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韦驮第次给昙花浇水,仙子将灵魂藏在花骨朵里,偷偷地好奇地惊喜地欢欣地温暖地看着少年为自己浇水。

刘四补充:“昙花仙子遇到韦驮前的镜头不多,她遨游三界的场景大部分需要后期用电脑特技补充,而前传基本上都是昙花仙子个人的镜头,所以我们必须在三天内将前传的镜头完成,白潇,你状态好点,这是完全没问题的。最后,从明天上山起,我们就是住黄山的山顶酒店了。不过山顶酒店很贵,虽然我们是包团住宿,有折扣优惠,但也不能每个人都住单间。白潇,你与跟化妆师周姐住间,没问题吧?”

回到小别墅的客厅里,白潇在桌上看到了蔬菜和果汁,那是她的早餐。早餐为什么会忽然出现?那不奇怪,她是昙花仙子,她是神仙嘛。好的,神仙,就要习惯切奇怪的事情。

“他娘的!”个便衣警察跳脚大骂,“老子靠他先人!好不容易逮到个了,这杀贼居然自杀!他真以为自己在演杀手电影——”

孙亭亭当时是叹着气,有些酸溜溜地说话:“白潇,没想到你要做大明星了啊,以后可不要忘记多发几张签名给我们哦。”

苏雅已经抢先说:“任何媒体,任何形式的采访,潇潇都不接受,这点不止要保证,还要签到合同里。还有关于潇潇本人的任何信息,你们剧组都不能透露,可以吗?潇潇也只签这部戏,绝对不是和你们公司签约。”

“好啊!”白潇嘴角勾起,眼中透着狡黠的笑意,“让我来唱男声,你唱女声,我就唱。”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白潇很不耐烦地回他,心被医护人员们的对话高高提起。她边又随口加了几句,“他是在读研究生,兼任助教,本职是个商人,据说是远通集团的董事长兼,他关系复杂着,问我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

白潇心中惊,差点就随着陈近鸿的质问后挪步。

恩,不要再从女频的周推荐榜掉了才好

沈错第反应就是伸手捂住白潇的眼睛。白潇摇摇头,将沈错的手拿开,微皱眉道:“我们换条路吧,还是走大道。”她以前其实是在这里走过的,但那时候这里环境没有这么吓人,巷子里也没有这些堕落得几乎成鬼的边缘人群。也许是城市文明建设倒退了,也许是因为夜的掩护,所以什么孤魂野鬼都跑了出来。

直到有天,个初夏时节晨曦微露的时候,背着水罐提着花锄的少年韦驮踏着天际第缕阳光来到了她的身边——韦驮总会细心为她除草,松地,洒入清水,然后对她露出清澈的微笑。

不过医生的嘱咐应验了。昨天还好,到了今天早醒来,白潇的右腰侧就火辣辣的又是酸疼又是胀疼,疼得她差点起不了身。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了,穿衣服的时候扯动韧带,又差点没将她疼得休克过去。从上铺爬到地上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像在做极限运动,白潇当时都感觉比正常时候爬悬崖峭壁还危险。

沈错缓缓说:“青颜,脸上伤了,最好马上去找医生开点药敷着。”他向顾青颜说着话,视线却还是落在白潇身上,不肯移开。

“好了!”白潇到底没忍住,喝出声来打断孙亭亭的八卦转播,叹道:“我跟沈错分手了好不好?别再说了,说什么都没意义了,反正我跟他不可能有以后了。”这招果然管用,室友们各种猜测与惊奇瞬间就收敛起来,也不好再说什么,气氛瞬间就沉默了。

