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对着她欠了欠身,翡翠点点头,没发现他的异常,和他错身而过。

秦昭寻思着机会对他下手,当见到小厮跑进一条小巷子时,他知道动手的时候到了。

“嘿嘿嘿,当然是去看柳小姐,如果我家婆娘能有柳小姐三分,我大概做梦都能笑醒。”

--

秦昭眼睛瞪得巨大,一时间无法接受早上还接触过的两个人就这么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在他还迷茫的时候,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拳,他直接被揍得偏头吐出了一滩血。

茂林修竹间,一名分辨不出性别,穿着宽大连帽白色斗篷的人正惬意地倚靠在竹子之上,支着腿轻轻拨弄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斑驳的日光和树影打在他身上,影影绰绰。

魏三不知何时来到了秦昭的身边,身体微微弯着,白皙细腻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只要秦昭偏一偏头,两人的脸就能碰到一块去。

“是!”

秦昭的身体才刚受伤痊愈,就这么地站了两炷香,脸色就苍白起来,额上已经溢满了冷汗。付春明并不比秦昭好到哪去,他后腰的衣服已经被伤口溢出来的血丝染红。

而秦昭和付春明这些死徒,就是暗杀门着重培养出来的新鲜血液,又称暗刺,黑暗里的刺客,或暗杀者。

“大少,你快看,这个瘸子现在的模样真是像个疯狗。”

谢荣看到她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把人押下去,好好审问。看看是谁指使她行凶的,仔细搜查四周,如果发现她的同伙,给我全都抓了,一个不留!”

护卫拉扯起老婆婆,带着人就走了。秦昭目送着他们离开,心里却是在想着刚才老婆婆怒骂的话。柳梁月骗人?乐善好施的柳梁月会骗人吗?

秦昭望向谢荣怀里的柳梁月,她小巧的脸盘因为惊吓此时苍白了一片,整个人娇娇弱弱的,只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柳萧童被街上的大动静吵醒,他掀开车帘,当看到倒了一地的粥和包子,四散的百姓还有自家姐姐苍白的脸,心里咯登一下,在他睡觉的间隙,这是发生了啥事儿?

柳萧童赶忙跳下车,跑到柳梁月和谢荣旁边,着急道,“哎哟,我的亲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冒犯了你!”

柳梁月听到柳萧童的声音,终于回过了神来。当发现自己还被谢荣揽在怀里,面上一红,挣脱了他的怀抱,对柳萧童道,“姐姐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谢荣感觉怀里的温香软玉离开,脸上微微有些失落,不过他又很快振作了起来。

知道柳萧童无事后,柳梁月也不害羞了,这才回头看谢荣,一看就发现他的胳膊受了伤,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

“小郡王,你受伤了!”柳梁月想要碰他的胳膊又怕拉扯到他的伤口,一下子有些踌躇万分。

谢荣看着柳梁月担心的脸,心里就有些美。他看了看自己胳膊别刺得并不是很深的伤口道,“没事,只是小伤,到时我回去包扎一下就行。”

“那……那你回去记得让大夫瞧一瞧,别沾水了。”柳梁月轻声道。

“嗯!”谢荣高兴地点头。

柳萧童看了看谢荣,又看了看自家姐姐,实在是不明白自家的姐姐为什么就看不上谢荣,反而一头栽在六王爷那个瘸子那。

经过刺杀事件,粥和包子都洒了,施粥是没办法继续了。而且柳梁月被刺杀的事很快就传了开来,康晋王直接就派人来把他们姐弟俩给接了回去。

柳梁月被人搀扶着走上了马车,在进到车内时,回头看着谢荣仍然不忘细细叮嘱几句,“小郡王你也早些回去找人看看伤,这次多亏了小郡王相救,梁月回府让人给郡王府送些补身体的药材,希望小郡王早日伤好。”

“好。”谢荣笑眯眯地点头。

柳梁月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摇了摇头,就钻进了车内。

柳萧童早就在车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他掀开车帘,看到马车行驶出去后谢荣还站在原地,就忍不住偏头看向柳梁月道,“梁月姐姐,我觉得这小郡王挺好的,你一遇到危险想也没想就挺身而出,还为你受了伤。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柳梁月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柳萧童的脑门,“感情的事小孩子不懂,小郡王是很好,可惜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柳萧童抱着脑门撇了撇嘴,“我就是搞不懂你,六王爷那个瘸子有什么好的,不就长得好看了些嘛,难不成梁月姐姐你喜欢人还要看脸?小郡王长得也不差,换我,我就喜欢小郡王那样的,身材挺拔,浑身有劲,在瞧瞧六王爷,病恹恹的,也不知道哪天就……”

“这话你可别说。”柳梁月伸手按在了柳萧童嘴巴上,“六王爷不管如何那都是圣上的儿子,你说的这些话被人听了去,可是要砍头的。”

“知道了,知道了。”柳萧童挥挥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闷闷不乐地吃起了油纸包中的蜜饯。

柳梁月看着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地叹气。转头想到那天人之姿的六王爷,她就捏紧了手上的手帕,脸色有些阴沉。

秦昭坐在车厢外,当再也听不到车厢内柳萧童和柳梁月的谈话声,他才坐直了身体。京城第一美人大胆示爱传闻长得丑又残疾的六王爷,虽然听柳萧童的意思,这六王爷长得一点都不丑还很好看,柳梁月是看上了六王爷的容貌吗?秦昭觉得不是。至于是不是真爱,秦昭更觉得不可能。

第一次,秦昭对这个六王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

小郡王谢荣正坐在大厅中,他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三王爷坐在他身边,依然一身的白衣,正悠悠地品着茶。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一个郡王府的护卫走进了大厅,对着谢荣和三王爷拱了拱手。

谢荣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问道,“盘问得怎么样了?”

护卫摇头道,“属下们严刑逼供,但是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