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将身子靠在龙椅上,在和王在晋谈了这么久的话,崇祯皇帝也有些累了。不过眼前还有些奏折,崇祯皇帝觉得还是要看完。一来怕积压正事,二来看奏折也有利于自己了解各种情况。

崇祯皇帝也不催促,那么静静的看着,等待着王在晋开口说话。

“皇上放心,臣今日定当言无不尽,皇上如此看重微臣,臣感激涕零,万死难报万一。”王在晋欠了欠身子:“如有不妥之处,皇上不要怪罪。”

天启四年,叙功进兵备副使,兼右参政。在这中间,孙承宗已经因为阉党乱整而去职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人的?”崇祯皇帝有些疑惑的问王承恩,身为皇宫里面的太监,王承恩怎么会和这个程潜有交集?以前王承恩也是信王府的太监,没出过北京城啊!

想了想,崇祯皇帝再一次摇了摇头,树敌太多,风评太差,难道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

皇宫大内,崇祯皇帝眼睛眯缝着,静静的听着王承恩向自己奏报,直到王承恩说完,崇祯皇帝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临之以威,虽然是不错的手段,但是想要手下人办事,单单临之以威是不够的。”

心中虽然对方正化不满,恨不得将方正化轰出去,可是李朝庆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喘着粗气甩了甩袖子,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吩咐道:“没听到方公公的话吗?还不快点去?人家现在是来传旨的,威风大得很。”说完迈步向前走去,一副不想搭理方正化的模样。

“皇后,皇宫里面的减人还是要皇后亲自来做,交给奴婢们,朕不放心。”崇祯皇帝看着周皇后,神情陡然严肃了起来:“一定要有计划,做好安排,不要弄出乱子来。”

扫平了阉党,自己失去了一个助力,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澄清了朝堂上的势力。

“还敢威胁朕,信不信朕打你的板子?”崇祯皇帝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在周皇后的后面比划了一下,神情带着几分兴奋,似乎在回忆某些事情。

在崇祯皇帝看来,无论皇帝什么态度,自己将想说的,该说的,全都说出来。哪怕是犯言直谏,哪怕是批龙鳞,也要参阂阉党,参阂魏忠贤,这样的大臣尚可一用。别的不说,作为御史还是可以的。

陈启乾本就是魏忠贤一党,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自己站出来,不过是试探崇祯皇帝态度而已。真要参一个人出来,参谁?陈启乾顿时顿时瞠目结舌,张了几次嘴,可是怎么也没有说出话来。

前世的崇祯皇帝对泄密的事情也是大动肝火,杀了好多的太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没有在说什么,李朝钦走到一边,给魏忠贤磕了三个头,伸手拿起魏忠贤的手书,转身走了出去。

陈凤的神情有些尴尬,向前走了一步,对魏忠贤行礼道:“陈凤见过魏公公,魏公公对陈凤知遇之恩,陈凤万死不敢忘。”

“致仕了?”崇祯皇帝一愣,怎么会致仕了呢?自己明明还想启用他,询问一下辽东的事情,怎么就回乡养老了。

崇祯皇帝看着袁崇焕,心中不断的思考着,袁崇焕果然和历史上的想法一样,甚至说法都大同小异。

“东厂那边就这样,方正化已经带着人出发了,东厂的掌刑千户陈凤,以及子寅卯戊四科人马已经跟随出发了。”王承恩看着眼睛微咪的崇祯皇帝,小心翼翼的说道:“锦衣卫那边没什么麻烦,骆思恭拍了千户马良跟随。”

“不错,不错,东厂果然是兵强马壮!”方正化感叹了一句,笑着看着东厂的人,在看一眼李朝庆,忽然福至心灵。恐怕自己的以前的想法错了,崇祯皇帝不是让自己背黑锅,而是在考验自己。

这是要自己表忠心啊!方正化心里明白,形势比人强,再说自己也没有和王承恩争夺意思。以崇祯皇帝对王承恩的宠信,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撼动王承恩的地位。

“行了,你退下去!”崇祯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洛养性出去,与这个洛养性,崇祯皇帝没什么好说的。

对自己面前的小太监,魏忠贤非常的满意,在自己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愿意跟着自己去守太祖的陵墓。虽然不够机灵,忠心是有的,这就不错。

