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是一场梦他又忍不住心中腹诽,可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寂静的山洞里只能听到人平缓的呼吸声。

沈时澜闻言,想到对方如今还未回来,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一些,他摇头:“她不知道。”

应该是不记得了?

听到谢千渡的话,谢晚寻像被唤醒了一样,手忙脚乱地就要爬起来,却无奈对方的胳膊还揽着他,最终的挣扎结果是——纹丝不动。

陆启轩心想也是,他眼眸深邃,仔细考虑了一番才开口,“阿寻不见了,我已经一整天没见过他了。”

陆谦此时看着这一场闹剧,心底嘲笑,却不想正好跟沈时澜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柳乐安闻言有些不满,“凭什么?薛师兄,干嘛这么捧着他,你难道怕得罪他吗?”

陆启轩:“……”这么准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宿主,好像有点动心。】

少年困惑的脸变得有些愧疚和自责,他低下头不敢看谢千渡闭着双眼的侧脸,眼睛里滚动着泪花:“原来竟然是因为我……”

“哥!”谢晚寻大喊,谢千渡看着少年着急担心的眼睛,突然安心地笑了笑,只要对方安然无恙就好,他想着这句话便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受伤

洛妃雪停下脚步,眼睛直直地看着床上纱帘后隐隐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声音苦涩,“大师兄,你,你在干什么?”

老鸨想都没想,直接迎合着沈时澜,“沈公子,沁霜这丫头任由您处置。”

而与此同时,谢晚寻房里。

谢晚寻立刻喊系统:“沈时澜,他不会有事吧?”

“阿轩……”

很奇怪,弟弟跟自己是朋友,哥哥却看起来很想杀了自己。

“好吧。”谢千渡无奈地走近水池闭上眼睛,心想也许这个愿望不能成真,但我会努力让它变成真的。

“他给我送信,说已经解决了。”

可这只是表面。

客栈二楼打斗的声音这么大,却没有惊动任何人,显然是被那魔修动了手脚,而且是有备而来。

谢晚寻一脸无奈:“你这样回答我还不如跟我说‘任务范畴,概不回答’。”

沈时澜自然没敢告诉他,他在兔子灯里偷偷装了追踪符。起初就是为了知道他家在何处,好方便他以后去见他。

“你既然这么爱乱讲话,那我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现在你先给我安静一会吧。”

对方听着谢晚寻的话又笑了,却是嘲笑,“谢洞主果真如传闻所说,不会教育弟弟,江昱庭也是你能叫的?”说完,陆谦的目光顿时变得危险起来。

谢千渡见状无话可说,直接牵着他的衣袖走到马车附近,然后慢慢松开手,“我要去一趟妖界,不知道会在那留几日,你在家乖乖的,别乱跑。”

谢晚寻:“可以打听到消息,你能不能让我听到我左边那几个人说的话?”

谢晚寻:“……”

谢晚寻:“宋谕秋好像生气了。”

系统保持怀疑:【是么?】

系统:【……】你本来就不是。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郑兰生病虽不是家丑,但大夫迟迟治不好,慕梨欢也担心她母亲是不是中邪了。

谢晚寻完全陷入极度激动的边缘,谢千渡第一次说那么一大段话,还跟他道歉了……

“那我们一起吃好不好?”谢晚寻满怀期待地看向谢千渡。

锦裳脑中想法瞬息万变,差点接不住谢晚寻递给她的灯,谢晚寻皱眉,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灯,“锦裳,你在想什么?”

系统的平面反映板投映出谢晚寻背的词,它不答反问:【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你的“他”是男“他”?】

话语一落,众人开始冥思苦想,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这就是那些公子不爱猜灯谜的原因。

谢晚寻:“……我第一次痛恨这个世界的渺小。”

谢晚寻:“你以为我跟谢千渡说‘有重要的事要办’是闹着玩的?”

系统听到这新鲜的三个字微微一怔:【黑切白?】

可当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时,呼吸一滞。

谢晚寻身体一僵,眼前男子气度不凡,且能看出他的灵气,毋庸置疑,对方是个道修。

他忌惮着谢千渡又厌恶谢千渡,表面看起来与对方关系要好,言语亲密,但背地里却处处跟他作对,在人背后一次又一次地下毒手。

开口安慰:【从现在开始,您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谢千渡就是您的亲人。】

这时房间中的两位近身侍婢,仿佛发现了他的异样,看着他渐渐清明的双眸,两人有些吃惊,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时跑了出去。

☆、穿书

我真的很想问问,为什么你跟谢千渡都喜欢说这句话?!我怎么不乖了?

沈时澜见谢晚寻不说话一直后退,他的指尖瞬间跃动出一张符篆,正是千禁符,他看着少年说道:“阿云,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谢晚寻的头摇成拨浪鼓,语音轻颤,“沈时澜,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想,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无关!”

沈时澜眸子里泛着冷光,眉眼一片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与我无关?阿云,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看你这架势,我再说一遍,莫不是想要找死。

他将这些话吞回肚子里,强行镇定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我不说,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说完他胸口不停地起伏,屏气凝神地看着沈时澜,担心对方会不会听了这话,生气地忍不住打他。

对方闻言却只是笑了笑,指尖的千禁符开始变幻,如同蝴蝶一般在指尖跃动飞舞,不停旋转,符篆很快一张变变十张,十张变百张,沈时澜俊雅的面容终于展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符篆上画出凌厉的弧线,千禁符朝谢晚寻飞去。

谢晚寻心觉不妙,看着千禁符朝他飞来,却奈何没有修为在身,没跑几步就被千禁符定住了身子,僵立在原地,沈时澜走近他,摸了摸他的侧脸,“我说了,阿云,你要乖。”

谢晚寻表面上只是扯了扯嘴角,不作回应,内心却泪流满面地吼道,我咋这么倒霉?遇上这两个神经病!

沈时澜看着他眉心上的朱砂,莫名觉得碍眼,他轻轻抚上那颗艳丽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