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扎营处单独落在山坳处,外边有重兵守卫,四周有高高的栅栏围着,傅承瑄只得远远的往里望。

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齐齐扑向骆修崇,傅承瑄拔出了剑横在中间,“谁敢放肆!”

“赵兄为何苦丧着脸?”

“真好……我也被国师大人算过命,母亲告诉过我,和你正相反,国师大人说我八字弱,不好养活。”

两不疑

碧琉璃盏,醪醴馨香,皇帝心情愉悦,一个劲儿地给妃嫔赏酒赏菜,还叫着骆修崇一块儿,他久不回宫中,回来了又居住在里乾清宫旁的寝殿里,许多年轻妃嫔只听说过睿亲王的名号,有些甚至从未见过他。

听她这样一说,傅承瑄立刻反应过来这位正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妹妹永嘉公主。

“也许你今后办案时会用到它,也算物尽其用。”

突然,烛火骤亮,那人影吓得赶紧躲进柱后。呼啦一声,埋伏在暗处的京营卫和亲军卫兵士都现出身来。

傅承瑄问:“这是什么?”

两人看着人来人往,溜到了窗下,里面正是齐贤妃沐浴的房间。

“虽是亲军卫,但不归韩千晟管,只听我一人之命。”骆修崇道。

傅承瑄听了惊喜不已,竟然是修崇帮了他们!

傅承瑄见他害羞的模样,捂嘴笑了笑。

韩千晟道:“唉,傅统领不必谦虚,虎妖一案我早有耳闻,京营卫破得漂亮,这次案件也事关邪崇,你们于此颇有经验。”

黑月遮月,风破重门。

傅承瑄重重点头,“好,一言为定,再会!”

“好,既然是修崇师弟的朋友,请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济真道长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蓄着胡须,十分稳重有礼。

傅承瑄已然昏了过去,软绵绵倒在骆修崇怀里。骆修崇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把脉观瞧,见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将他抱起回到了房间。

即使此时剑身隐在骆修崇身后,傅承瑄还是能瞥见剑身寒光凛凛。

傅承瑄说得坦坦荡荡,一丝清风拂过,卷起他的一缕发丝,贴到嫣红的唇上,骆修崇盯着他的嘴唇神思飘移,半天才反应过来,“无妨,承瑄在旁我反而会分心。”

骆修崇问:“这药粉和符咒我先拿去。你们可知哪里能寻得虎妖?”

傅承瑄气恼,“糟糕,让他给跑了!”

“承瑄替天行道,会有大福报。还请承瑄也称我名字,修崇,修身之修,广崇之崇。”

“精怪?”傅承瑄不知何意。

午后,二人骑马到了城郊李家,这户只是普通人家,那已自尽的李姓妇人的丈夫见到官爷,并没有什么隐瞒,全盘托出了当时情形。当时李妇产下的怪胎,没有眼珠,骨瘦如柴,稳婆吓得当时就跑了,李妇一时接受不了,等能下地走动的时候便趁着没人吊死在家中。而令人惊异的是,李妇同样也曾经在太清宫祈福时,遇到了赠送生男药和符咒的妇人!

“是!”二人齐齐应声。

“回婶婶的话,侄儿在京营卫任步军统领,平时负责京城的治安。”

大太监又念了几人,果然没有他多,承恩侯世子已然笑得没了眼睛。

“亲军卫行军总管魏准,猎得大小猎物共计十七只!”

亲军卫是皇帝身边的队伍,没想到也派了人参加围猎,果然身手不凡,超越了一众人等。那承恩侯世子听了,马上没了笑脸,众人只暗地里笑他。

“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猎得大小猎物共计二十四只!”话音刚落,周围人一片哗然,没想到短短时间,一个人竟能猎得这些动物。待到将猎物抬上来,众人更是惊叹连连,其他人都是猎得飞雁野兔居多,而傅承瑄的猎物里,竟多有野猪豺狗之类的猛兽。

坐在上座的皇上也是连连点头,“嗯,没想到傅家小子还有这等本领,让人刮目相看啊!”

傅承瑄却觉得没有什么,自己去京郊跑马时,经常能猎得些野物回家,自己还猎过一次灰熊呢!

骆修崇在一旁也似与有荣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皇上偷偷看了他,笑在心里,“九弟,你可有收获?”

“回皇兄,我大宁人才济济,臣弟不才,只寻得白鹿一只,这白鹿难见,乃祥瑞之兆,臣弟献出,祈愿我大宁国泰民安,皇兄千秋多福。”说着,一旁有人牵出这白鹿,果然似神物一般,通体雪白,只鹿角有些发灰。

皇上看了大喜,“好!这白鹿确乃祥瑞之物,睿亲王和傅统领都重重有赏!”

骆修崇和傅承瑄连忙跪下谢恩。

一旁的永嘉公主站起来,“九哥!我看中了傅统领猎得的红狐,冬日里制成毛领定然好看,可否求他送予我?”

永嘉平日里难得求他一次,骆修崇不好在众人之前驳了她的面子,于是转头看向傅承瑄。傅承瑄还没等他说话,便低头拱手道:“难得公主抬爱,看上了微臣猎得了红狐,微臣愿将红狐献给公主。”

永嘉难得地红了脸,“那便谢过傅统领了。”

苏灵儿在一旁,将永嘉公主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这一天的围猎就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结束了,晚上用完了饭,傅承瑄去找骆修崇,准备像到昨日里二人约好的那样,去山坳处夜游一番。

骆修崇见傅承瑄只穿了一件薄料的天青色常服,“晚上凉,可要加一件斗篷?”

“不必,这时节热得很了。”

两人骑上马,往山里去了。天色渐暗,暑气散去,两人没有贪玩往深处走,只策马到一条溪边停驻,将马拴好,挑了一处空地席地而坐。星空朗朗,月色渐明,山间虫兽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