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知道程毅昨晚的躲避,是为何。却迟迟不肯相信,连看到这些相片时,她依然不想去相信。

他当这是情'趣,只有施越是真的不想心上隔着一层纱跟他这样。她下床时,两腿酸到无力,捂着小腹去厕所,坐在马桶上上厕所,施越惊傻了。

程毅在上海的三天里,如施越相同,想她想的厉害,以至于回到北京的第一刻里,就想立刻看到她。

linda肩膀酸痛,在甲方公司坐了一上午,会议冗长,甲方要求太高,趋近完美,而此次的项目,对于程毅他们来说,利润并不足以高到振奋。韩辰说过,拿下这个项目,公司可以成功打入长江三角洲地区,予在科技发达的京圈挣破头皮向上争取蝇头小利,发展南下项目,扩展业务圈,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她收回目光,别过耳旁的发丝,“henry邀请我,我挺意外的,但是时间太急,我没有作品拿出来。”

身旁的linda,目光一直紧随程毅,她今晚酒喝的不多,是这里为数不多神智清醒的一个。

周莹在洗手,却频频看镜前的施越笑。

“我们大后天走,走前,我请你两吃个饭,也顺道见见妹夫。”周莹掩着嘴笑了笑。

窝在沙发上,施越挑了一部国外的文艺片靠在程毅怀里。

她坐在沙发上要脱鞋,弯着腰时,程毅就已经蹲下了,将她的两只脚抱在膝上。

“嗯。”心里头莫名觉得她烦,是想让施越知道,她和程毅无话不说吗?

从浴室出来,穿着秦甄新买给自己的睡衣,大了一号,穿在她身上晃来晃去。她把内衣洗了,洗着洗着,狠命搓了起来。

“姑娘家会做饭好,顾家。”司机师傅坐在前面乐呵,末了,又跟她吐槽北京的暴雨。

罗琳撑了很久,但绝望却是从生了程毅后,就开始有了。

第二天一早,程毅又是过了八点起来,施越今天要去温蒂的画廊交画,也跟着起来了。于是,洗漱台前两人一声不吭的刷着牙,洗脸。

程汐看她气质挺好,长得还挺嫩,模样不像程毅以前谈的那些尤物,倒是清心寡欲那类,让人看着舒服,忽然想起十一时偷听的那番电话,想来就是眼前的姑娘了。

施越撇了脸,不冷不热,“接了个电话。”

“那也行,反正我也不想让别人看你身材。”他说着摸着她的v领往上提溜。

程毅帮她挂号吊点滴,施越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她看看周围,都是小孩子和老人,年轻人寥寥无几。不禁叹气,这么大人了,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只有应对。

他走远了一些,离窗台一段距离才接听施越的电话。

“那行,你休息吧,晚安。”程毅听她说完,才道出了晚安。

这次的画展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知名油画大师,与其说是看展,不如说倒是一次专业上的较量。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程毅抓着睡衣问她。

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捂着耳朵喊,“你给我滚,我不想听,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毅第二天醒来时,脑袋一阵酸,他捞过身边熟睡的姑娘,亲她粉嫩的脸颊。

程毅口齿倒是挺清晰,“怎么今儿晚这么安静?”

温蒂自小就有眼光,做事又爱长远打算。

双层的炭火牛蛙锅,程毅从上层的配菜吃到下层,施越到后来就逼他试试,他当着秦甄的面,不好推拒,迟疑了几秒,才吃了一口。

她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毕竟人家千里迢迢过来。

她爸爸敲了敲桌子,“琦琦,你别说话了。”

“我有好几年没去夫子庙了,虽然那里人超多,但是我想带你去玩玩,怎么样?”施越挂了电话,伸手给他牵。

她套上浴衣,看程毅从床脚拎了一个盒子放到了床上。

施越闭眼睛,挠着床单,她不敢大声说话,哼道,“特别想。”

施越摸了摸婷婷的羊角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婷婷真漂亮,真乖,姨妈谢谢你。”

秦甄又和她叨了几句挂了语音,再次看微信页面时,程毅终于发来了微信信息。

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对女人从来不拒绝,如果女人主动,他会更主动,女人不主动,他也会勾的她们主动。

“老杨说他新公司要开发个App,主攻美妆视频这块,准备找外包公司做,我打算带linda一块去。”韩辰坐在程毅的沙发上叠着腿。

程毅早晨醒来时,身旁再次没了温度,他朦胧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一半,睁开眼,还是一片熟悉的暗色。

“这么宝贝呢?跟我说说怎么就不能删了?”他把施越搂紧了点,嘴贴在她胸口。

“开门宝贝儿。”

窗外的夜色一如往常,身边的人却换了,施越不免又想到他开车的样子,在她身边时不时揉揉她的头发,喊她宝贝儿。

“舒服吗?”程毅摩着她的锁骨。

她真是会时时将男人的心,搅成漩涡。

但是程毅,能给她快乐,此时,她空荡荡的心渐渐被填满。

施越被他吻得发痒,一双脚从平坦变成了紧绷,她仰着头去抱程毅,天旋地转间她身上的衣服就没了,丝缕不着。

为什么喜欢她?脱离身体里的,大概是喜欢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动人悦耳的笑声。

渐渐,变成施越拉着他朝一处偏僻的帐篷走去。四周的帐篷里都有人影攒动,唯有一顶孤零零,找不到一丝一毫交缠互绵的影子。

夜晚正式降临时,到了观星的绝佳时刻,施越这行画师里有带了观星设备的人。要观星就需要在室外活动,所以雾灵山的主峰上,此刻,到处可见亮着朦胧灯光的帐篷。

十月:再次回到团队,我们一直都在路上,雾灵山你好。

施越走到一幅画前,上次程毅送她回来时,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这幅回眸的油画,回忆倒流,潮水翻滚,她当初只是抱着画画得态度完成了它,后来却像成了一桩证据,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和程毅之间的荒诞。

程毅停了动作,呵了一声,他说了那么多,她到底听懂了没?

“韩总,程总。”桌上有人喊话。

施越嘴角一滞,正经道,“你该不会让我去找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