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的脸已煞白,死死抓着光椅把手说:“6月3号,是我的生日,爸爸在那天接到军部电话,说要去大凉山执行剿匪任务,所以才匆匆离的家。我还记得,是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来接的他,可按照曹团长您的说法,给他打电话的其实根本就不是军部的人?那么我可以肯定,接他的人也是由凶手指派,说不定就是凶手本人!”

“什么事,你说。”他向小张示意。

参数一项项显示完毕后,其中的几行数字由白转红,并被系统放大,仿佛一群跳舞的字符,终于从它们中推出了领舞者。

然而竟然有这么一天,鲍威尔精神失常似地对他傻笑着说:我们成功了!

鲍威尔笑了,发自内心地哈哈大笑。他费力地把短胳膊搭到沈允鸿肩上,竖起大拇指夸赞:“沈将军,你把我当毒贩子抓进军营,是地球的幸运!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军人,或许正因为你的勇敢,人类命运将被从根本上扭转,我们两个勇敢的人,将在一起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地下世界!”

“呵呵,我看老谢你是故作淡定,其实对小沈在意得很呐!”毕竟城府极深,尴尬过后,曹方即刻就恢复了从容,和谢吾行嘻嘻哈哈地打趣。

她很好奇,如果继续推动导航系统,是否就能进入玄妙的外太空。这种荡漾在天体间,对另一个星球触手可及的感觉,相比用父亲的望远镜观测星群,或者是站在阳台上遥望夜空,就仿佛人和鱼对大海的感觉,人永远是旁观者,鱼才是真正的海洋之主,能置身其中地体会海洋的深奥。

曹方朝她竖起大拇指:“聪明!你猜到点子上了。那些家伙异常狡猾,用高智商生物称呼他们一点都不为过。可要他们做侦探,根据一个现象,由结果往回推理发生过程,他们就做不到了。用专业术语形容,就是缺乏求异思维,难以总结出对立统一规律。”

说来说去,沈韵的疑问始终还在。她还是想弄清楚那个最为关心的问题,犹豫地问:“我是说,现在我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虽然车头灯照亮了部分道路,车内依然仿佛给浸泡在墨水里,仅有曹方面前的仪表盘闪烁荧光,却送不出可照明的光线,蓝幽幽如鬼火一般。

那块显示屏竟然有名字,叫兰德二号,看来它应该属于第二代ai机器人。难道太空军的军用科学技术,比地面军队发达?

那头顿时沉默了。

在柜台办完值机手续,沈韵背着沉重的双肩包朝安检口走,却看见好朋友丹尼甩着两条大象腿远远跑了过来,手上还摇着个黄信封,那是瞿兆迪给她写的信。

校园整体由具有对立面的轴线划分出东南西北四大区域,被红松树木环绕的西班牙式庭院建筑则位于轴心,远看如站着一位古老却穿着新衣的,五短身材的领袖。

这张亮片,正是时光之碑总控的一部分。

瞿阳能源对外公布的研究资料则宣称,他们通过采集与分析宇宙中辐射光射线,在与太阳光做比对时,成功截获了一段太阳光波的隐性辐射波长。基于这惊人的发现,再结合多普勒效应的拓展应用,他们实现了轻易缩短波频,无限增大太阳光光波的蓝移频次的技术,因此电池方阵的近距离光能吸收率,被扩展了无数倍。

可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这‘接近’,含义很深!”

大概是被骄傲冲昏了头,鸟人一时忘记保持仪态,亮晶晶的头颅又高昂向天,“治好那种小毛病也能算夸海口?我说过,你们地球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小宇宙,质子人能在如此复杂的宇宙大环境中幸存下来,还会给区区小宇宙难倒?地球人的身体里,哪怕已有80%的正常细胞恶变为癌细胞,我们也能调节出适当的光谱射线,帮他们改造癌细胞的分子结构,以转回正常细胞。至于负责造血功能的心脏和输送血液的血管,就更不在话下了,将10微米长的等离子变压器由毛孔送入病变部位,稍微调整心脏压强以及血压输出功率,由此稀释处于循环中的血液,非正常搏动就立即会消失。”

见对方不全信,鸟人赌气地抱怨:“信不信由你。我负责告诉你事实,你负责判断事实的准确性,我不会干涉你负责的部分。”

“哈哈!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竟然在和一团氢气说话?并且这团氢气正告诉我,他所属的物种与宇宙同岁?”瞿兆迪不可思议地挠头。

“这……这样啊!那真对不住,我刚刚才知道,我这就回家……这就回家……”

保下一镇子男女老幼的陈河,最终没活着看到这场错误的政治运动如何结束。

这种对长者的关怀,与他的镇长职务无关,因为伊万的执着与对大自然深厚的情感,令他对老人的敬慕油然而生。在吹着贸易风,拜金主义横行的边境城市,这样安于平庸且无私奉献的人,确实找不出几个。

“陈镇长,这下您明白了吧?”卡赫莎问,陈河却更糊涂了。

“不,宝贝儿,生命体是一个庞大到无边的概念,就好像我这种能不断膨胀,无穷延伸的空间。生物是空间内,到处游弋的微粒,当然我是指它们诞生之初的状态。你需要像搭积木那样,将不同的微粒组合,形成具体的形象,形象象征你这位空间主人的创造力。微粒形成生物后,各物种之间的战争能帮助你茁壮成长。”兄长如是说。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间办公室,只留下安道夫傻愣在当场,许久后才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喉头发出“咕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