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几口气,他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打开门。

模糊的视线再次聚焦,看清了对面站立的人影——他和莲共同的父亲,保津周平

“嗯?”敦贺莲被提起了兴趣。要知道他和高野政宗是样的人,两个人的生活朋友圈子也是出奇的相似,既然高野政宗能够这样和他说,很明显,送礼物的人,他俩都认识。“是谁?”

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却点也不觉得温暖。

第八章死神

防御光罩慢慢地从变薄到透明,直到消失不见。不远处的大虚虽然暂时不知道光罩消失,但已经隐隐有躁动的情绪,似乎随时都会不顾切地冲上来。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大人们在酒馆里享受着休憩时的闲聊,悠闲的看着蓝天中朵朵白色的云朵。

大家还要番外吗?莲等对于小泽死后的感触什么的

第二十五章世初+

距离从日本回到家,已经过了周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保津周平举办了个规模盛大的晚会,召集了所有合作伙伴和家族里有分量的人,对外正式宣布了伊泽继承人的身份,全面对他展开培养。

不过,有很多人抱着幸灾乐祸或是羡艳嫉恨的情绪来看待伊泽。原本的人选是敦贺莲,大家都很认可的直系长子,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现在换成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听说还是签了什么协议,以卑鄙的手段剥夺敦贺莲的继承权来到本家的,这让分支的族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所有人都像是饥饿阴险的豺狼样,死死地盯紧伊泽,就等着对方松懈的时候飞扑过去。

似乎伊泽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敌意,改往日里的欢脱。平时除了接受老师的培训讲解和保津周平去公司实习外,其余的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里都不去。

他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每天都努力维持着不被别人发现。他不是不想出去,也没有害怕那些人对他的敌意。只不过厚重的大门,隔音良好的墙壁,可以让他肆无忌惮地咳个够本,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上世卯之花烈同情的眼神,他真的是看够了。

画完最后张稿子,整整齐齐地放在牛皮纸的文件袋里。伊泽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不知道自己走后敦贺莲是怎么开车飞奔到机场上,焦急慌乱地到处寻找自己,又是在飞机起飞后,怎样悔恨自责没有阻拦他的。即使他知道,也顶多是笑敦贺莲幼稚,做事冲动而已。

他就是个自私的人,就好比为了令敦贺莲最后感到自责,不惜利用小手段,留下抽屉里用过的镇痛剂包装,让他觉得更对不起他。

“当当当!”

伊泽换个姿势继续卧在椅子上“进来。”

走进来的是个中年妇女,她毕恭毕敬地冲伊泽弯腰“少爷,老爷找您去书房。”

“知道了。”伊泽站起来,跟妇女走出去。

走在长廊的中央,伊泽抬头望望窗外的天空,无声地笑起来。

过了今天,他真的可以休息吧。

为伊泽引路到书房门口,妇女便退下去。

伸手推开沉重的门,伊泽看着里面坐着的人们嘴角挑。

还真是隆重啊。

家族里有定地位说得上话的,几乎都坐在房间里。帮人神情各异地看向伊泽,有几个的眼里,甚至蕴含着丝杀意。整间书房透出种奇怪诡异的气氛,似乎被浓重的负面情绪所包围,仿佛只蛰伏噬人的凶兽,模糊持续地紧紧黏在伊泽的身上,蓄意而又危险地冲他呲出獠牙。

“找我有什么事?”伊泽也不问候,只是对保津周平点点头,之后便双手插兜靠在墙上不动。

这副目无尊长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大为光火。

其中个身穿棕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抬手猛地拍在桌子上“你就这个态度对自己的长辈!”

“你就这个态度对小辈?”

“你个野种!”中年男人老脸气得发白,指着伊泽的鼻子大骂“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这个家的门你都进不来。你有什么脸面跟我们没大没小,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把你生出来的,哼,没家教。”

伊泽脸上依旧是笑,却冰凉凉地沁着寒意“野种又怎么样,没家教又如何,保津家还不是交到个野种的手里。”

“你和你妈样的不要脸,不知廉耻。”

“当然比不了你们高贵,但是我们再下贱,保津家的财产也都是留给我的。你们呢?能分到家里的多少钱?多养几个二奶就要坐吃山空了吧。呵呵,怪不得这么恨我。”

“你!”

“够了伊泽,不许冲撞你三叔。”直保持沉默的保津周平开口制止。

坐在另边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保津家到底要不要交给你还是个未知呢,小孩子不要高兴太早,小心最后哭的很惨。”

“就是说你们想要违约喽,没问题,我们法庭上见吧。”伊泽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保津周平面无表情地看了伊泽眼,本就僵化的气氛因为伊泽无所谓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想着手上那些调查得来的证据,平静的脸上暗沉了几分。

今天定要教训他次,让他见识见识保津家的家规,否则以后说不定闯出什么样的祸患。

“叫你来是想核对下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叠资料摔在伊泽面前,哗哗地飘散到各处都是。“你知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伊泽没有捡起资料,只是略微瞟眼马上就明白自己做的小动作被发现了。那上面满满写着,他最近将家族里的资金抽调出来,随意吞噬股份等系列的事情。这在大家族里,是尤为忌讳的“你们都认为是我做的?”

“闭嘴!”三叔打断了他的话“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承认!”

本就是刻意为之,现在被揭穿也毫无惧意“是又怎么样。”

三叔的眼中为光闪,怒极反笑“大哥,这小子的话你可都听到了。今天定要重重的罚他,不能留情。”

保津周平平静地坐在中央,淡淡地问“你还要解释吗?”

其实只要伊泽服软地说几句,哪怕形势对他再不利,保津周平也会护着他。

奈何伊泽微微笑“没什么好说的,这些资料都是真的。”

旁的老者怒瞪着伊泽,气愤地用手杖捶地,大声道:“反了反了,家族要是落在他手里,这小子还不把咱们全部卖了!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他。”

三叔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抹残忍的笑容“既然这样,小孩子不惩治番是不行了,大哥也不会反对吧。”

“哼,有什么好反对的,再怎么护着宠着总归是头不懂报恩的畜生,就是假公济私也要有个底线吧。这事不是个人说完就完的,不做点什么难以服众。”妖艳的女人在旁冷哼道。

在座的其他人都开始小声嘀咕,四下里全都是难以平息的愤怒和不甘。

讨论声还没有停止,保津周平早已是满脸冷若冰霜的愠怒,却还是压抑着寒意冷声道:“伊泽,你真的没有什么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