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地笑说:“我开车去你接你。”

张秘书说:“你他妈的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再给我弄出什么来,我让你小子永世不得翻身,别说在南明,在全中国,我都要你难看。”

我安慰老马说:“老马,如果今天是我他妈的得了病,你会不会舍命救我?”

车里太过狭窄,:“哥,你搞过几个女人啊,你真厉害,你要把小爱欺负死了啊!”

他哈哈地笑了,然后猛地一把搂住沈梅,沈梅犹如被匪徒强暴一样,想挣扎,但是又怕博了新男人的面子,很不自然。

我猛地说:“谁让你问她这些了,我不是说不许问的吗?”

一路上我都在想丁伟会不会借我这钱,应该没有问题的,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家与他有恩。

“哦,我明白了。”他笑说:“我懂了,那这,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既然你喜欢人家,到最后还是要给人家配型的对不对?”

当时小蕾母亲就要给我下跪了,很多时候不亲身经历,是感觉不到那种滋味的,我忙她把扶起来拉着她的手说:“阿姨,这可使不得,别这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挺会说的吗?可是本姑娘告诉你,音乐是无价,但是给你听就有价了。”

我回头看着老马一笑说:“还有戏!”

赵敏一笑说:“你还是安分地过日子吧,你斗不过他们的。”

她在我的怀里猛地趴到了梳洗台上,正对着镜子,镜子里的她就犹如江南新闻联播里的她一样,她特喜欢照镜子,也许是职业的原因,她见到镜子就微笑着做出一副臭美的样子,头仰起来。我捏着她的屁股,然后在她后面蹭着,她双腿收紧,在那里扭着,高跟鞋都没有脱,对着镜子还在臭美,但是早已激动的不行,眉头皱了起来,舌头也伸了出来。

我拿起桌子上毛蛋的茶杯就喝,喝了一大口,发现太甜了,我放下杯子说:“妈,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跟一个患了白血病的病人计较呢,我拉住嫂子的手说:“嫂子,别说这个了,好好养病,哎――”,我叹息了下,就说:“嫂子,钱不是问题,好好听医生的,医生说怎么来,就怎么来,你这边给我个卡号,到时候需要钱的时候,你就让老七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行。”

“老七,你怕嫂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让你死,你也去死啊?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啊?”,我最看不得男人哭,真是他妈的娘们。

我知道我性格太要强了,我也可以装孙子,别的我都可以懦弱,但是对沈梅,我不需要跟她有任何商量,她刺痛了我的神经。

从那天起,我们在一起出来吃饭,梁燕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始终跟我有仇似的,时不时地还白我几眼,我只能咽在心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跟老马说这事,肯定是不能说的,但是总是闷在心里。

老马笑说:“我不抽烟,不喝酒的,再不有点爱好,活着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走吧!”

她一动不动,目光里有了仇视!

老七似乎有点不爽的感觉,我心想难不成他妈的你也想?

挂了电话,我开车往江宁去,我想就算那是我父亲,我也不过如此的紧张吧。

我从小蕾的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就跟她母亲以及她家里的一些亲戚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小蕾母亲一再地跟我说:“小蕾不是不懂事,说是有个演出已经签订了合同,没有办法不去,她很孝顺的,很孝顺――”我想作为一个母亲来说总是能如此地理解自己的孩子的,我在旁边说:“没事,叔叔不会有事的,医生说了,一切都会很成功!”

从九点进去,十一点出来的。我一面担心南明的事,一面担心手术室里的事,我害怕手术不成功,我害怕出差错,我很担心,心一直跟他们家人在那里揪着,当医生走出来对家人说:“很顺利,很成功!”的时候,我跟她们家人一样激动起来,我想在那刻,我是突然忘记自己的身份的,似乎――

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从哪里出来的,眼睛涩涩的,但是内心是无比欢腾的。

我很想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蕾,可是我又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所以一直在那里等电话,等那边电话过来后,我就给小蕾打了电话。

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张秘书的电话来了,他笑着说:“小北啊,呵,你行,这次老爷子别提多满意了,开心极了,我很少见到他这样了,简直容光焕发啊,不错啊,老爷子特别让我跟你说了,他很满意,说你办的行,你们刘家看起来又要活过来了,呵。”

我说:“结束了?”

“我们离开了,对了,老爷子说了,从今天起,你负责给他照顾着这丫头,全部以你的名义,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你的小情人,但是你给我听着,你可不许碰那丫头,知道不,我的意思你懂啊?”

我笑说:“我懂,我帮他养着,一切都以我的名义,但是实质不是我的。”

“真他妈的聪明,你的事情这几天老爷子就帮你办了,等着吧!”

“好来,张秘书,谢谢你了啊,辛苦你了!”

张秘书突然对我的态度有了些转变说:“以后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呢,都是为了老爷子嘛,好好干!”

挂了电话,我一直在笑,笑了半天,然后迅速地拿起手机拨打了小蕾的电话,电话通后,小蕾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我想那一定不是挣扎把喉咙弄坏的,她主动用沙哑的声音问我说:“我爸怎么样了?”

我大笑着说:“小蕾,成功了,我不骗你,要不你打电话给你家人,就知道了,真的,手术很顺利,配型很成功,我刚从病房出来呢,你父亲一切都好,我这就去南明接你过来看你父亲?”

我以为她很想来,可是她却没有回我,只是说了句:“谢谢你!”那一声说的特别冷漠,但是我心里还是无比开心了。

当我回南明见到小蕾的时候,我发现她一点都没有我想的那样绝望,也没有那种被凌辱过的感觉,我远远地就听到别墅里传来了萧声。

我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是《笑傲江湖》的插曲,曲子本来并没有那么哀怨,但是她吹出来却哀怨至极。

但是我又从那萧声中听出了振奋,听出了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