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前来的人必须持有邀请卡才能进,并且限制,每一张邀请卡只能多附带一个人。

人群顿时更加沸腾了,全都向那辆黑色保姆车围过去,好在有酒店的保安们维持秩序,不然会更混乱。

方惋的心情有着那么一丝跳跃,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慢吞吞的就是为等文焱开口叫她别吃,哪怕只是一句虚假的话,她此刻也想要听到,给自己一点安慰。

为女人换衣服真不是件好差事啊。文焱强忍着体内的躁动,拼命压制住当前的you惑,为方惋穿上……他这血气方刚的男人此时此刻只差没鼻血横流了,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够说服自己别做化身为兽,但即使如此,还是难以避免指尖触到她的肌肤,他高大强健的身躯竟然有着一丝颤抖,额头上的汗都憋出来了。

文焱俊脸一僵,嘴角微微抽动,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今后的日子将会在泡面泡面这样的无限循环中度过……他上班又忙又累,平时回家也通常比较晚,所以家里都是母亲在做饭,可现在他住在这新居,只有他和方惋两个人,如果方惋不会做饭,那他以后每天吃什么?难道要天天叫外卖吃吗?

文焱像没事的人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胳膊那点疼,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而已。

文焱俊朗无匹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嗯,分房睡,我没意见,不过……我突然间有点想要履行一个丈夫的职责,然后我们再分开睡也不迟,反正你也不是没有过男人……”

这是方奇山要急着促成婚事的原因,而文治平呢?

小欧尴尬地笑笑:“我……我不知道。”

方惋默不作声,但她清澈而倔强的眼神却足以说明她的内心。

结婚?没搞错吧?结婚!!方惋惊悚了,脸色大变,猛吞了一口唾沫,美目直盯盯落在方奇山脸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她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定下来么?不……不要!

“报纸?”方惋和文焱同时惊愕地对望一眼,忙不迭地抓着报纸看去……

文焱的手臂撑在车顶上,另一只手敲敲方惋的车窗……

方惋的话,成功地吸引住了唐丽莹的视线,她嘴里也在怒吼:“男人都是混蛋!陈泰更是个该死的混蛋!”

方惋只觉得头皮发麻,人们的目光好像刀子戳在她身上,仿佛看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在人们眼中,文焱才是那朵花……

话音刚落,方惋只觉得腰上传来一股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一样,痛得她差点叫出声。

小欧状似幽怨地瞥着文焱:“头儿,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定不会弄错的……”

童父一愣,身边的妻子狠狠掐了他一下,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不能多嘴,憨憨地笑笑,不再多言了。

“……”

“喂,小蕊,你在哪里?我要跟你一起去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方惋嘴角扬起笑意,眼神越发坚定……哈哈,亲们猜对了投毒案的元凶吗?

“唔……是小蕊啊,你出差回来了……让我再睡一会儿,下午我们出去玩……”方惋慵懒的声线透着丝丝沙哑,这妞还是没睁眼。

方惋不由得皱起了秀眉……在这之前,方惋因为调查沈坤而附带着也查了他周边的人,当然也包括陈泰,由此方惋就知道陈泰和他女朋友平时的上下班时间和一些习惯。今天才星期四,这个时间点,唐丽莹该在上班,怎么她却在家?

小欧和另外两个刑警队的人都看出来局长脸色不好,不禁纷纷为文焱捏一把汗,三个大男人蹑手蹑脚地贴在办公室门口,竖起耳朵听。文焱好像跟局长杠上了……

“哈哈,不管怎样,这次看似是文焱捷足先登,实际上我也没输!我现在可以向沈太太交差了,我的工作完成,回家睡大觉咯!”

她刚才那些张扬的举动,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就是一典型的“脑残粉”,小欧对她的厌恶越发深厚了,不过他也有点纳闷,沈坤长得又不帅,方惋难道是改变口味了吗?这是发神经了吧。

方惋傻眼儿了,紧接着她怒了!“砰——”一声,方惋下车,重重关上车门,在文焱以及他手下们惊诧的目光中,她拦住了这几个男人的去路。

文焱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锐利的鹰眸凝视着童海,虽不凶悍,却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紧迫感:“童海,实话告诉你,你的口供不足以为你自己洗脱嫌疑。根据法证部的报告,中毒者体内的铊盐,无论是成份还是纯度,都跟你所在学校实验室里的铊盐相同,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有目击证人证实你在案发当天曾出现坤山酒楼,对于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或许真是自己在部队待太久,太久没碰女人了……嗯,一定是的。文焱这么想着,心头舒坦了一点。那么今晚是回家换身衣服再出去找女人呢还是跟以往一样自己解决问题?