沈错大的时候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个转折点,也就是他传奇的开始。那时候湘省家规模不小的股份公司“南方物流”遭遇信用危机将要倒闭,各大媒体将这事报导得风雨满城,在所有人都以为“南方物流”无药可救了时候,沈错却悄悄地将份书面策划投到了“南方物流”的信箱里。这份外表不起眼的策划原本并没有人在意,还是个机缘巧合被“南方物流”当时的看到了,霎时机遇出现,奇迹被创造,沈错的份策划,个点子,竟然挽救了家将要倒闭的大型企业。后来“南方物流”复苏,那个还邀请沈错就职他的特别助理,出人意料的沈错拒绝了,条金光大道就在眼前,他却束手推却,反而以交易的形式将那个点子卖了10万人民币。后来媒体戏称,沈错将“金点子”卖成了“铜点子”,意思是太划不来了,大降价贱卖了。毕竟个大型企业的核心管理者月薪加奖金就有可能10万不止,更不用说这是个多么豪华的才华发挥平台了。

回到学校,又上了七八节的电脑美术专业课,白潇决定,晚上好好温习下法语和找些有关咖啡的知识来了解了解。可惜她的电脑还扔在原来的男生寝室,不然上网查查倒是方便很多,现在还是只能上图书馆了。当然,去网吧那是发泄的时候为了寻求气氛才去的,平常他还是很不愿意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更何况,从那天以后,网吧在他心里,也是不可触及的个痛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潇那可比模特的身段孙亭亭就有点不舒服,这会儿似乎终于打击到她了,孙亭亭又觉得真的同情。她那么恐怖的身高,再怎么凹凸有致,男生也不敢靠近吧?想到这里,孙亭亭下子就舒坦了。

“傻孩子,”苏雅又习惯性地摸摸儿子头发,“怎么能凭自己的感觉来呢,要听医生安排。不用急,等几天,会好的。”

想起爸爸妈妈,白夜心里涌过阵暖流,只觉世界忽然就不那么黑暗了,原本顶着女游戏人物边杀怪边对着男枪客大呼小叫的行为也收敛了起来,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敲键盘的手指顿时停住。游戏里人物的自动战斗系统还在忠实地履行着职责,而私聊频道里女剑客毫不客气地讨要装备顺便还嫌这嫌那的话语忽然就卡壳了。

“不找你。”和尚个眼神也不给他,只是直勾勾地望着白潇,嘴巴咧起,笑道:“女施主,你我有缘,施舍点如何?”

正文四十六回:和尚

和尚很怪异,白潇却不敢怠慢,她双手合十微微躬腰礼道:“未敢问大和尚法号,请教和尚,我介凡人,哪里去寻和尚要的布施之资?”她知道这个和尚不般,因此不敢说要施舍钱财之类。而这和尚若只是个骗子的话,也正好能妨到他手。

陈诺可不像白潇那样先存了三分敬重之心,他只觉得怪异。不是觉得和尚怪异,而是觉得白潇怪异。他警惕地望望和尚,又狐疑地望望白潇,不明白她这些禅机样的话是怎么冒出来的。这完全不像个正常现代人能有的举动,竟也像是在戏中。

时间,陈诺倒分不清是自己的职业病犯了还是白潇也染上了职业病。

和尚很神秘地笑了笑,合十还礼道:“法无定相,又何来法号?女施主,我教有观世音自在菩萨,历数轮回,慧眼透彻三千大世界,因缘果报皆在其中,女施主又要向哪里去寻布施之资?”他殷切地望着白潇,那眼神分明在说:“我要的东西,就在你这里了,你还要找什么?”

白潇被他这玄乎的话弄得也开始头大起来,虽然平常百万\小!说之时涉猎颇广,但也没广博到足够让她应付和尚这似乎处处隐喻,又似乎什么都不是的话。说到底,她除了身份和经历稍微禁忌了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现代年轻人。要跟个头受八戒的大和尚打禅机,她还差远了。更何况这和尚还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般,就那么突兀地闯入了她的眼前。

这个时候,白潇有足够的理由茫然。

“和尚,恕我愚钝”白潇苦笑,她是真不知道和尚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忘了,”和尚双目炯炯亮。他忽然大笑起来,“忘了好啊!忘了好!”

