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看手机,这个点程毅已经下班了,难道是忘带钥匙了?急急穿着拖鞋去开门,笑容一下冰住了。

彼时的空间里,只有水声和远处喧闹的音乐声。

程毅原本是想打消这个念头,毕竟韩辰嘴不把门,浪荡不拘的德行不比程毅差。扛不住韩辰的连环攻击,今晚韩辰组了局,施越也为此特地打扮了一番。

胃痛到汗湿了整片额头,程毅感到胸口一阵潮湿,他猛然清醒去看怀里的施越。她咬着嘴巴,面色泛白,程毅登时慌了。

“你做不做我怎么知道!”她挣脱程毅的胳膊,靠在桌沿。

施越咬唇,脑海肆意迸溅程毅在她身边的画面,她闭闭眼睛睁开,台上又换了一幅油画。

“加班的。杭州怎么样?”程毅说这话时,不禁心虚。

“回来我去接你。”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那套,今早喷了一点施越放在梳妆柜上的香水,这会隐隐约约还有些残留。

“对不起,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原因吗?”吴齐松开她,恳求说道。

程毅无奈笑笑,抱着擦干身子的她往床塌走,“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会跟着不好,以后咱不这样了。我最近吧,就是和你待习惯了,你一冷落我,我就觉着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忍姑娘生气了。”

程毅吐了后,胃里好受了些,他掏出手机给施越打电话,但嘟声过后,对面一直无人接听。

henry不可否认的点头赞同,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会。临走前,henry跟她拥抱,并说如果有机会去到法国,他会带她游览他的画廊,交流交流油画心得。

炭火牛蛙咕噜咕噜冒着泡,施越的两侧头发被别到了耳后,嘴巴辣得通红,程毅给她叫了一杯温水。

“就你这个流氓还听披头士呢!”

越贪心失去的越多,越期望才知失望的痛苦。施越不要过多的期盼和夙愿,她只要此时此刻的程毅,能记得他说的那句话。

程毅抬头看她们两,什么时候聊这么深了?

☆、

“哭的妆都花了。”

“挺好,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低头骂了一句“草”。

施越头上三条黑线,回她:用不着!

此时已经夜晚十点半,微信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的信息,没有一条是程毅发来的。他的头像被施越置了顶,现在排在了置顶最后。

韩辰瞅了眼,“霍易阳请客,看来味道不对你胃口啊。”

程毅前进的动作顿住,这一刻,他恍惚感受到了身下姑娘的虔诚之心,她似乎将自己所有的美好都交付于程毅,再将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谢谢。

程毅眼睛一眯,在下栏那瞥见了两人的合照,伸着拇指往前滑了一张,“还需要挑?就画这幅。”

“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电梯里,程毅换了个姿势,架着她两条腿在腰间抱着,施越只能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见到秦甄,施越散了头发,她最近在喷秦甄送的那款香水,整日整日周身都是一股淡淡的荷尔蒙香气。

“你明天不上班了?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身体还跟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施越扶着床头,大口喘气。

“那男人是?”温蒂喝茶,施越早已喝了半杯下肚。

吴齐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踱步向门口走去,回头问她,“如果我说,我们结婚呢?”

程毅捞她倒在沙发上,她挣扎,他就是不松手,“还真是只小疯兔啊?别闹了,咱看看吃什么?”

“提你就跟提小鸡似的,不过你今天穿得像只小兔子。”他勾她下巴,被她一口咬住,“呦,还真是小兔子啊,这么喜欢咬,要不要试试咬别地儿啊?”

“傻姑娘,我可是废了老大劲才找到你的,别说胡话了。”他动情的吻吻她的额头。

程毅赶上山时,正好遇到夕阳西下,远处的光线透过云层洒下,他白色的衬衫上浮动着暖色的光芒。

门外有人敲门,他们到的时候正值正午,餐厅正好提供了午餐,一行人围着长桌吃饭,又加了几个菜,言笑之间也说了计划。

秦甄认识施越的时候,施越那会儿才上大二,接私活替人画画,秦甄就刚好要了她的画。小姑娘比她小五岁,见到她时也不认生,礼貌有,规矩也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大学生的拘束与羞涩,秦甄知道这是施越从原生家庭以及自身努力下营造而出的自信。

施越被咬着耳朵,胸贴被他撕了下来落在小腹搁着,心口一阵阵波浪翻涌,她趴在门框上咬牙,“程毅,你敢!”

祝你们假期愉快呀~

秦甄昂首挺胸,不疾不徐说道,“那是自然,你一个单身,我给你找找温暖不好吗,你晚上回去喷喷,睡觉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抱着你。”

他似乎常年戴着那枚尾戒,尾指那里有一圈肌肤明显要白于其他。

程毅以往都是解决了一个再到下一个,做到有始有终,算不上出过轨的人。

程毅望她一声不吭,外面的男人就一直在敲窗户喊她的名字。

“三幅成吗?听李扬说你适合画油画人像,我就要三幅人像的油画,你擅长的。”林晓笑的灿烂,让人很难拒绝。

“你也没吃亏,要是觉得我给少了,我现在给你补点?”施越作势掏钱包,可皮夹里只有两张人民币。

体贴道,“行啊,我也正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