文焱不但不止步反而欺上前,两条铁臂按在墙上,将方惋娇小的身子环在他双臂之内,唇角一勾,肃穆的神色顿时不见,随之一抹邪肆的笑意浮现在脸上,压低了声音说:“我忽然有点好奇,如果相亲不是你的计划,如果你不是真的想打我主意,那你为什么总是会出现在坤山酒楼?别告诉我前两次遇到都是巧合。”

这话说得……文治平话音一落,只听方惋和文焱异口同声地说——“不要!”

休息室里,杜伊航听完方惋的话之后,脸上露出几分认真的神色:“方小姐,你说的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家里确实是丢失了一些财物,我回到家的时候还看见门没关好,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打电话给陈敏珍,她说她临时有急事回家去了,忘记锁门……可是,说实话,这样的说辞,换做哪个雇主都不会信的。所以当陈敏珍提出不做了,我并没有挽留,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她偷走了我放在家里的财物,事情那么巧……”

“什么,你以为是陈敏珍她?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那天是被……”方惋焦急地想要为陈敏珍解释,但是忽然间想到汪大婶在拜托她调查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求保密,她不能在委托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陈敏珍被几个畜生玷污的事实。

“嗯?你说什么?”杜伊航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凝视着方惋,面露疑惑。

“杜伊航,你家被小偷光顾了,丢了财物,怎么你都没有报警吗?”方惋不着痕迹地将话题一转。

“我没有报警。我丢的财物价值也就几千块而已,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而且,我也不想因为这个而上报纸,最近都忙着应付媒体,我想清静一点。”杜伊航年轻帅气的脸颊露出淡淡的无奈,蹙眉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心怜。

方惋凝视着眼前这仿佛王子一般的杜伊航,心里暗暗赞叹,这孩子看上去很成熟懂事,心地也好,没有为难陈敏珍,把家里被偷的事瞒了下来,否则他真要追究的话,只会让陈敏珍的处境雪上加霜。像他这样才华横溢,善良又张扬的人,确实是值得欣赏的,难怪那么多的女孩子为了他而痴迷不已了。

根据杜伊航所说,方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真是有小偷进去他的家,兴许也就是看见陈敏珍一个人在,起了色心……。

方惋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就为得到杜伊航这么一句话,她可是费了不少的劲。

杜伊航站起身,礼貌地对方惋说:“方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该出去了,一会儿还有演奏。”

“呃……没事,谢谢你了。那个……能给我签个名吗?”方惋立即从包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纸笔。

杜伊航略微腼腆地点点头,修长纤细的手在纸上一挥……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体。

啧啧,瞧瞧这手,多精致多好看啊,就是这双手弹奏出让人沉醉的乐章……方惋盯着杜伊航的手,一时失神。

露烂叶还。“方小姐,失陪了。”杜伊航说完这句话都转身离开,怎么都有点仓惶的意味,看来他还是有些顾忌方惋的。先前有人说她辣手摧花的事,果真是让人无法释怀啊。

方惋跟着杜伊航身后出去了。既然问过了杜伊航,她就急着去跟莫小蕊会合了。

安静的走道里蓦地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方惋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朝前小跑几步,想要是怎么回事。当她刚跑到转角处却意外地看见让人心惊胆战的一幕……

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人被另一个男人拳打脚踢,旁边是散落一地的食物和盘子的碎片。

从方惋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打人者的背影,但是那一身衣服和发型,还是让方惋认出来了……天啊,这可能是真的吗?方惋惊骇地愣在原地,难以置信,那个打人者,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个斯文优雅拥有世界级水平的钢琴小王子——杜伊航!

不……这比毁三观还要可怕!

方惋眼看着那侍应生被打得缩在墙角,痛苦的申吟,求饶,而杜伊航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半点风度,此时此刻的他,犹如一个狂暴的凶徒,原本是弹钢琴的手却成了伤人的利器!

“杜伊航,别打!”方惋冲上前去怒吼一声,大力将杜伊航扯开。

杜伊航凶狠地朝着方惋挥出一拳,仿佛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叫喊着……

方惋眼疾手快,躲开杜伊航的攻击,但他却没因此停下,挥舞着双臂冲过来,脸上尽是狰狞之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杜伊航就跟疯子似的,刚才他还好好的啊。

方惋来不及细想,奋起自卫,抬起一脚用力踢向情绪失控的杜伊航……

方惋跟杜伊航打起来了,她虽是出于自卫在先,但别人不知道啊。听到手下报告有异常情况而赶过来的文焱,见此一幕,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方惋,住手!”先传一章,白天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