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还……还有,我们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索克岛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们。我这里还有十几人。”

认栽的默里只能重新审视自己从抢劫到复仇这几天所干的事,越想越不对,越想脸越白,他是不是得罪了某位皇族?那他的犬生还有指望吗?

听到自己名字,燕阳忽的从自己思绪中飞出,他一直在想异能者的事情,坐着时甚至将外面的喧嚣只当做背景音完全忽略,此刻眨眨眼睛,竟然还有些茫然。“殿下?不是在休息吗?”

下拉菜单内写明这是近期在新山区集会要贩卖的奴隶名单。她随手往下一拉,忽的停住不动,略过了标价最高的精灵族和龙族,最底部标明为“在逃犯人族,无须出价,即买即得。”有五张头像。竟然……人族连个价格都没有。赫连蕊气歪了鼻子,名单上的人族四名都是普通人,只有一名标明为异能者。观记录内他目光深沉,肌肉突出,伤痕遍布,猜测他应是一名作战队员。

而被想念的不羁号正在返航中,结束了巡逻任务后,船员们有一星期的假期,探亲购物旅游皆可,毕竟他们的航行任务少则一年多则百年,家中亲人也都思念得紧。

赫连蕊暗喜,突然间就变成了有钱人呢。看着增长的资产表,她计上心头,起了异样的心思,噫,这个赚钱手段不错,那这些人就更要放回去啦。

赫连蕊赶紧笑笑。

后来,这位海盗王的长子真的去犬族发源星达特星球加入雇佣兵学习训练,海盗王大怒,在各个星球发布悬赏通缉,当然,那就是属于这位犬族少年的后话了。

☆、第十一章那只汪

展览台一般都表演什么?有时候是拍卖会,有时候是歌剧表演,至于残酷无情的珍稀动物展览,他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看到了。

请不要暗自揣测基地系统给的机枪炮塔是多么老旧威力多么差射程多么近。因为它只要三部齐发,管你多旧多差多近,只穿了作战衣就来挨揍你不扑街谁扑街!

视线向下,她眉头禁不住一抽,连脸颊都跟着跳动。她想,她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肯定不是出自同一厂家。

温曼被忽视了彻底。

“是这样的,面对新手玩家,我们可以免费为您制造假身份一次,在您的领地内是通用的,但机会只有一次,您确定要现在使用吗?”

“哈,假的?我就说嘛,这种偏僻的星球怎么会有能买得起钻石的贵族,原来是假的啊。”

好心办坏事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为大家思考的模样,或许反倒让其他人感到焦躁和难堪。

“好啦好啦,我的舰长大人,你再说下去天都黑了。怪只怪您没有星盟内政处于上级的父亲,我还是快点找人把包裹收走吧。”多嘴了一句,他吐吐舌头,连忙点开手臂间的通讯按钮简单交谈几句后,就有运输机器人前来运送,两位人皇是要送到中央展览厅于明日中午在全星系开牌展览的,出不得任何差错。

于是,在燕阳很有条理的叙述下,满脑袋黑线的赫连蕊总算知道了这款游戏的背景,也知道了自己这个角色有多招人嫌,不,是游戏里的人类有多糟人嫌,简直就是没素质贪官熊孩子熊孩子家长杀人狂大集合。这样的人族不被灭才怪。她摇头叹气,也就是说,她要顶着人人喊打的五皇女人类这双重引仇恨身份不止活着还要活出水平活出目标活出大圆满结局,才算完成这款游戏的最终任务吧。

“可以洗澡哎。”

燕阳无奈地闭上眼。

赫连蕊心里郁闷,原来游戏设定这里的人这么恨她吗?她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阳儿听着屋内的喊叫声,一声讽刺泄露于嘴边,终于,他们人族的公主殿下也要发疯了。疯得好啊,离开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更多的无辜人类被你牵连了。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的我,想去畅游一下这冰冷的海水。

坠落后的第二天清晨,在这处白雪皑皑的冰原之上,四处仅可见的几只冰原雪兔消失在雪堆中,冰湖冷冻刺骨,冰川在北面的海中向西边漂浮,几只冰原狼抓住了一只兔子,狠狠吃了几口后并不解饿,将目光放在七八百米外那些肉质上。几个人远远抱在一堆躺着取暖,唯一明显的只有中间那座只能容纳两人的帐篷。

“我先去?”先去哪儿?她指指自己。

殷西转头,伸手向东指,“那处有个山洞,他会指引你的。”

他?哪位?赫连蕊忽然汗毛倒竖,该不是那个被自己害惨的可怜异能者吧,那自己进去不是瓮中捉鳖吗?

“雅风既然同意为你开门,就代表他暂时不会杀你,五公主,还请放心。”殷西这么硬邦邦的安慰并没让她多好受。但赫连蕊更清楚这是她身为游戏主角龙傲天必经的第一步,收服小弟。

她是不会被这种挫折打倒的。

她用了半小时绕过冰湖,远望着殷西还在处理尸体,回身看向面前被雪覆盖的峰壁,就在这时,眼前的积雪簌簌落下,出现了一个箭头。赫连蕊眉头一挑,沿着所指方向往上爬,在连续看到三个箭头后,她站到一处只能容纳两人站立的半山腰突出的岩石上,忽的,如刀削般的岩壁在她面前消失,露出一个人高的洞口来。她眯眼走进去仔细观察,除了洞顶几个透出光来的细小洞口,便只有生长在寒带的野生菌物发光,靠着这微弱却又附带指路功能的光芒,伴着水滴击打在石柱上的声音,她一直沉默往里走。

走过一道冗长的脚底有积水的狭长小路,顺着光芒往右一转,是一处自然而成的溶洞,洞顶冰柱悬挂,格外阴冷。

越往里走,人类生活的痕迹越多。

终于,她走到了一处明显有篝火燃烧痕迹的位置,她微微朝里看,在一座大冰块挡着的后面,有人类咳嗽的声音。

“我进来啦。”她敲敲冰块。万一那人暴起把她打一顿,她找谁说理去。

“……”没有声音,依然还是咳嗽声。她慢慢绕过去,贴着冰块,快速伸头朝里看。挡着的石头后,有一处放置了垫子的石台,一人正躺在上面,她只看到了一双鞋。

大了胆子,她继续往前走,趴在那双脚上方的岩壁处,她沿着下半身逐渐往上瞧。

然后目瞪口呆。

那是一张被毁容的脸,蜿蜒的数十道深黑色划痕将那张脸毁得一干二净,但除了那张脸外,长发轻柔乌黑铺陈在地,捂住嘴的那只手修长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