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李元青一口咬定。

苏韦用小刀指着死者张乔松的脖颈刀伤处,说道:“以尸体体表来看,这应该是致命伤!”

夏瑞却是被这一闷棍打得,心中气鼓鼓的又无处发作,因为这张鹏手中的长剑可是云南府内有数的名剑,入仕之前也是南明离火剑部的外门长老级人物,夏瑞只得闷声自己查勘。

不对,昨夜至今早,窗户的都未曾打开,屋子里摆设安好,哪来的破窗争斗,一定是梦境!可是佩刀去了哪儿?

紫衣捕快语气已有所缓和,开口问道:“你既是郡衙捕快,为何不穿捕服,专拿一柄捕快佩刀,如何能证你身份,你又偏是个捕役,又不似便衣捕快还有‘捕快令’为证,我该如何信你!”

“大人只管放心,小店本小利薄,怎会窝藏罪犯,但凡过往商旅,若无通关文碟小店一概不留宿。”见李元青随口便应承了下来,掌柜的也欣喜应承道。

这样两个奇怪的人,散发的气场却让李元青不敢小觑,李元青隐隐感觉到一丝危险,这是很难分辨的感觉。

自上次元青锦衣还乡之后,家中的境况好了许多,周围的邻里也渐渐佩服了老李头,因为这把年纪还能身体力行,老李头也再不是先前老而恒苦的恶棍了,而是老当益壮的善良邻居。

“自然都是余爷爷的功劳,元青自问习得师傅所授的铁剑功法少之又少,能打败钟宝也是仰仗余爷爷所教的鲤鱼剑法。”李元青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妥,有赶紧补充道:“不过也并非全是余爷爷的功法,若没有师傅的教导也难有如此成效。”

张东对付尧说道:“安排两个弟兄快马先送医馆救治!”

不多时,果然来了一队人马,一行六人,三个脚夫推了三辆独轮车,独轮车上三口沉重的红漆大木箱,两个身材壮硕的走在两旁护卫,领头的一个壮汉带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穿着一件减去衣袖的短汗衫,一条灰色裤子,一双棉布鞋,手中一把大刀握得紧紧的。

“这岂不正如了邢彪那厮的意,你不止要继续做你的捕快,我还要你做真正的蓝衣捕快,早晚有一天我要扶你坐上邢彪的位置。”钟鸣说到最后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似乎那一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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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青被二人直接抬进了监押室,绑缚在木架上,一盆冷水淋头,让原本被小雨湿润的衣衫彻底湿透,元青的酒劲也醒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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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浮想,成铭道“第一轮比试的结果,赵麟胜出,钟宝胜出,李元青与沈瑶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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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青与雷恨都难忍心中厌恶,异口同声道“你!”竟又都同时语噎,因为这不痛不痒地嘲讽,是最让人难受又难以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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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麟倒是洒脱,抬腿一骨碌就坐了下来,面对这个平日教授武艺就分外严格的父亲,如此安排早就习以为常,淡然地笑了笑,抬起碗拿起筷,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分外可口,着实饿了一天一夜。

这的确不是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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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识愁滋味!

倏的,水面冒出了数十把刚刀,好像鲸鱼的鳍一般,在水面迅的游弋,看来水下都是一群水性极好的水手。

这一去十六年,这一去不复返,这一去便是寂寂无趣十六年。十六年,或许不短也不长,任多少青春蹉跎,多少相守却离,多少相爱却恨,多少无辜却死。十六年,确实不长也不短,十六年,天色依然不变的风吹云即动,地貌依旧不改万年的沧桑,可是悲哀的早已物是人非,无论悲哀与否,爱或不爱,恨或者悔,凌飞云已然中年即暮,麒麟儿已然长成少年。

胖梨花早已心生退缩之意,感觉这吴石栗先前展露一手卓绝内力,己方这几人皆不是其敌手。此刻被这不知道人一拉一拽,心中只得暗暗叫苦,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错,绝不能辱没了我等名头!若我等联手定能斩杀这厮!”

“那便不用前辈担忧了,飞云虽然武艺失之六七,但做个江湖游侠尚可,一来亦可掩人耳目躲避朝廷追捕,二来也利于麒麟儿成长,历经风雨才得见真正彩虹。”凌飞云意已决然地说道。

“你认真誊写,我自上楼查勘。”说完,张鹏爬上二楼,径直来到李元青之前入住的天字号。

进屋之后,张鹏很快便退了出来,因为房间早已被客栈打扫干净,根本没有丝毫痕迹,看来这第二案发现场已经毫无意义了。

张鹏下楼来,掌柜的早已誊写完成,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张鹏随手接过,揣进了袖中。

送走了张鹏之后,掌柜的才长出一口气,想着还是有些后怕,一个蓝衣捕头,在一个郡县都是极厉害的人物,可不比那寻常差役好打发。

一连三日过去了,张鹏的审讯和侦查都陷入了僵局,虽然张鹏越是调查便越是相信李元青说的话,可是却找不到新的证据,所有的信任都抵不过遗留在现场的一柄凶器。

法律面前,除了证据之外所有的东西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这三天不眠不休,监押室里不分白天黑夜,换着人轮番掌灯,李元青已经憔悴不堪,真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第一夜还有张峻一直陪着讲话,不觉就过了,张峻走了之后便没有人来问话,看守的两个捕役也不跟李元青说话,无论李元青提出什么要求只是闷声不作答复,轮番往复都是换着人来却不讲话。

李元青实在闷不住了,快要疯了,便用头撞凳子铁用力去挣开这枷锁,然换来的结果却是加绑几条束缚带,愈加动弹不得。李元青也想过要咬舌自尽,可是捕役去在给李元青上绑缚带的时候,特意讲述了咬舌自尽的痛苦,根本死不了人,只能咬断前半截舌头,而且很快就会止住血,因为舌头是活血活肉,生长嫩肉的速度比身体别的地方快许多,然疼痛却会持续很多天,所以李元青放弃了咬舌自尽的想法,因为那种疼痛会让这样的环境更加痛苦。

在监押室的李元青痛苦不堪,在衙门案情讨论室的蓝衣捕快张鹏也是痛苦不堪,府衙限期破案的时间还有一天了,夏瑞倒是轻松,夏瑞主张定案,以李元青杀人行凶定案上报府衙;张鹏却不甘心也不允许,所以两人此刻正在激烈地讨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