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漓勾了下唇,“想起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灵气了吧?”她两指一升,一缕极淡的白雾自指尖飘出。

早知道她就不把那床上的褥子全部打湿了,还有那被子,她插了不少针在里面,一时半会儿可清不出来,但是又冷怎么办呢?

自打见到这狗子开始,姚漓便隐约觉得这狗子身上有一股异别于世俗界的灵气,就好似那些土生土长在凤都之内的灵兽一般,灵智虽未完全开化,却非一般寻常之狗能够比拟。

张翠芬却怕夜长梦多,“哎呀,你怕什么,就算关系没断又如何?你是她亲舅舅,我是她亲舅妈,而她自己的妈又不在了,我们给她相看个人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而且,你忘了你妹那血的教训?”

拐儿童,就有拐妇女,白坤虽更喜欢儿子,但对女儿还是存着一分慈爱之心,张翠芬当然也不像女儿替人受罪,当即点了下头,“你放心吧,咱女儿可是未来的大学生呢,我肯定不会让她出事。不过那丫头…你准备怎么办?”

说完,张翠芬还凝神听了一听,见楼上没动静,她这才松了口气,而想到白小军的起床气,白薇憋屈的憋着一口气,看房门的目光越发的阴沉。

看见白坤,她心中一喜,“怎么这么晚回来…将军?”

钱德玉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还不走吗?留着吃饭?”

说完白坤和白林,老头又忍不住低头感叹。

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姚漓忽然盯着那狗子森冷一笑:“没关系,活的不走,弄成死的也行!”反正这狗今天必须归她。

闻言,转身进屋的钱德玉,身子猛的一顿,“你还来劲了是吧?”

她转头看白坤,“一码归一码哈,这将军的仇,道个歉也就算了,但这门必须赔,这可是上好的桃花木,我也不要多了,给个两千,大伯娘也就将此事一笔勾销了。”

被人一语戳破,白薇没有任何尴尬,反而是佯装惶恐的解释道,“大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家被姚漓吓着了,你不知道,我妈刚进门就被她绊倒在地磕断了半颗门牙,而小军…”

钱德玉早就从白坤的口中得知张翠芬去城里接白双的亲闺女回来,此刻见到那几乎与白双一模一样的脸的少女,她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便回过神来,张口就骂。

白薇在前面打着电筒,除了大院之后,便我那个后山的上坡走去。

“这个家除了你和爸,我素来是最疼小军的了,我连得的那些奖学金一块都舍不得花,就全给小军了,我怎么可能害他?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绊您,你的牙也不会断,小军也不会挨打。”

明明都一样是她的孩子,就因为她是个女娃,就得处处受白小军压制,她不服!

“妈!”白薇不乐意了,脸上还挂着一抹诧异。

“你是…”白薇迟疑的看向少女,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但旋即似想到了什么,眼中又浮现一抹了然,“你就是我姑姑真正的女儿吧,怎么这么不懂事,就算你看不上我们,也用不着伸腿绊我妈吧?她可是长辈!”

别做梦了!

“是谁?”

车上的人都下去差不多了,副驾驶里,一始终闭着眼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眼中有赞赏划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那蒲扇大的手掌就要落在她小脸之上,一只玉手忽的抬起轻轻一握,就这样,众多惊愕的目光中,男人的手在少女脸颊两寸之外停下,再难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