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动了起来,纷纷私语,这几十年来,宗室的人越来越多,京城不堪重负,先皇在的时候,就劝了些人回东北,再加上历年发配去的,里外里也真有不少人。此时在场的基本都和宗室沾亲带故,家家都有远亲在关外。

她侧过身,抱紧了他。

“真咬疼了?”她心虚,赶忙松开,换上软软的唇轻轻抚摸。

做完这些,他仰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目,慢慢理着一条条思绪。

刚听到“赛马”二字,策零就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到亲王说完,他才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回到自己座上,低头叹道:“她果然不知道。”

慢慢舒展的眉下,是两道最美的弧线。渐渐平缓的呼吸,在翕动的唇上勾出柔软。。。

正在情意绵绵,忽觉胸口一凉。。。

“那。。。你若嗔怪我起来,会叫我什么?”她要防患于未然。

过了一会儿,见亲王仍未进来,她便叫回了侍从,和他们闲聊起来。

众舞姬不断变换队形,慢慢将公主围在中央,鼓声渐低,乐声转入柔婉,克乌赛开始一展歌喉。。。

“十四弟也信得过你。”亲王柔声对身边的她说。

血在沸,灼热冲遍全身。马背上的起伏颠簸,将胸中奔腾的爱意,击起滚滚波涛,一波涌过一波,一浪比一浪更高。。。

“小仙子。。。”他吸了口气,柔声唤道。

胤禩,她在心里对他说,从今以后,她会时刻守住信心,不会再退缩,永不会再回避。。。

书信往来,消息传递。越过一片片荒漠,穿过一个个绿洲,廉亲王的名字,慢慢走进了人们的心,开始出现在他们日常的诵念里。。。

“鬼灵精,”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啄。“心疼比腿疼更难受,你可真心狠。”

他微微笑了笑,摇摇头,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她垂下眼眸,吻住了他的手指。他尽心享受着她温柔的每一个细节,舍不得错过一点一滴。。。

“我这就过去,”他拿起两个信封。“这是给黑山和卓的回信,明儿叫人送与雅库布。”

就着厅上融融笑语,推杯换盏之间,雅库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精致信封,双手递给身旁的廉亲王。

拥紧了怀里的她,他的心一阵阵地柔软。她是他永远的**爱,他永不忍伤害的女人。他用唇不住地触着她,双手不停地爱抚着她,头脑中却已开始更细致的筹划。

吻着,吻着。。。他忽觉颊上一凉,忙睁开眼,却见一颗颗泪珠,从她闭着的眼睫上滚落下来。

太监摇摇头,说:“爷回来的时候挺累的,只说睡醒再用。”

“怎么样?像不像?”哈桑得意地问。“奴才在爷跟前可是有年头了。”

她在心中一笑,原来策零的光辉,却是借了太阳的。只有那个人,才会自己发光。。。可是这会儿,那个人看不到自己,心里会不会。。。

“黑山和卓刚刚进贡的。”奥吉勒开心地说。

廉亲王和策零在先,众人紧随其后开始纵马奔驰。她往后一看,才知道这巡营的队伍并不小,少说也有二三十匹马,难怪爷让自己紧跟着,不然稍一走神,可能就被挤到后面去了,那不是连爷的背影都瞧不见了吗?

她猛然惊醒,才发觉周围的人都没了,只剩下面前这个温柔注视她的男人。

“嫂子,你这一身打扮,还真是英武,就是。。。”十四阿哥往下看了看,继续道:“袍子长了些儿,小心绊着。”

作为王妃?宴请策零那天她已经试过了,她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这回要在众多将士面前,她。。。她这个侧福晋还真是没有底气。

榻上的人已经醒来,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尚好,只是腿上旧伤处仍旧作疼。他坐起身,慢慢下了**,缓缓走了几步,让自己习惯了疼痛,便不再在意。