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是远桥之子,也是我武当三代弟子,年轻人,性子有些顽劣,倒是让大师见笑了。”张三丰闻言,淡淡一笑,旋即对着沈鱼道“青书,还不见过几位大师。”

莫声谷见沈鱼眼色,心下一动。

殷梨亭极是腼腆,一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的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了一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头。贝锦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

宋远桥和俞莲舟自然又是点头。

“师傅,这对五弟来说,是不是”

“师傅。”

沈鱼是宋远桥的儿子,张翠山本就对宋远桥极为尊敬,仅此与张三丰,爱屋及乌之下,自然对他这个侄儿也是挺亲近的。

复杂的看了一眼殷素素,他们也只能看自家师傅会有什么决定。

当然,这话他也不好和张三丰他们说,不然他这消息的来历就真不好解释了,火工头陀之事,落了少林脸面,本就被少林秘而不宣,十分隐秘。

莫非他们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张三丰闻言一愣,转而看向沈鱼。

“五哥,你有孩子了?”

静虚?

沈鱼闻言,回过神来,对于张三丰能看出他武功境界倒是没觉得奇怪,当下点头道“确实如此,孙儿得到九阳神功业已两月,前些日子碰巧与人交手,刚好有所突破,这才修炼到了第三卷。”

随着张三丰走进屋内,一入眼的场景,倒是与他心里想的差不多,简朴的内室,墙壁中央写了个大大的道字,而字的前方,有一个古朴的蒲团,应当便是张三丰参悟武学的地方。

除却沈鱼之外,其余几人显然都有过经验,因为宋远桥在此,自然由他这个大师兄说话,便见宋远桥出声拜请道“师傅,弟子有事求见。”

是以,他很恭敬的给宋远桥跪了。

灭绝见此,忙的扶起了自家徒儿,纪晓芙本来被她当作传人来调教,如今虽然与武当结亲,这掌门大任可能不成了,但是心中对自家徒儿的喜爱还是半点不减的,自然见不得纪晓芙这父模样。

言罢,也不等众人反应,身法运起,须臾间几个腾挪,便消失在旷野中。

“好!我就看你如何接下来。”

于是两人便悄悄往庙后去了。

沈鱼出声,自然是对弹指神通好奇,倒不是不知道杨逍会这门功夫。

“杨左使且慢!”

随着时间的消逝,沈鱼心下愈发焦急,看着天色,也只盼纪晓芙没什么事情。

十余日之后。

听了武烈此话,卫壁眼睛精光一闪,态度愈发恭敬,他等得不就是武烈这句话么。

毕竟朱九真才是朱家的正统传人,而朱家一阳指之类的绝学也在她身上,弄不到手,这朱家弄过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沈鱼见此,也不等他说话,反派死于话多,或者说死于拖延时间,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当即又是一掌劈去。

夜晚,月黑风高。

早上起来,虽然抱着行动的心思,但是大白天的也不是什么好时机,于是沈鱼便在自己的院落里修炼武功,武功一道,不再武功绝学,更多的是自身勤勉,有着二十多年小说经验的他,很清楚这一点,倒是不会放下修炼。

待到卫壁断剑落地,就只看到敌人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就是前身额武功,较之眼前的卫壁只怕也不会差了。

果然,就在他认定两人身份之时,那年轻男子与少女却是忙的走进堂内,便是向朱长龄礼道“卫壁青婴见过大伯。”

“啊,真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啊!”

两人不是调笑,到了朱武连环庄之时,朱九真已然对沈鱼有了极大的好感。

也不知道朱子柳和武修文等人要是知道自家后辈成了这幅模样,是什么想法。

武当内功本就是张三丰从九阳神功残篇中所领悟,沈鱼如今修炼武当心法,虽然没修炼过武当九阳功,但是却也同处一源。

姑且叫做白猿谷了。

不过心中多少还有些犹疑,想了会儿,他从怀中拿了个火折子,吹亮之后,才往里头钻了进去。

“宋兄弟好风姿!”

“对,你明教可得好好给我们昆仑一个交代,否则此事我们不会罢休的。”

若是真打起来,自己这边绝不是对手。

明教众弟子闻言,眼睛一缩,武当派如今与正道第一大派的名号也没多少分别,虽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张三丰的存在,但武当众弟子的不凡也是为天下人所知的。

沈鱼之意,便是说,你要是给明教送信,师太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只怕这门亲事就悬了。

如今沈鱼帮他说了出来,灭绝师太又出声询问,他自然也是会把握机会的,知道要想娶得美人,还需自己主动,于是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当即便起身道“青书此言却是实言,在下到峨眉,确实是想向师太求取一门亲事,希望师太准许在下向贵派纪女侠求亲。”

那两名女弟子听到殷梨亭之言,眼睛一亮,当即便问道“可是武当殷六侠和莫七侠当面?”

古长风知道自己不是殷梨亭对手,但是又放不下面子,虽然生死相搏他不认为自己差了殷梨亭,但是现在的情形显然不同,他也不好与武当结仇,况且周围还有一个武当七侠的存在呢,完全没有必要拼命。

于是本来热闹的街道上,便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本来沈鱼在原著中也没听过这老头的名号,也没太放在心里,况且这‘通臂神猿’的称号在前世的小说中实在也是大路货,他自然不会太过注意。

那几人也不管客栈内诸人的表现,似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半晌,殷梨亭却是出声。

只不过在知道三人的身份之后,却是生出了几分希望,这才出言算计三人。

“这位道长所言不虚,如今这天下汉人却不知多少被元廷残害。”

“圆”字辈三僧之中,圆业的脾气最是暴躁,依他的心性,一见张翠山便要动手拚命,碍于师伯、师叔在前,这才强自压抑,这时师父将他叫了出来,当即大声说道“张翠山,你在临安西湖之旁,用毒针自慧风口中射入,伤他性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冤枉你了?我们三人的右眼被你用毒针射瞎,难道你还想混赖么?”

张翠山这时只好辩一分便是一分,说道“我武当门下,所学暗器虽也不少,但均是钢镖袖箭的大件暗器。我同门七人,在江湖上行走已久,可有人见到武当弟子使过金针、银针之类么?至于针上喂毒,更加不必提起。”

武当七侠出手向来光明正大,武林中众所周知,若说张翠山用毒针伤人,上山来的那些武林人物确是难以相信。圆业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日针毙慧风,我和圆音师兄瞧得明明白白。倘若不是你,那么是谁?”

张翠山道“贵派有人受伤被害,便要着落武当派告知贵派伤人者是谁,天下可有这等规矩?”他之前与沈鱼说话时,便做好了辩驳的准备,此时也算是口齿伶俐,能言善辩。

圆业在狂怒之下,说话越来越是不成章法,将少林派一件本来大为有理之事,竟说成了强辞夺理一般。

沈鱼见此,暗自点头,随即却是接口道“圆业大师,到底那几位少林僧人伤在何人手下,一时也辩不明白。可是敝师叔俞岱岩,却明明是为少林派的金刚指力所伤。各位来得正好,我们正要请问,用金刚指力伤我三叔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