见您,也太不把您和我们亲军卫放在眼里了!”

“可宫里的事叫我们做什么?不是有宫内亲军?”赵吉川问到。

傅夫人的心还是突突的,想起之前在安阳时傅承瑄发生的意外,叮嘱道:“你体质不同于常人,平日里当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玉佩可还在?”

傅承瑄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修崇帮我,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傅承瑄心想修崇果然厉害,连自己的八字都算得出,“没事,我自小体弱,父母命我带着这半枚宝玉,能佑我如意安康。”说着抬手从领口掏出那半块玉石。

“哦?什么兵器?”

骆修崇点点头,“你说得对,在下正是要娶这样的人。”

“不行,我放心不下姐姐,现在就要去瞧她!”

“真是易守难攻之地。”骆修崇道。

骆修崇捡起倒下的令旗,“大致知道方位了,京城东北方向十里外乃是灵泉山,山中密林森森,想必精怪正是在此山中修行,才成了气候,我们可去打探一番。”

道士问道:“阁下可是光禄大夫傅怀砚傅大人家的公子?”

赵吉川问道:“承瑄,你说这是药的问题吗?”

“怎么?还有什么内幕不成?”傅承瑄到底年岁小,眨着大眼睛问到,心里满是好奇。

傅承瑄看着自己母亲高兴,嘴角也扬了起来,转到后院自己的房里。傅承瑄的小厮竹葵看见他回来了,忙迎上去,“少爷去哪了?快回屋里换身衣服,全是汗着凉了可不好。”

傅承瑄见终于问他了,兴奋道:“今日得一友人相助,结识了一位异族巫女,或可治愈皇上!”

傅怀砚听他一副语焉不详,有些薄怒:“胡闹!皇上乃万金之躯,如何能让那不明身份的异族之人接近!”

骆修崇却说:“听闻今日滇南王世子来看望了你,不会是他引见的吧?”

傅承瑄讪讪笑:“本来想瞒着你们,不料却被你们猜中。确实是他,不过我答应了他,因他身份敏感,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但你们既然猜到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了,还请你们保密。”

骆修崇与傅怀砚对视一眼,傅怀砚道:“不知这段家世子打的什么主意?”

傅承瑄将今日之事讲予二人听,“不管怎样,我们何不一试?”

骆修崇道:“之前师父也曾说过,皇兄的样子像是中了蛊毒,或许这巫女果真能有办法令皇兄苏醒过来。”

傅怀砚还是觉得此事不妥,“可如何能让皇上冒这风险?”

骆修崇道:“师父已送信给本门的正辉师叔,我前几日也回了趟安阳,已经亲自将师叔接来了,让师叔看看,这巫女是否可靠。”

傅怀砚捋捋胡子,“也好,既是国师的师弟,那便可放心了。此事是否需告知内阁大臣和怡亲王?”

“先看看情况再说。”骆修崇有自己的考量,“现在局势错综复杂,最好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王爷说得有理,我们再做打算。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二人说说话吧。”傅大人觉得还是要留些空间给年轻人,于是非常自觉地离开了傅承瑄的卧房。

骆修崇见傅怀砚离去,才吞吞吐吐地问到:“那巫女长相如何?

“长相?”傅承瑄被问住了,回想了半天才道:“没有崇哥好看。”

骆修崇听他这样回答,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些□□事繁忙,我不放心皇兄和灵渊,没有时刻守在你身旁,你可恼我?”

傅承瑄听他这样问,竟有些羞赧,“崇哥何出此言,危急关头,我知你需得照看着皇上和大皇子,何况你每日都来瞧我,我怎会恼你。只是这些天都窝在床上,闷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