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刚直起腰想回个礼,傅香衾就一把扑在他的身上,丰满的胸腹不轻不重地磨撮着刚苏醒的神经;她猫一般用力地舒展开腰肢,扬起圆润的臀部,再像一艘缓缓落下的海盗船,贴着叶白的身体滑行。

而到仇拦江这一代,神臂弓真正成了当世的传奇。

一瞬间,那个人忽然就动了。身法快到叶白的眼力根本追不上,更别提架招阻拦。兵痞头子一拳正中叶白的肋下,巨大的震感沿着骨骼甚至直冲向脑门,身后的墙壁陷进去了一个蜘蛛网一样的浅坑。叶白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猛烈的咳嗽起来,五脏六腑像是一壶烧开的水,直往外喷气。

所有人都觉得这路已经堵到极限了。

所以伏羲化蛇一直是蛮人的圣物,不少虔诚的蛮人甘愿牺牲自己去当灵蛇的食物。汉人和北狄还以为是什么宝物也偷偷炼化过它,但试来试去没有提取出半点灵力;而且这种蛇毒性太强,稍微沾一点皮肤就能致命,炼化时的伤了不少人。所以在蛮域之外,伏羲化蛇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

老师傅告诉她,赌术就是赌心。她总是往复杂了去想人的心思,结果赌着赌着连最简单的傻子都猜不透了。心气一乱,以往想摇几点就来几点的手法也乱了套,结果第十局把自己都赔了进去。

叶白说:“那请祖师爷帮我渡死关,如果我得以问道,总有一天亲自取了荒河小贼的命!”

大长老说:“按路上的痕迹看,艾德应该闯了方丈大士的道场。”

“难道下山了?”

起手第一招,哲哲乌就差点要了艾德的命!

雷不为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脸还是那张笑嘻嘻的老不休的脸,可身材却出乎意料得魁梧。月光下拖出长长的阴影,把叶白罩了进去。他轻描淡写地打了一个响指,一团银色的雷电嘭的一声炸在了叶白的脚面。

雷不为踹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的艾德:“要不是刚才对你使了惊天雷,这帮小崽子哪容易找到我!”艾德憨直地一笑,换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看热闹。他这种与生俱来的人来疯,怎么舍得错过这种水准的对决!

第二颗绣花绳结又被解了开,挤在最前面的花白胡子老头死命攥着赌桌,手劲儿一时没收住,拳头厚的大理石板瞬间碾成了芥粉。

小贩拉住他,说:“没给钱呢你!”

但他晋入问元境界之后,再练手就只能找几位长老了,于是陷入了长年无架可打的可怜境地,于是时时刻刻在找茬打架。

巴奴消停了一段时间,发现“死掉”的叶白又开始活蹦乱跳,怒不可遏。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生存游戏。当然,叶白一直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被逮到基本就是要被揍一顿。巴奴天生力大,修行的天赋并不高。随着年纪的增长,修行已经渐渐落在了人后,找来找去也就叶白打起来最顺手。

叶白爬上了方塔,坐到了深夜。他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以为又是二长老来了,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结果冒出了两个蹦蹦跳跳的小辫子,是许离离。

三长老拍着叶白的脑袋,说:“他叫叶白,比你大两岁,你可得叫声叶哥哥。”

如果是往常,二长老一定会背过身去,负手四十五度仰望,幽幽说:“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出生、死亡不过一个轮回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小子脚下澄清的湖水化作了虚幻的天空,小子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朵望向人间,广袤的草原上驰骋着骏马,廊桥飞檐里有人吟诵着篇章,仙山楼台里有人冥想领悟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修行的世界。

恐怖的灵力波动扫清了山腰缭绕的云雾,隽秀神秘的金鼎山一瞬间被扒光,露出光秃秃的山。这不是他本人的情绪,而是萨迦教先辈传给他的灵力在与眼前的婴儿遥相呼应、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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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密宗只有一些皮毛的修行之法流传在世。

荒河荡平金鼎山之后,意外流出了一个消息:记载了密宗所有咒语的【冥灵木】下落不明。与普瑞寺内的风平浪静不同,其他宗派的修行者为了探寻它的下落已经掀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若世上突然冒出一位冥灵后人,后果可想而知。

叶白原以为自己的身份很隐秘,但随便一个糟老头子雷不为三言两语间就猜到了真相。要是自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藏云山,假以时日肯定会被风行烈识破身份。

想到这里,他就不得不小心翼翼,连普瑞寺弟子的身份都不能显露。所以他需要这封推荐公文。

傅香衾看出他眼里的热切,就知道这封公文拒绝不了。而且毕竟赵熔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一定得还掉。

傅香衾无奈地说:“那就收下吧。”

叶白原以为傅香衾一定会大发雷霆、摔门而去;至少也得拧下两块肉解解恨。结果她就默默地把信展开,揉揉纸张又凑近了闻了一通,说:“纸张,印泥,墨汁,印章,花纹都是御用的极品,这封信是真的。”

叶白想开口说几句话,却突然不晓得叫她什么好。叫傅香衾不太礼貌,叫傅姑娘似乎又太生疏,再亲昵一点叶白又有点不敢。憋了半天,叶白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傅香衾一挥手说:“免了免了,反正我回金陵也没什么事情干,就陪你一段时间吧。如果你有命活到金陵城,到时再给我当牛做马也不迟。”

叶白说:“会有机会的。赵熔都说了成与不成,都不需我俩承担后果,要真遇到麻烦事,我开溜就好了,逃跑这事我从小就练过,真的真的。”

傅香衾半娇半嗔地揉了揉叶白的脑袋,说:“你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傅香衾提议说:“憋在屋子里四五天了,我好想看星星去。”叶白嚯地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屋:“你明明没晋入境界,身法倒是挺利索的。”

叶白嘿嘿一笑,说:“我师父传了一篇奇怪的法门给我,练了几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好处。”

傅香衾看星星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那么天真和柔和,如一个懵懂的小女孩。跟上一次在沙地中一样,没多久她就又一次自顾自任性地睡着了,叶白被迫挺直腰杆当起了人肉靠垫。

在叶白无聊到开始数第十遍星星的时候,绝雁城中渐渐响起了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循声去看,连绵的火把连成了一条长蛇,缓缓地从南面涌进了北面的屯所。熟睡中的傅香衾嘤咛了两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这个应该就是赵熔说得‘战备’了吧。”

叶白将傅香衾拦腰抱起送回房屋,却遇上了在门口徘徊的赵熔。

赵熔一脸艳羡地说:“傅姑娘睡了?”

叶白点点头,将她安置在了床铺上。

“赵兄找我有事?”

“事情有变,计划得提前了,不知道叶兄弟想好了没有。”

叶白点点头,说:“赵兄钱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

赵熔按着叶白的肩膀,说:“叶兄爽快!放心吧,几天之后,仇氏府苑中剩不下几个高手,到时候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