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之‘抽’了‘抽’鼻子,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睡着了,会有鬼来抓我。”

连续几日的睡眠不足,让他整个人很没‘精’神,勉强熬了两节课,又接了老教授布置下来的一串课题书单,死狗一样跑图书馆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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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旃陀石窟,位于印度西南部马哈拉施特拉邦奥兰加巴德县阿旃陀村的瓦古尔纳河谷,是在离谷底76米的悬崖峭壁上开凿成的一处佛教庙宇,公元前1世纪开始建造,到公元7世纪才完工,工期长达700余年。30个石窟高低错落,绵延550米,环抱成新月形,俯瞰清流翠谷,石窟内有石雕佛像和壁画,壁画的主要内容是释迦牟尼的生平故事,还有一些反映的是笈多王朝的宫廷生活。

“谁?丁一一?她在哪里?”李远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姓名?”录口供小片警头看了他一眼,名无表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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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纽扣被解开,冰凉的手指抚了上来,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觉接下来发生的肯定不是好事,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挣扎起来,愤怒地叫道:“滚开,滚……我不认识你……”

‘女’子痛苦的□□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涩,“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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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恐怕不好查。”若是有人做噩梦,他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就像丁一一,她从一年多前就开始做噩梦,一直没被人发现。

李远之把沈煜送回家,赶在天黑前回了八宝寺,把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家小叔和陈艺,“小叔,你知道那块血‘玉’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李馗沉‘吟’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说:“血‘玉’是一种‘玉’。”

李远之嘴角一‘抽’,不等他说话,李馗又接着说:“不过,若是有人因为这块‘玉’做噩梦的话,那这块‘玉’肯定透了死人血,沾了死人的怨气。”

李远之闻言,哆嗦了一下,陈艺皱着一张惨白的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远之,你刚才说那位死去的古董店老板做梦梦到了七宝如意石?”

“嗯,是的。”李远之点头,“他家里人说的,还认为他疯了。”

陈艺抬头看向李馗,见李馗垂眉敛目,盯着手中的木鱼看,没理他,心里苦笑了一声,回头对李远之说:“远之,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吧,血‘玉’这事你别管了。”

李远之看看他,又把视线转向他家小叔,心里暗想,这两人肯定有猫腻,不过已经十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还是先回去睡觉好了。

洗完澡,李远之钻进被窝,九月的天气已经有早晚凉,不过今年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一点,他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校园还是一片裙角飞扬,处处都是好‘春’光呢。

李远之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突然,他感到被窝里有凉气钻了进来,不满地嘀咕了一声,把被子拉高,‘蒙’到头上,可还是觉得冷,忍了忍,他咬牙,掀开被角,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他没看到让他惊恐的东西。

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睡不着?”

李远之的心一瞬间蹦到嗓子眼,复又落了回去,回头瞪了站在‘床’边的某鬼一眼,没好气地说:“白乙,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提前预知一声,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

白乙看了他两秒,没说话,李远之以为他生气,忙解释说:“别生气,我最近被吓怕了,神经有些脆弱,经不起折腾……”

“嗯。”白乙坐到‘床’上,帮他掖好被角,说:“睡吧。”

李远之“咦”了一声,黑暗里,感到脸颊烧得慌,默默地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番,闭上眼睛,和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上午四节课,下午四节,李远之从早上坐到晚上,除了中午去食堂吃饭,屁股就没有离开过椅子。

放学后,沈煜发来短信,说请吃饭,李远之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两人约好七点在云海见面。

驱车去市区,路过藏德街,李远之下意识的往街口看了一眼,街口有巨大个广告牌上,上面灯光闪烁,几个血红的大字印在上面:地下有宝。

这话还真贴切,可不是,那些生了锈,上了铜绿的东西,不是从坟墓里扒出来的,就是从死人身上‘摸’下来的,从黑暗不见光的地方重回人世,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到了云海,李远之停好车,走进云海酒楼,一抬头便发现沈煜正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和一长发‘女’子说话,见他过来,忙对他挥了挥手,“远之,给你介绍位美‘女’,李娟,我们班当年的班‘花’。”

“你好。”李远之笑着打招呼,这人,他在沈煜的毕业照上看过,本人要比照片上好看许多。

“你好,李……哦,远之,久仰大名,常听沈煜提起你,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今天终才如愿。”李娟目光曜曜,近乎无礼的打量着李远之。

李远之闻言,转头看向沈煜,用眼神问他,到底和人家姑娘说了他什么坏话,沈煜摊摊手,贼笑了两声,说:“放心,放心,都说你学习好,人又长得俊,简直就是男人公敌。”

三人又打趣了几句,沈煜招呼两人进包厢落座,服务员很快便上了菜,因为等会儿还要开车回去,便没有点酒。

沈煜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打开话夹子,说:“李娟,你还记不记得咱班丁一一?”

李娟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记得,她可是咱班的才‘女’,怎么,你想追她了?”

沈煜摇手,说:“我倒是想呢,可惜她已经死了。”

李娟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上个月,她的尸体被人发现,从尸体的惨状来看,死前被人折磨过,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沈煜见她脸‘色’不好,忙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压压惊。

李娟沉默地握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呆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自从毕业后,因为忙着找工作,我和她很少联系,年初的时候,她打一次电话给我,说想回老家,后来再没联系过,我还以为她回去了呢,现在……怎么就死了呢?”

说着,李娟眼圈红了起来,沈煜‘抽’了一张餐巾纸给她,安慰了好一会儿,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了,才问:“李娟,你知不知道丁一一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李娟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摇头,说:“不知道,你说她看心理医生,难道她‘精’神有问题?”

“是不是有‘精’神问题,我也不确定,我只听说,她经常去做心理咨询,时间是从两年前十月开始的。”沈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以前看她‘挺’正常的一个人,对了,李娟,你和她住一个宿舍,一年半前她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让我想想。”李娟皱着眉头,‘露’出苦思的神‘色’,“一年半前八月,我们刚好大四,那时候……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十月份不是国庆节嘛,那次丁一一回了一趟老家,带了一堆土特产回来分给我们,那时我睡她上铺,夜里她做噩梦,把全宿舍都吵醒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她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李远之忙追问:“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常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什么鬼,什么如意石,反正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们当时还以为她看小说走火入魔了呢,也没在意。”

李远之喝沈煜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她戴过一块‘玉’石,红‘色’的。”

“红‘色’的‘玉’?”李娟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想了想,她又说:“不过她老家是江西的,苗族人,有什么金银‘玉’器戴在身上也不奇怪吧。”

沈煜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再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才住了嘴,三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吃完饭,沈煜结账,因为要送李娟,便在云海和李远之分了手。

李远之开车回八宝寺,一路上把从李娟那里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遍,心里隐约有了大致的线索,只是丁一一究竟是什么原因做噩梦依然不知道,李娟说没见丁一一戴过血‘玉’,但并不表示她没有,看来这事还得找人问问。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一头发‘花’白的老头突然来敲他的车窗,李远之以为是兜售小物品的,便没有理他,可老头并不放弃,李远之只好降下车窗,说:“请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