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慢慢打,嘿嘿。”

这些人心里大致的想法应该是:

当年剑祖负剑西去,失踪了整整十年。他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极西之地的金鼎山,与山中高人修行切磋。剑祖就在那时写了这七本秘籍,因缘际会之下,又由荒河送回了坞堡物归原主。

魁梧的公孙长风往前一步,巨大的影子蒙住了叶白。公孙长风黑着脸,低沉地说:“小子,你在打龙牙的主意?”

公孙牧之指了指地上公孙长兴的尸体:“大伯,二伯,加上四叔都故去了,宗族里长字辈的只剩下爹爹你了。”

“不举男,我赌十块钱外加我的一条命,你会输。”

叶白带着看电影的心情而来,就算这里尸横遍野也不能影响。他本来就是个很难受外界影响的人,晋入问气之后,内心的笃定几乎不能撼动。

公孙氏出乎意料地坚定,说:“公孙氏一定能挺过这关!傅帮主,你相信我,今夜公孙氏不仅不会灭族。如若天可见怜,一夜之间即可扶摇而上,成为大汉帝国的擎天之柱。我必须要在坞堡里,成为这场决战的一部分。但没有你们,我只是这场战役的看客,永远不可能挤不进公孙氏的宗族。”

剑刃在铭文的加持散发出强横的灵力,一下穿透了叶白的皮肤。若是普通的修行者,这一剑足够切开肌肉下的动脉。好在叶白的筋肉结实,浅浅的一丝皮外伤并无大碍。

叶白说:“哪里哪里,掌柜的掌法才犀利!”

孙牧之说:“我干!!!傅帮主你这都没听说吗?公孙氏遭殃了!”

“不过荒河他没说谎,他是真的来拿射虹弓。所以之后在观鱼台里的射虹是爹当年仿造的赝品。假货而已,你说你六叔会不会把你的皮扒了?”

这种感觉很差,并不是因为自己会死,而是像个玩偶一样被一群自以为是的政客们操纵在手里。甚至连性命都不再由自己决定。如果有需要,钱穆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叶白。而傻傻的叶白一直将他们两人当作良师益友。

叶白望着熟睡中的傅香衾,说:“以前我的心里,只有一棵树。现在,你也住在里面。”

钱老听罢难得地哈哈大笑,说:“河水亦可,河水亦可!公孙老友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钱某人这次能顺利铲除佞臣,以清君侧!!”

少年耸耸肩,说:“希望他别分几次漂出来的,那就难收拾咯。”

叶白身上的气息不断的强化,境界一跃突破了问气巅峰,甚至还在不停地上升。

“仇铭!”

台上慢慢踱出一个中年人,梳了道髻,头发在月光的映衬下一片银白。他的两颗眼球跟玻璃珠子一样通透,毫无疑问是义眼。但在黑夜中,道人的行动似乎远比正常人自在,举手投足间自成一番成竹在胸的气度。

钱老长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叶白点点头。

赵熔魂都还没收回来,就已经被推出了房间。不过他倒是很看得开,挂在傅香衾身上的心思还是没有收回来。不过他现在肯定很后悔当初多事,救了叶白这小子一条命。

仇拦江也只想借机敲打一下长公主,并不是真心开罪了皇族,于是就说:“长公主训诫的是,不必追查了,车队前行。”

刀落下的那一刹那,叶白抬起了手臂用血肉骨骼硬生生挡住了刀势。仇铭起初皱了一下眉,说:“啧啧啧,真是低估你了,我这刀居然连你的手都没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