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小月跑了出来,看着我们。

我说:“乐乐,我改天来带你玩啊,天已经晚了,你早点跟你妈妈回去休息吧,好吗?”

那个事情发生后的三四天后吧,那天傍晚,天都快黑了,要下雨,雷声轰隆的,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的,那就好比是一个梦,我心里想来就想笑,一个那么有钱,曾经身家上亿的女人,她去摆地摊?想靠摆地摊发家致富?东山再起吗?她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女人甘愿就此沉沦吗?显然不是。

乐乐激动地晃着脑袋说:“舅舅!”

到了三楼,她站在门前,没有拿出钥匙开门,而是对着门里喊了声:“乐乐,开门来,是妈妈!”

我路过很多纺织厂房,那一路遇到的车全是托运家纺产品的,很多外地车都到双石桥来,我开着车边四处观望,竟然有种傻傻的念头,会不会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关玲呢?

她冷冷一笑,看了我下,头一摆就走了。

我随便地回答着她。

“这有什么关系吗?”

她说:“生子,开路了!”

“也不是的,我刚到南城,闲着也是闲着,其实摆摊没有什么不好的――”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彼此似乎都进入了一种平静之中,犹如微风吹起过的湖面平静了。

“这个套套戴着舒服不舒服啊?”那男的眼睛盯着她的双腿之间看,我看的很清楚,眼睛正对着她两腿之间,她也是,干嘛穿这衣服啊,你一蹲下,就算你现在把腿并的很紧,人家不是还能看到你的内裤吗?真是的。

我幸福死了,我多想这样一直给她讲啊,讲不完,永远都讲不完,可是又感觉那五年太短暂了,我们付出的还少了,不够跟自己喜欢的人去讲。

我点了点头,她去阳台上拿了把雨伞,然后我站起来,她就走过去开门,那个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半左右,我跟她一起走了出去,她手扶着我说:“慢点,小区里就有医院!”那是南城第五人民医院。我去那里送过快递。

她笑了,手捧着玩,不吃却看我吃,说:“那哪个小丫头将来跟你可是福气,我原来以为当兵的男孩子都是很凶的,大大咧咧的,真没有想到你还挺,挺亲切的!”

我说:“我没有,我皮肤不白,身体也不柔软!”

我嘿嘿地笑了,我们又喝了一杯,聊着聊着,我们就感觉特别熟悉了,而且当时我是感觉我一下子就跟她进入了那种特别熟悉,特别亲切的状态里,犹如以前就认识的人一样,她真好看。

“真是特别麻烦你了啊!”我走了进去。

她有点不拘小节,这让我感觉她有点男孩子性格似的,一个有点男孩子性格的美少妇――不说话就完全是个美少妇,一说话,举手投足后又特别的大大咧咧。但是她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的,很大方的优雅。

直到我被单位开除,我还是没有在那儿再见到过她。

我独自站在那里,过了老一会才感到有些担心,我如此得罪了大队长,他肯定不会给我果子吃的,可我又不知道他走的时候为什么还在笑,那个时候我对于机关里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熟悉。

我还是配合她说:“好啊,我娶你,等着我娶你啊,做我的小老婆,小宝贝儿,给我生个儿子,不,女儿,以后我疼你!”

我刚要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爱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她就在电话里特别悲伤,声音有些不对劲地说:“刘哥,小蕾要回老家了,说以后不只什么时候来――我们要分别了――”她说着就哭了。

我笑说:“知道就好,小蕾,等你父亲好了,我给你家买套房子,你家里不是就你一个女孩子吗?如果可以,我认他们当干爹干妈都行――”说出这句,我突然又感觉有点别扭,有我这样的儿子?哼。

她微微地看了下协议,然后就拿起笔,颤抖着手在协议上签了字。当她把“关蕾”两个字签上去的时候,我心里的石头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我想到银行贷款,可是银行贷款审批什么的太麻烦,我有哥们在银行工作,可是毕竟是小职员,银行的大人物也曾经都认识,但是由于我父亲贪污的事情,谁他妈的还敢给我贷款。如果可,我就不用去巴结讨好那个老东西了。

他比我还狠,行,老七,你可真是深不可测的。

靠在那里,许久,小爱过来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爱看起来可真够小*的,那身段,那屁股,没少被男人那个吧,我心里一笑,看了小蕾一眼,她竟然没有了惊慌,只有漠视,似乎在她心里,我比当年侵略中国的日本兵都可恨。

老七说:“那是啊,那是,只要有钱,几乎都能找到的,现在捐献骨髓的人特别多,不是以往。”

那天晚上,我在江宁最好的酒店请的那个王医生吃的饭,花了两千八,后来还给他在酒店安排了个套房,找了个小姐,我真怀疑这样的狗东西还能给人看病,真不怕手术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给划了。

她点着头说:“挺上路的吗?留个电话给我,我怕你跑了。”

老七说:“你放心好了,小北,她好像没事,好像经常去酒吧演出给他父亲赚医药费呢。”

赵敏走过来一笑抱住我温柔地说:“你还是个孩子,别较真了,以后我们没有多少机会见面了,开心点。”

我一把抱起我儿子说:“妈的,以后记得不记得老子啊,啊?”,我妈说:“你别把他吓着,他啊,到哪都是我们刘家的后代,谁也抢不去夺不去!”我妈坚强是一贯的,在这个事情上,她也表现出来了她那种让男人都有点畏惧的硬朗性格。

她也“哦”了下,无比骚地说:“不行了,我想要你,哦,小北,来弄我,我要,我要――”她在那边就叫了起来,我小声地说:“旁边有人,明天见面了让你爽死!”

我说:“有什么好谈的,谈什么谈?你当初不要孩子,现在又想要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皇帝的女儿啊?”

我看着她说了声:“再见啊!”

“恩,再见!”

然后旁边两个其他的售货员看着我笑,走过去对她笑,她就不好意思,笑了。

她的脸好红,好红。

从店里出来,我感觉空气好顺畅,终于可以吐了口气,她竟然答应我了,竟然答应我了,晚上,七点半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们单独去吃饭,兴奋死了,我猛地回头看着春天国际,望着春天国际在心里说:“有一天,我要把你买下来,送给我最爱的女人,一定要!”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好的女人是一所好学校,而我认为的是,女人是一张车票,这张车票可以带你到达一个地方,也可以带你去一个错误的地方,好的女人会是一辆动力十足的车的车票,让你向前,向前,向前。

也许沿途会有一些波折,但是方向永远都不会改变,她给你的爱以及她让你受的伤都会是那趟车的动力。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想那必定是一个幸福而又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