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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多嘴多舌,若是坏了主上的大计,当心老婆子隔了你的舌头!“远远的湖面上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人声音。

尽管湖面风急浪湃,这周遭数十万将士却个个听得分明。这是何等高明的传音之法,需要极强的内力修为,更需要超高的控音之术,而这温软魅惑的声音,没有数年的媾和绝计难成此等魅音惑智之术,这都是绝非行伍之中的兵士可以想象的。不过,这些兵士并不在乎这些江湖神技,而是更关注这场中的几人。被这远远而来却又似在近前的声音一语道破,南郡数十万带甲的将士面露羞愧之色,羞惭不言低头掩面,若不是自古而崇的战场法则和严酷的军法,其中不少血气方刚的兵士恐怕早已唾骂不止、丢兵弃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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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云能够越挫越勇,瞬间功力暴涨,正是依靠这门奇功。这功法并不神秘,乃是昔年魔教四**王金毛狮王谢逊所使用的七伤拳,欲伤人先伤己,一练七伤,瞬间封住人身七处大穴,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直至七伤而暴,瞬间激发人体潜能极大提升功力。可惜的是,七伤拳提升功力至多能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七伤拳卸劲散功遗伤极大,过分激发体能潜力,短时间之内功力很难恢复,并且会造成极大的内伤,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损伤极大,甚至落下终身病残也不无可能。尽管如此,这门伤人也伤己的功法却还是成为江湖至宝,几经辗转已近失传,越是强者越是痴迷这能让人瞬间暴走的神奇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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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自城郊农户的奶妈有些畏惧慌乱地回答道:”小人知道,一定看护好小主人,将军放心便是。“一时竟忘了先前裸露**的尴尬。

霎时,快舟已然满载火焰冲向南郡数十艘战船阵中,顷刻间便是火光滔天,十里湖面好似一个火盆一般,火舌乱吐、浓烟滚滚,四下哀嚎之声响彻江面。远眺着那在船上被火舌附着、四处乱滚的将士,凌飞云心中不忍,一双虎目竟有些微湿润,似在自语又似在祷告上苍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今虽有功于社稷却也损了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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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诸将俱各站起身来,齐刷刷地拔出了腰间佩剑,大声齐呼”重画河山,共享富贵!“一时间偌大的参议处俱是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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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觅着村中小道,找了户家境看上去并不太富裕的农家敲门乞入。因为往往富裕的人总是不太热情,一面小心提放着别人看出自己的富裕,一面更加执着的节约,生怕财帛越来越少,反而越是贫穷的人家越是热情好客结交四方,而越是热情结交越是入不敷出愈加贫穷,这样的因果总让人有些莫名的愤怒。

推门而入,农户一家果然很热情,衣衫破旧却分外干净。面容干瘪的农妇正背着一个婴儿磨制砂糖,一脸木讷的农夫带着两个儿子光脚踩着翘锤,一高一低的翘锤,重重锤击在低洼的石窠里。

农妇从石窠里取出被翘锤砸得粘稠的糯米饭,用手揉捏成一个个碗大的饼状,“两位贵客,来尝尝新鲜的糍粑!”言罢双手捧起递给凌飞云二人。

在蒸笼里叫糯米饭,锤得稀巴烂揉捏之后,却又叫糍粑,其实他一直都是糯米,只不过换了个模样。人岂非也是这样,读了几年书就奔赴远方,城里人,住城里,三六九等或仕或商,其实他一直都是农民,一直都是生而平等的人。

农妇放下背上的婴孩,悄悄抱着麒麟儿,转身躲入后堂,把自己因贫穷本就储存不多的奶水分了出来。半晌之后,农妇从后堂出来,将怀中的麒麟儿还给了凌飞云,之前并未涨大丰满的又干瘪了几分。

凌飞云用半块镶嵌有护心镜的甲胄又将麒麟儿捆绑在胸前,转身道谢之后才发现剑痴早已不知何时竟悄然走了,傲然到吝啬一声“谢谢”。

凌飞云转身出门顺手关上了破旧的木门,依旧立在屋外,静静地倾听。

“这两位远来贵客,实在是饿极了,竟一口气吃了四块糍粑,看来今晚得再舂些米,明天咱得再去集市上买些糯米,才能款待邻乡的木匠何阿叔。”农妇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有什么,明天再去买些就是,大不了过些天多我做些木工活计补贴。”原本一直木讷的农夫此时竟说得极为坚定。

“也是,招待这样的远方人,就全当是行善积德做好事吧!”原本还有些无奈地农妇竟也释然了。

凌飞云始终怀疑这贫穷的农家,是在等待自己的丰厚打赏故作热情,所以静静地倾听,未曾想到,听到的竟是贫穷的悲哀与人性的善良。

凌飞云从袖中摸出一粒豌豆大小的珍珠,随手一弹,精准的穿过农家破烂的镂空窗户,稳稳落在先前吃糍粑的土碗里面,在碗里滴溜溜地打转。不等农夫一家反应过来,凌飞云转身飞掠,急急追赶剑痴去了。

凌飞云想让生活明白,善良的人运气总是不会太差,热情好客的穷人也不会总是贫穷,理应得到善良大方应得的因果,哪怕这因果是人为的注定,至少他们总会继续善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