白潇更是莫名其妙。

而陈诺在旁边看着,就差没冷嗤出“疯子”二字了。

和尚空出只手来伸到白潇面前,笑眯眯地道:“女施主,既然如此,那便将东西还来吧。”

到这个时候,白潇也顾不得这个和尚头上是八个戒疤,还是九个戒疤十个戒疤了。抛开他头顶上的那几个戒疤,这哪里是什么和尚,这简直就是神经病。这年头,学历文凭都可以造假,这和尚的戒疤,怎么就不能自己多点上几个?总之,都是个性质的“高级凭证”嘛。

白潇摇摇头,不再吭声,就准备绕过和尚,继续下山。

可这和尚既然拦路来讨东西,就绝不会让白潇轻易走开。也不见他抬腿晃身,只是那么眨眼间,他就又挡在了白潇面前。

和尚笑嘻嘻地,再合十礼道:“女施主,红尘虽好,你有自在慧眼,却为何会看不穿呢?”

刚才白潇大步走动,和尚却像电视上的瞬间移动样忽然就又挡在了她的面前,虽然这不见得就是什么佛家的法力大能,但也足以再次证明,这和尚不是般的和尚。

白潇不信鬼神,心下已暗暗将和尚归类为速度奇快的江湖奇人了。

莫非这真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想到这里,白潇全身的细胞都忍不住兴奋起来,兴奋着,颤抖着,期待着完全不管逻辑。

毕竟,这八十后的代多半是在武侠和江湖的故事中成长起来的,就许多男孩子而言,更是有着不可磨灭的武侠情节。白潇做了二十年的白夜,这喜好自然般不变。而不管经历了什么,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时候存着几分天真幻想也就不免了。

“我没有慧眼。”白潇笑着,正色道:“但如果和尚你要教我怎么拥有慧眼,我是非常欢迎的。”

和尚却摇头不语,笑容依旧神秘。

白潇心中忽然动,想到了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掉坠。所谓的观自在菩萨,不就是观音菩萨么?那么所谓慧眼,是不是也就是这观音的眼?和尚要的,是她的玉观音?

这个玉观音,从白潇还是白夜的时候起,戴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年了。据母亲说,这是因为她小时候体弱多病,两位长辈带着她到南岳衡山的寺庙里求来的。

这是从她记事起便戴着的玉观音,这是伴她路成长到如今的玉观音,要她就这样给了个初次见面的和尚,那怎么可能?

白潇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摇头道:“和尚,你究竟要什么,直说出来,你们禅宗这些猜谜的把戏,我可不懂。”她想要和尚自己把目的说出来,看看这个和尚是不是就如她想的那般神通广大,连她身戴玉观音这么隐私的事情都知道。虽然有这样的猜测,但她可不想傻乎乎地先问和尚要的是不是她的玉观音。

和尚垂头,然后又是抬头笑嘻嘻地望着白潇。

白潇先是莫名其妙,然后感觉到身边有些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侧过头往身边的陈诺看去——陈诺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昏迷在地了!

白潇忙蹲下身察探陈诺的呼吸。

身体完好,不见明显的伤处,呼吸匀称悠长,就像熟睡的人。

“你把他怎么了?”白潇站起身来,第反应就是问这和尚。话出口,她的眼神里就控制不住的带上了几分惊惧。这个和尚就在她肉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将陈诺弄得昏倒了,他是速度太快,还是另有神秘手段?

“佛说,不见不可见,不闻不可闻。”和尚笑着摇头,“勇猛丈夫观自在,化身三十二应,救灾解厄,慈悲度世。然菩萨有显像,却蒙在凡尘,受众生苦厄,自己不得解脱,又如何解脱他人?”

白潇越听越觉得这和尚在隐喻什么,心跳忍不住就直线加速,她压着颤抖的声音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和尚定定地望着她,忽然长叹声:“罢了,罢了不拘啊,既然你自己不悟,又何必要我多事?女施主,你月前厄,可知是如何得以化解?”

白潇全身都有些抖,她艰难道:“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