“皇上,皇上,您这是干嘛啊!”田妃端着汤药走进来,刚刚她听说周皇后又让人传了太医,赶忙将汤药送了过来,没想到正见到崇祯皇帝要自残,顾不得许多将手中的汤药一扔,直接冲到了崇祯皇帝的身边。

常生林见到崇祯皇帝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背过气去了,吓死人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打开药箱子,拿出一根银针,在崇祯皇帝的胸口扎了几针。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崇祯皇帝的肋下用力的按了一下。

经过一番内部交易,等到大铖至北京时,赵南星一伙人使之补工科。吏居第一,而工居最末。本来按资历递补应该轮到吏科的阮大铖。

此时魏忠贤出现了,正愁打不开局面的魏忠贤向阮大铖抛出了橄榄枝。不知道是不是阮大铖一时糊涂,居然答应了魏忠贤,魏忠贤也说话算话,直接将阮大铖推上了吏科都给事中的位置。

阮大铖的官没能做多久,东林的可怕压力就让他上任未及一月便弃官逃回老家。从此大铖与东林决裂,正式成为了阉党的成员。

魏忠贤当权时,他被召至京城,为太常少卿。他深知自己是东林出身,又当上了反东林楷模,估计是两面难讨好,因此行事十分小心。一段时间后,他又归乡里,打算观望形势。

从此以后,阮大铖在没有涉足官场,而是在野为阉党出力,甚至联系复社,想要与其和解。

在一番肮脏的交易之后,复社领袖张溥的老师周敦儒得以如内阁,阮大铖举荐的马士英也得以出世,身居高位。这些人将朝廷和国家的利益置于一旁,想的全是个人利益和得失,从此可以看出,阉党和东林党其实都是一丘之貉。

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破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的歪脖子树上吊,大明进入了灭亡的倒计时。

福王朱由菘在南京登基,马士英得以上台执政,经过马士英的举荐,阮大铖被弘光皇帝起用为兵部右侍郎,不久晋为兵部尚书,编《蝗蝻录》,据《留都防乱公揭》对东林、复社诸人立意报复,大兴党狱。

东林党人联合明军将领左良玉,发动“清君侧”。阮大铖不顾清军已到江北,撤掉守军去打左良玉。两党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皇帝无力控制,本应合舟共济,共度难关之时,两党之人皆无为国之心。

顺治三年六月,清军渡钱塘,阮大铖率先剃发降清,清廷授其内院职衔。他感激涕零,自请为前驱,破金华后随清兵入闽,在五通岭上突然头面肿胀,贝勒劝他留下养病。

大铖惊曰:‘我何病?我年虽六十,能骑生马,挽强弓,铁铮铮汉子也!我仇人多,此必东林、复社诸奸徒潜在此间,我愿诸公勿听!’已而又曰:‘福建巡抚已在我掌握中,诸公为此言得毋有异意耶?’”

已经投降清朝了,阮大铖还想着党争,还认为是对手在陷害自己,可见党争已经深入了阮大铖的骨子里了。何其可笑?又是何其可悲?

于是大铖带病随军南征,越仙霞岭,众将上马缓行登山,而“大铖独下马,徒步而前,左牵马,右指骑(者)曰:‘我精力百倍于后生!’盖示壮以信其无病也。言讫,鼓勇先登”,不久“马抛路口,身踞石坐”,僵仆石上死。时天气炎热,尸体溃烂,清军草草收殓,不知埋在何处。

阮大铖的一生,追求功名利禄之心迫切,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死时不知葬地,身后遗臭万年!

另外一件事情让阮大铖出名的,就是迫害秦淮八艳之一的李香君。李香君血溅桃花扇,成就了李香君的忠烈之名,却让阮大铖的名声更是跌落一层。

杨维桓将阮大铖的信件展开,发现上面的想法居然和自己的老师差不多,可是最后的一点却不同。

上面写的很清楚,举荐内阁大臣之时,千万不要选阉党之人,需要徐徐图之,不可着急。选人的重点有三个,一不能为东林党,二不能做长久,只能作为过渡人选,三这个人要是崇祯皇帝心里的人选。

在风声过后,换上自己的人时,此人不能成为阻拦,阮大铖给杨维桓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国。

“生子当如阮大铖啊!”杨维桓面带喜色,摇头晃脑的在屋子里走了几步,颇有意气风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